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时夜当时并没有得罪什么人,那场车祸发生的太离奇。
这七年时间,他暗中调查了很多线索,终于证实,是他的哥哥封月辰一手策划了那次事故,想把他除掉。
虽然最后他侥幸保住性命,但身受重伤,并且残疾,已经形同废人,对封月辰再没有了威胁。
这些年,他一直承受着巨大的伤痛,在孤独和仇恨中煎熬。
换做旁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重新站起来,但他硬是通过超出常人的刻苦康复训练,重新能够正常行走。
眼睛,经过几次手术,也已经没有大碍。他没有公开康复的消息,是不想过早暴露自己所有的底牌。
安以沫回到安家别墅。
杜媛媛正舒服的躺在沙发上贴面膜,无比享受。
看到她回来,杜媛媛短暂诧异之后,起身,热情的迎上去,“以沫,你怎么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
“从来都是主人迎接客人,我就是这里的主人,哪里需要你迎接?”安以沫对她没有什么好脸色,“爸爸没在,你不需要在我面前装出假惺惺的样子。”
她这个后妈,跟她的女儿安以然一模一样,友好的表面下藏着一颗恶毒的心。
杜媛媛尴尬的笑了几声,“呵呵,我的意思是说,提前给你准备一些吃的!你等着,我这就让厨房去准备,你刚生完孩子,得好好补补身体……”
“你还是去关心你的女儿吧,她流产比我更需要补身子。”安以沫面无表情的说。
“什么?流产?”安建国刚进门就听到安以沫的话,立刻紧张的上前责问,“这是怎么回事,依然她怎么会流产了?”
以前安以沫对父亲还有几分期待,可从她怀孕,安建国不问由来狠狠打了她一巴掌,但安以然未婚先孕,他却处处关怀备至,一句责怪都没有。
她就明白,在他心里已经没有自己的位置。
“你自己问她吧。”安以沫眸光轻捻了一下杜媛媛,径自往楼上走去。
“你不是说以然生病,在家休养一个月就好吗?怎么会流产?”安建国严肃的问杜媛媛。
“我也是刚知道,以然那傻孩子,还瞒着我说是遇到抢劫所以被刺伤了,其实是以沫把
她刺伤成那样,她和封月辰的孩子还流掉了……”
杜媛媛说着哭起来,女儿平白挨了一刀,叫她怎能不心疼。
“又是安以沫!我就不该把她留在安家!”安建国气得额角青筋凸起,恶狠狠的道。
安以沫的房间,在二楼的左侧,最里边的那个。
走廊里,她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脚步变得越来越沉重。短短十几米距离,像是走了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刚走到房间门口,身后的脚步声迅速追了上来,抓着肩膀把她强行给掰过来。
“你怎么变得这么恶毒!安以然是你姐姐,你还对她下得去手!”安建国面目扭曲,恨不得一刀子捅死她。
面对安建国暴怒的脸,安以沫依旧面目清冷,“你就这么相信她们母女的话?”
安以沫声音带着嘲讽,安建国现在就像是被灌了**,沦为杜媛媛她们母女的傀儡了,让她说不出的悲哀。
“还狡辩,你给我滚!不许再进这个家门!”安建国龇牙咧嘴的指着屋外,气得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起来。
安以沫的心彻底凉了,深吸一口气,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
“让我走也行,把属于我的那一部分股份给我!”
这个家,对于她来说,就像炼狱一般煎熬,若是可以,她也不想再走进这里一步,但为了自己的目的,她如今只能忍着。
“股份?哼!那是你该想的东西吗?你还是死了这个心吧!”安建国怒极反笑,觉得这个女儿就是在谋夺他手中的资产。
“那是外公留给我的遗物,你有什么资格霸占?”
“啪!”
她的话音刚落,安建国狠狠的一巴掌扇在她脸上,响声异常清脆。
安以沫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脑袋瞬间嗡嗡作响,用手捂着那**辣的脸,猛的侧头,愤怒又隐忍的瞪着他。
就因为她说了一句实话,触碰了他内心不愿意承认的非法获得,他就恼羞成怒了吗?
“你愿意呆在这里,你就呆着吧!哼!”安建国指着她的鼻尖,咬牙切齿的说完,冷哼一声,甩手离开。
安以沫的拳头捏紧,骨节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