,似乎是想帮我刮一刮杂乱的胡须。
看着他认真的脸,我也不知道是脑子抽了还是怎么的,竟伸手拉住了贝纳的手,任由刀片在我下巴上割了一个小口,只看着他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我是不是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这样也太没有担当了。
我觉得自己似乎是应该说些什么的,但是……说什么好?
“我会负责”这样的话,对着一个像贝纳这么强壮的男人说出来……好像也不大对劲。
“我已经杀掉了切尔西。”贝纳仿佛没有看到我的纠结,只轻轻把手从我的手中拿了出来,然后继续给我刮胡子。
“……”我听他简简单单的交代这么一句,就好像在告诉我今天天气很好一样,心中却骤然掀起了轩然大波:“……你不是说,切尔西是西大陆的贵族吗?”
“放心,自然是有万全的把握,我才会这么做。”贝纳说:“他之前一直负责切尔西家族的土地收购,偶尔也会帮佣兵团做一做这样的事情。”
“开始……我并没有在意,不过后来,我偶然之间发现了,他会通过制造杀人案,或是瘟疫这样的事情,让土地贬值,从而达到低价收购的目的。”
“我和他有了分歧和摩擦,至于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贝纳凑近了我的脸,帮我刮腮边的胡须,他的动作利落,神情也极为认真。
“……”
良久,贝纳又对我开口:“对不起,让你受伤了。”
他用手揉了揉我蓬乱的发,脸上有些愧疚:“都是因为我,你才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好像也不完全是受他连累,我觉得……更多是因为我自己能力不行,还有……不够警觉。
他见我不说话,突然伸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那个……你不会还记得……那个事情吧。”
“……”
“……没事。”贝纳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那个时候……你神志不清,只是一个意外。”
我抿了抿唇,、好像松了一口气,又好像心还在被吊着,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我抬起头来,却发现贝纳已经侧过脸去收拾桌上的东西,他眼睛直直的看着水盆,我竟发现……那里面有一丝丝的怅然。
我一下子站了起来,从贝纳身后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颤动一下,却没有挣扎。
好半天,我才听到他哑着嗓子喊我的名字。
“贝纳……”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我只觉得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不管它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我都应该……负起责任。
“……有点疼。”
我听到贝纳这样说,微微怔愣了一瞬,然后松了抱住他的手,将他的外衫轻轻脱了下来。
他的肩部和手臂上尽是一些擦伤和割伤,有的地方还有些红肿。
我伸手轻轻触摸了一下,“……是‘那时候’受的伤吗。”
“……”贝纳没有说话。
那就是了。
脑子里又闪过当天自己那癫狂的模样……
简直……
要是切尔西没死,我大概也想把他绑在十字架上,割上十刀百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