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没那个,你不给我个说法儿,以后我家也不欢迎你。”
“您…您这是…唉,您婚不是还没真结呢嘛,多几个选择有什么不好的呢?”看陈昆的样子就把他出卖了,明显不是在说真话。
虽然知道对方在撒谎,可沈雅玲听了还是很生气,“你这叫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陈昆又是挠头又是搓手,一幅为难之极的表情,两个女人看着他,都在等他的答复,“伯母,那个张力今晚是有点儿失态,他平时的确是个不错的人,家里条件也不坏,您就考虑一下儿吧。”
等了半天,还是一堆不尽不实的话,沈雅玲被气得脸色铁青,“你…你…”她一把拉住女儿的手就向楼里走去,“走,不用理他了。”
陆婷婷回过头来看着爱人,一脸的焦急。
陈昆一跺脚,“等等,我说就是了。”
“好,我等着呢。”沈雅玲又走了回来,站在男人面前。
“我是想如果您喜欢上了张力,就不会和赵宇结婚了。”
“昆哥,为什么啊?当初不也是你要我不要再反对妈妈的婚事的吗?”陆婷婷上前拉住男人的手,奇怪的问。
“赵宇…赵宇他不是好人,我是怕妈受骗啊。”
“你什么意思?”沈雅玲又靠近了一点,两人之间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了。
陈昆摇了摇头,又不出声了。
“你说不说?不说以后也不用再来找婷婷了。”
“您这叫什么话啊?这和我跟婷婷的事儿又没关系。”陈昆就知道最后女人得用这个杀手锏来威胁自己,该是自己也发火的时候了,男人嘛,要是老装的一点脾气也没有,那就太假了。
“怎么没关系,我不能让女儿和一个人品有问题的男人谈恋爱。”一向对自己恭敬有加的“女婿”,居然顶起嘴来,就如同火上浇油一般,沈雅玲更是气怒了。
“我人品哪儿有问题了?”
“你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为了让我跟你的朋友好,就在背后说我未婚夫的坏话,还不叫人品有问题吗?”
气氛一下就改变了,从一个骂人、一个挨骂,变成了对着吵架。
这可吓坏了陆婷婷,一个是有养育之恩的母亲,一个是心爱的男人,自己被夹在中间,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那难受劲是可想而知的,“妈,昆哥,你们别吵了,有话好好儿说。”
可爱少女的劝解一点也不起作用,两人还是没有停止。
“这可是你逼我说的,赵宇他根本就没爱过你,他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个人体按摩器,把你当成发泄的工具,你在他心里跟一个不要钱的最低级的一点儿区别也没有。现在他玩儿够了你上下前后的三个小,就开始打你的钱的主意,等他榨干了你,就会一脚把你踢开,到时候你人财两空,再后悔就来不及了。”陈昆故意把话说得既露骨又难听,脸上还挂着轻蔑的表情,要让已到了极限的沈雅玲再上一层楼。
男人得到了预期中的回应,“啪”的一声,脸上被狠狠的抽了一个大嘴巴。
沈雅玲哭着跑上了楼,连女儿也没叫,陆婷婷被惊呆在当场,一双大眼睛里充满痛苦和疑惑。
陈昆揉了揉被打的脸颊,满脸的后悔,过去将一动不动的女孩揽进怀里。
少女抬起头,“昆哥…”她心中有一万多个大问号,却不知该从哪一个问起。
“都是我不好,一时控制不住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唉。”陈昆在美少女脸上亲了一下,“你快回去劝劝你母亲吧,我改天再登门道歉,现在我说什么她也不会听的。”
现在的陆婷婷是六神无主,慢慢的向楼门走去,又回过头来,“昆哥,你没事儿吧?”
“我没事,明天给我打电话。”
“嗯。”
看着少女三步一回头的消失在楼道里,陈昆真觉得很对不起她,“我一定会用加倍的疼爱来补偿你的。”
此时沈雅玲正从拉起的窗帘缝中向下看,脸上的泪痕还没干,陈昆向车边走去的身影显的很沉重,她拿起旁边的电话,按下了赵宇的手机号码…
“陈总,您看我还有没有机会啊?”第二天一大早,陈昆刚到办公室,连大衣都没脱呢,张力就来找他了。
“张哥啊,唉,我看你是没希望了,你说你昨天说的那叫什么话啊?还是别惦记着了。”
一片出租房,住的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务工人员,本来有不少的路灯,不知被谁家淘气的孩子用石头砸碎了不少,还有很多是因为无人维护而自然损坏的,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几盏还在工作,可它们根本无法阻挡无边的黑暗将这里吞噬。
马上就要12:00了,几条鬼影出现在其中一个小院门口,他们看了看门牌号,“老大,是这儿吗?”
