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波光粼粼的海子边,一群异族漂亮少男少女围坐在绚丽的波斯地毯旁,看着自家老爷和4个英俊男子言笑晏晏,一时岁月静好。
巴纳姆听鞠红川说完更是惊讶,用突厥语慢慢问:
你的突厥话很古怪,你在哪儿学的?
川子心想,谁知道一千多年前的突厥语和一千多年后的维语这么像呢。他笑着说,家中请的老师这样教的,可能地域太遥远,语法有些错漏。
阿云嘎称赞巴纳姆先生博学多才,会这么多种语言,又问起,为什么商队里有这么多说不同语言的成员。
巴纳姆解释,他生在乱世,不得不在多个国家城邦辗转,所以见多听多就会说了。他的商队经常来往多个地区,认识很多朋友,他们信任彼此就结伴行商,相互有个照应。
阿云嘎敬佩的点点头,竖起大拇指。巴纳姆惊讶这个手势,阿云嘎解释说,这个习俗来自罗马角斗场,大拇指竖起向上是可以生,称赞胜利,向下就是死亡。巴纳姆不禁咂舌。
老者问起他们家中以何营生,亚平宁的气候环境。他们4人都去过意大利,鞠红川按热那亚描述了美丽的海岸风光和山地环境,说起现捞的龙虾和山地种植的油橄榄、葡萄,一群围观的波斯小姑娘小伙子口水都要流出来了,巴纳姆连连称奇,说:
他去过那么多的国家,从未见过这样美丽富饶的地方,难怪会生养出这样出色的年轻人。
郑云龙在一旁听了鞠红川的转述后,心中隐隐警醒,轻声说:“所以罗马人来了。”
阿云嘎翻译给巴纳姆,老者点点头,用西安官话说:“你们回唐国看看也好,毕竟是你们的故土。”4人都点头称是。
大龙身边的波斯姑娘看大家情绪有些低落,笑着用突厥语说:
我给客人们唱首歌吧!
随即几个姑娘和小伙拿了几样乐器过来,一起默契十足的合奏一首波斯乐曲,波斯少女的歌声婉转悠扬。
高天鹤和鞠红川会几样乐器,他们立时聚精会神的看他们弹奏,4人不时相互递一个眼色,交流对乐器的关注点。
姑娘唱完后,大家鼓掌叫好,姑娘却娇嗔着对4个英俊男子说:
是不是我唱得不好?
鞠红川意识到他们眉来眼去被她看了去,连忙笑着说:
你唱得很好!因为我们家乡的乐器和你们有些不同,所以我们听着音色非常好听就分心了。能给我看看你手里的琵琶吗?
姑娘爽利得把曲项琵琶递过去。川子没用拨子,直接上手试音,半晌弹得都不成调,其他3人凑过来看,说:“四弦的,你行不行呀。”
川子飞了3个损友一眼,把琵琶端正斜抱,挺直肩背后直接上琶音,周围的姑娘鼓掌叫好。
鹤鹤不禁技痒,看了一圈,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少女手中的卧箜篌,小姑娘脸红红的递给他。鹤鹤拿着在身前比划试着摆放,引起姑娘们一阵哄笑。鹤鹤看出了门道,这个和琴瑟很接近,他曾经学过一段时间七弦琴,在腿上放稳后,慢慢试着音,手感上来后,弹了一小段梅花三弄,姑娘们一下子都呆了,然后疯狂鼓掌。郑云龙接过羯鼓,试着手感,打了一段,阿云嘎似有所感般望着大龙一笑。
巴纳姆心中极为惊讶,这4个年轻人竟比初见时他给出的预判更为出色,如此惊才绝艳!他大笑着说:
没想到你们的技艺如此出色,能不能合奏一段?
鞠红川听了,和朋友们商量了一下,笑着用维语说:
仓促之间,我们还不太熟悉手中的乐器,合奏乐曲可能贻笑大方,阿云嘎的演唱技艺在我们家乡十分有名,我们合作为各位唱首歌。但麻烦各位要等会,我们需要准备一下。
众人听后一致叫好。
4人商定的曲目是川子曾经从新编曲,他们私下用电声乐器合过的,大家按当时的编曲断断续续合了一遍,嘎子跟着哼过后点点头。
艳阳西斜,天空出现些许血色的夕阳,风从山丘北坡吹起,顺势在南坡俯冲而下,吹过草地沙沙作响。
阿云嘎背对南坡而立,面对海子边的众人,他的朋友围绕他而坐,
四周静悄悄,众人屏住呼吸专注等待着,4人相视而笑点了点头,箜篌弦音古拙苍凉,琵琶铿锵有力,鹤鹤的哼唱空灵寂寥,两息后大龙和川子清亮的和音响起,阿云嘎微微闭着眼,朋友们天籁般的和声好像波涛一下下拍打在心上,片刻后水面上回荡起低沉浑厚的蒙语歌声:
我是不肯回头的马
我在你身旁
脚踏囚于地狱的光
等夜入罗网
天当被地为床
无人知也无人敢忘
心和刀的渴望
让我们隔着天涯
说四海为家
整个营地众人鸦雀无声,阿云嘎音域辽阔、大气磅礴,在草原上一浪浪荡开,他阖目无知无觉,手轻轻抬起,歌声清亮好像玉石:
男儿呀随天长大
唯情义不可作罢
越千山渡穷江
生与死荒冢之上
为苍茫高唱
外围的武士们握紧刀柄,眼中不知不觉蓄满泪水,牙齿咬得咯咯响。一队黑衣骑兵静悄悄绕过山丘,在背阳坡的阴影里驻足倾听。
大龙的鼓声紧促沉闷仿佛击打在心口,阿云嘎张开双臂唱到最高音,雄浑的歌声划破天空,划破水面,划破皮肤,扎进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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