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艾尔穆,”
小胡人取下面甲,冷冷看着法尔斯。法尔斯垂首抱拳说:“旅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狼军在来路上发现吃过的尸堆,那伽发现你的狼军吃过人,你的部下参与其中,”
艾尔穆厉声问道:“你不知道吗?我给你的给养不够吗?你怎么率队的?”。
法尔斯嗫嚅了下,把头扭向一边。
“这样看来,你是知道的。”艾尔穆背着手围着法尔斯转了一圈,
“参军时背过唐律,还记得吗?”部下围观着被教训,法尔斯难堪不已。
“够了!”法尔斯小队里一个壮硕胡人大步走出来。
艾尔穆冷笑着说:“没错,就是你,还有谁?”那胡人瑟缩着咽了下口水,直着脖子叫到:“我们突厥人是讲尊卑的,法尔斯是可汗的儿子,是你同父哥哥,”
这句话把温侍郎和鞠红川惊住,接下来一句话,更是如定身咒一般让2人僵在原地。
“我们突厥人从来没有见过母狼当过狼王!”
温侍郎转头看向艾尔穆时,脖子咯咯作响。阿云嘎、郑云龙和高天鹤不知所云,茫然看着鞠红川。
艾尔穆无所谓一笑,“突厥人强者为王,胜利者说了算!我父汗不懂这个道理,死在始毕可汗手上。你们大部分人跟随过我父汗,过程比我清楚。我母亲是前隋信义公主,我是西突厥公主,天生神力,率领狼军,凭什么不能为王!”最后一句一声闷喝,震得骑兵们双耳嗡鸣!
艾尔穆慢慢走到山坡上,回头看看法尔斯,接着转头看向他的一众手下,
“既然我们跟了秦王殿下,殿下给了我们一条生路,我们就要在这条生路上搏命!搏华屋良田,搏封妻荫子,搏一世荣华!”
艾尔穆走到壮硕胡人面前,死死盯了他一会,居高临下的气势让那胡人一阵气短,“你们知道汉人是怎么对待以人为食的部落吗?”
她转身看着法尔斯,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杀光,连一个婴儿也没放过。”
法尔斯愕然抬头,看着艾尔穆冰雪一样的双眼,垂下了头。
艾尔穆转头看向面前的骑兵,“参与的人站出来,我给你们一个体面的死法,你们的家人我来照顾。”
法尔斯一听急得刚要开口,艾尔穆如刀子样的目光甩了过去,法尔斯张着嘴,喉头像塞了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队列里3个人咬了咬牙,慢慢走了出来,艾尔穆冲着他们指了指,狼军里走过来几只狼,围着那3人嗅了一会,其中2只晃下尾巴,艾尔穆向被狼点名的2人招了招手,那2人颤抖着走到一边。狼又到队列里转了一圈,冲着一人“啈”着,周围的人无声的散开,那人脸色惨白满脸是汗的站在那发抖,突然转身向山顶跑去,狼王低吼了一声,几只狼窜身而上,把那人扑倒,一口咬断气管,那人双手捂着脖子艰难的呼吸着,但肺里的气嘶嘶的从破口中漏掉,痛苦挣扎了几分钟后慢慢不动了。
有的骑兵躲避扭头;温侍郎看着面色平静的艾尔穆,眼神复杂难言;阿云嘎,郑云龙,鞠红川,高天鹤耳朵嗡嗡作响,身体好像灌满了铅,连一个小拇指都抬不起来。
艾尔穆看着被叫到一边的2人说:“知道为什么吗?”那2人机械摇头,
“狼说,你们还是人,没有变成鬼!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霍巴!”大熊抱拳应喏,
“50军棍,记着!”霍巴躬身应是,退回队列。
艾尔穆看向壮硕胡人和剩下的一人说,“向天神赎罪祷告后,允许你们自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