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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到王婆,尤兰便明白了大半,跑过去,把那王婆一顿臭骂。
王婆自知骂不过紫石街小辣椒儿,便也灰溜溜的样子走了。
尤兰站在街上继续骂:“当年你王婆就没少干这缺德事儿。现在老了,人没人要了,却把狗放出来,你家母狗竟然也跟你一样不要脸。也对,就你那张老脸,比羞裤也好看不到哪去,不要也罢。”
王婆一边跑,一边吐血,看来是受了内伤。
领着狗回到家,大黄彻底蔫儿了。
没打过大老黑,让狗宝宝心里不是滋味,眼泪含眼圈,带肉丝的骨头也哄不好了。
“咦?”唐小米心疼地看着大黄,疑惑地道:“看来,小毒仙的《衡山蛊术》也不是很灵啊,不行,不能白瞎了钱,我去问问她,到底怎么一回事。”
唐小米擓着小竹筐,带了些水果去静安寺。
趴在门口看了看,润凡老尼正闭目打坐,左边一个小和尚,右边一个小尼姑,这静安寺门庭冷落,连一个香客都没有。
看样子他们是在练功。
清潭小尼身上淡淡的一抹青气,蒸蒸而起,内功已经到了一层中期。她才十四毛岁,有这种修为,已经很不容易了。
唐小米不忍心打扰,便来到外面逮蛐蛐,不久后,功课结束,清潭小尼跑了出来。
喜滋滋的。
“姐姐来了。”
如果严格按照九大派的辈分论,清潭应该管唐小米叫师叔(姑)。可唐小米却不让。
“噢,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清潭小尼把一只小老鼠从兜里掏了出来,对唐小米说:“这是我养的一只报警鼠,它可精明着哩,一见到外人,就来找我。”
唐小米一惊:“还有这手段?”
看唐小米喜欢,清潭却轻颦道:“这小鼠活不久的,我只是为了解闷玩玩。”
这小尼姑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个僧人,“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句话,在她身上没什么体现。这要是让润凡老尼知道了,免不了一顿训斥。
唐小米眨巴眨巴眼睛。
“《衡山蛊术》里精妙的手段多了,可惜许多我现在还读不懂。”小尼看起来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问道:“姐姐来找我何事?”
“哎,我家那两条大狗,今天与人家狗打架,输惨了。”唐小米耸了耸肩:“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也没少搭钱呀,可是没见到效果呀。”
小尼笑了:“可是输给那条大黑狗了?”
“噢!你怎么知道?”
“我早就在你们那条街上看到过它,那可是一条气勇犬,没经过培养,是气勇初期。可姐姐家的两条狗,虽然骨骼惊奇,却不是勇犬,所以自然打不过它。”
“那还有必要培养吗?”唐小米噘嘴道:“其实,我也不想让它们参加斗狗比赛,我觉得心疼。”
“姐姐放心好了,这狗不同于鸡,鸡才几年寿命,而狗则不同,培养好了,活几十年的都有。”小尼姑笑着说:“我预计着,今年下半年,这两条狗就能培养成气勇犬了,到时候姐姐就不怕它们打不赢了。”
“说来也怪,其实大老黑也不是酒泉最厉害的狗。去年腊月里,它输给了李大彪子家大灰狗。”
“那狗我倒是没见到过,哪天姐姐带我去看一看,说不准,是一条血勇犬。如若是那样的话,咱们把它买了来,也是好的。”小尼姑鸡贼地笑着。
唐小米挠了挠脑袋,“还有,你不是说,通过你的培养,孵出来的小鸡都是百里挑一吗?为什么这次全是不合格的?”
“没有呀,其实孵出来许多气勇小鸡呀。”清潭说。
“那你为什么放弃培养?”唐小米问。
“哎,姐姐,”清潭叹了口气说:“咱们应该把目光得放得长远一点,你想呀,费力培养,最起码也得是一只血勇鸡不是。”
“为什么你选的鸡蛋,孵出来的多是公鸡,却很少有母鸡?”唐小米问题还不少,“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那样,孵蛋温度高低能影响雌雄吗?”
“不是的,看鸡蛋外型。”
“怎么看?”
“鸡蛋大体是椭圆形的,可是越长越是母鸡,越圆越是公鸡。”
“噢,还有这种说法?”
随后,清潭以丐帮弟子有请为由,向润凡师太请假半日。
润凡老尼岂能不知这小家伙不安分,于是只给她两个时辰的假,这还是看在唐小米的面子上。
随后两个人跑到酒泉城东南角李家,李家专门经营鸡鸭产业,活鸡、活鸭、鸡蛋、鸭蛋、白条鸡、白条鸭等,其中还有孵小鸡小鸭的业务。
每次新一批出来了,多是被抢购一空,如果剩下了,就自己养活着。
两个人站在门口,愣愣地看着,不说买,也不说不买。
李掌柜的看她们没有买的意思,便不理她们,回屋去了。
这时唐小米说:“这样吧,你教我如何分辨小鸡,以后没事的时候,我就来这里看,岂不是比自己孵蛋更容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