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一夜安稳,阿云嘎4人把行军毯铺在大车下,不敢睡熟时时警醒。
那首领和几个军士在水边地毯上低声交谈了很久,月已西斜时,郑云龙注意到首领独自一人在毯子上盘膝打坐仿佛在练功,墨蓝色星光璀璨的夜空和一湾碎银池水沦为他黑色剪影的幕布,羊毛毯上蒸腾着若隐若现的雾气。郑云龙看得一阵眩晕,那人身上仿佛有一个漩涡,能把人的三魂六魄吸去。大龙不敢再看,扭头拿胳膊挡着脸强迫自己睡觉。
启明星亮起时,营地被狼王的啸叫惊醒,开始沸腾,牲口都被套上口嚼,防止嘶鸣,有人在检查牛羊,昨晚吓晕吓瘫了一些,眼看是不能活的,只能挑出来堆在一边,狼军进来收尾。
勒勒车和厢式车被武士们一辆辆套上牛马,小姑娘和小伙子们没头没脑的钻进一辆辆勒勒车,超员的被驾车的武士赶下来,又晕头转向的跳上另一辆。
骑兵已经整装待发,一人俩骑,清一色威尔勒马。前军小帅喝到:2刻后出发。
阿云嘎4人找到手忙脚乱大呼小叫的巴纳姆,问是否能和他同车时,大熊骑着马踱过来,带着胡人口音的官话说:“你们跟我们骑马走。”阿云嘎有点急了,问:“为什么?”
巴纳姆看着阿云嘎要和军爷争吵,想起昨晚听到艾尔穆对他们的安排,急忙拉着阿云嘎的胳膊,小声说:“是好事,你们要去见贵人呢。”阿云嘎将信将疑看着巴纳姆,老者冲他点点头,推了一把,阿云嘎4人冲巴纳姆抚胸行礼,一步三回头随着大熊去找马。
郑云龙和高天鹤以前只在马场骑过温顺的母马,还有教练一路跟随,现在看到一人多高的威尔勒战马有点腿软。阿云嘎一看不行,找到大熊说:“我2个兄弟没骑过战马,半路就会被甩出去,能不能让他们坐车?”大熊二话没说,叫了两个身形瘦小的骑兵,指指郑云龙和高天鹤,那俩人一阵风似的卷过来,还不等大龙和鹤鹤反应,已被人架着放在马上,夹着腰回到骑兵队伍里,阿云嘎急忙拉住大熊的马缰说,“为什么不让他们坐车?这样会受伤!”大熊俯下身,说道:“如果半路上遇到突厥人,商队会被放弃,你自己选!”阿云嘎扭头看着身后的商队,一阵心颤。艾尔穆骑着马等在队首,百无聊赖看着这一切,大熊调头回到队首准备出发。
阿云嘎和鞠红川说了情况,川子小声说:“也就是说,我们会遇到战争?”嘎子点点头“听那人的口气极有可能。”
狼王那伽早已调遣好狼军,在黎明前的黑夜里,远方探路的狼群和那伽一声一声应和着。几十匹狼随在骑兵队两侧,骑兵一刻也没多等,在漫天星光下绕过山丘,向南方驰去。
商队已被告知,当天必须要赶到太行山,否则可能要遇上突厥人,不得不使出吃奶的劲驱使牲口。那些在营地清理死羊的几十匹狼早已吃完,在商队后压阵驱赶。
阿云嘎担心前面的大龙和鹤鹤,纵马想到他们身边,被身边的骑兵用鞭子打了一下,嘎子看到他面甲后似狼一样凶狠的目光,只能按三骑一行的阵型前进,他身后的鞠红川有些狼狈。虽然川子以前经常骑马,但头一次骑这样的战马高速行驶,一开始状况百出,他身旁2个骑兵不得不紧紧盯着他,关键时扶一把或者帮他调整马速,渐渐跑出感觉平稳些了,已消耗大量体力,川子只能咬牙坚持,这样跑了一上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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