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嘎觉得像抱着一团火,但这是不可能的,是体温太低的错觉,再这样下去一定会被冻死。他咬了下舌尖,顾不得浑身无力刺痛,抖着手点着报警烟火棒,跪在地上用军刀掘出一圈隔离带,把毯子围住烟火棒,做了个简易的火堆。
他把朋友们一一拖到火堆旁,披着大龙的毯子把他抱在怀里揉搓他的胸口、手臂,鞠红川哆嗦着照着阿云嘎的指示抱着鹤鹤,毯子做过阻燃处理,在烟火棒的助力下燃烧得很慢,身体的温度在慢慢上升,火烧似的感觉逐渐消褪,浑身刺痛。
4个人沉默无言,生死一线的感觉太糟糕了。
阿云嘎把矿泉水暖在怀里,觉得可以了,喂给怀里的大龙。刚才大龙独自伏在北坡上冻得有点狠,半天没缓过来,喝了几口水后,小声问:
“你们看到了什么?”
阿云嘎把水递给鞠红川,说:“川子,你看到了什么?”
鞠红川接了水喝了口,又递给鹤鹤,从身上分出一床毯子盖在他腿上,小声说:
“我不能确定我看到的是不是真实的。那队骑手,嗯,我觉得更像骑兵,训练有素,进退很有章法,非常默契,穿着统一的制服,马的鞍珮轮廓看上去差不多,距离太远、太黑,看不清他们的制服样式,但不像军队制式,像少数民族风格,我好像看到他们的马上挂有长枪,不能确定。而且,”他停了一会,用毯子把鹤鹤又搂紧了些,“还能带着狼军一起行动。他们检查汽车时,太谨慎,这不正常。”鹤鹤太瘦,到现在还有点哆嗦,结结巴巴的说:
“我们这里离边境还远得很,境外的骑兵怎么可能到这里?”
阿云嘎说:“你们注意看那个烟讯和响箭了吗?如果是境外骑兵不敢明目张胆用这样的方式传讯,这里的讯号覆盖很好,手机绝对可以用。鄂托克旗很久没听说有狼了,我们遇到这么多狼,而且还有狼王。狼王需要很大的势力范围才有可能产生,在鄂托克旗简直是不可想象的。太多事情说不通。”
郑云龙暖过来后觉得特别困,说:“太冷了,能回车上睡会吗?那里能暖和些。”
阿云嘎摇摇头,
“刚刚狼王在这里圈了地,应该能震慑住其他的狼群,最好不要随便走动。这个烟火棒可以燃烧5个小时左右,我们等到天亮,看救援队能不能赶到再说。我看着火,你们先睡会。”
鞠红川说,“我接下一班,你半个小时后叫我。”
高天鹤说,“我排第三班。”
“我第四班。”郑云龙说着,就倒在嘎子的怀里睡着了。阿云嘎担心大龙发烧,摸了摸他的额头,其他2人很快也抱在一起睡了。
阿云嘎看着火堆明明灭灭,时不时挑一下毯子,他心里很清楚,刚刚有一点大家都没说出口,联系这个夜晚接连发生的诡异事件:奇特的天灾,他们离奇的幸存,通灵的狼群,幽灵般的骑兵。这一切不合理的情况应该有一个不合理的解释才是合理的。
他转动了下腕表,表可能受到电磁影响时走时不走,但估计是6点多。他又抻了抻后背裹紧毯子,大龙身上暖暖的。
他们暂时安全了,只要坚持到天亮,再坚持2个小时。阿云嘎心想。
草原边际的天空现出一抹深青色,颜色越来越淡,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