被称为老大的人点上一颗烟,打火机的光亮中映出小狼带着狞笑的脸,“就是这儿,正对大门的那间房,大家手脚利落点儿。”
有人往院里扔了块石头,没有动静,“没狗,上吧。”
一个小个子向后退出几米,往前冲了几步,矮身上窜,一下扒住了墙头,双臂一用力,整个人就消失在墙内,看身手还真是练过几年。
大门从里面打开了,等在外面的四个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院子里一点灯光也没有,看来住在这的人都睡了,寒冷的天气是最适合睡觉的。
正屋用的是暗锁,小狼向先前翻墙的小个子一仰头。
小个子拿着一根铁丝在锁里搅动了两下,门就开了一条缝,原来他还是个溜门撬锁的好手。
赵宇里在大棉被里,正舒舒服服的做着好梦,突然感到被子被一把扥掉了,刚一睁眼,马上有人捂住了他的嘴,一把冷冰冰的尖刀贴在他脸上。
“不许出声儿,要不然就宰了你,听懂了就点点头。”有人压低了声音在赵宇耳边说,他赶尽点了点头,紧接着被拉下了床,双手被紧紧捆在背后。
屋里的灯被打开了,赵宇才看清面前有四个陌生男人,都是一脸的凶相,背后还有一个用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刀锋很利,有自动向肉里钻的感觉。
“照片儿在哪儿?”为首的人问道。
赵宇很聪明,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大哥,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小狼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看了看,“是赵宇吧?错不了。看来不给你点儿苦头吃,你是不会合作了。坛子,把他的脸花了。”
“好。”拿刀的那人一声答应,手里的“攮子”就移到了赵宇脸上。
“别…别,就在床下。别伤我的脸。”有这张脸在,就有吃饭的本钱,一听要毁自己的容,赵宇立刻就招了。
小狼在心中暗暗佩服陈昆,来之前他告诉自己,只要用毁容威胁,肯定水到渠成,自己开始还不太相信,觉得这手只对女人管用,现在看来,自己的这个大哥还真是挺有先见之明的。
有人从床下搜出了三个鞋盒子,一盒里全是胶卷和女人的裸照,另外两盒中竟然都是百元的大钞,足有小十万块。
“你他妈还够有钱的啊,做鸭子很有赚头嘛。”小狼把钱盒扔给边上的两个人,“待会儿全带走。”
赵宇一看他们要拿自己的钱,可比杀了他还难过,也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勇气,突然向小狼冲了过去,“把钱还给我!”
小狼带来的这几个人,最少都有八、九年的街边“架龄”了,要对付一个反绑着双手的鸭子,那可以说是绰绰有余的。
赵宇刚刚冲出了两步,就被两个人架住了胳膊弯,再难近前分毫。
“妈的,要钱不要命啊?”小狼走过去,照准赵宇的小肚子就是一拳,他身高一米九几,体重二百多斤,拳头就像两个铁锤一样,挨上他一下,后果不言而喻。
赵宇连叫都没叫出来,只在喉咙中发出“呃呃”的两声,大量的口水从嘴里流了出来,看上去就像要呕吐一样。
“这丫那怎么这么恶心啊。”一个手下会意的从后一揪赵宇的头发,令他抬头向天。
小狼又是狠狠的几拳,两个架着赵宇的人突然一起撤了手,他的身子就像一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上了床。
小狼跟过去,一脚踩在床上,“那辆雅阁呢?”
赵宇脸色惨白,满身的虚汗,像一条离了水的鱼那样,张大嘴不住的喘着气,哪还有力气回答。
“肏,不开口是吧。拉起来,我再给他来一套必杀呕吐拳尝尝。”
“在…在…蓟门小…小区…东里十…十号楼前面…”赵宇可不想再当沙袋了。
“坛子,去把车开来。”小狼拿起床头柜上的一串钥匙扔给坛子,上面挂着一个车门的遥控器。
坛子边往外走边嘟囔着,“可挺老远的,的,停门口不就完了。”可在这种地方,财不露白才是明智的选择。
要说几个人的动静也不小了,八成也有邻居听到了,可入室抢劫、复仇打架在这里是司空见惯,早就形成了一种默契,事不关己不劳心,这样就不会惹祸上身了…
门头沟的大山中,一个废弃的采石场的仓库里灯火通明,从外面看并没有什么特别,可仓库里有一面新砌起来的砖墙,墙的外面只有几张普通的沙发,一张长桌,十几个小痞子正在喝酒聊天。
墙里面就别有洞天了,开了一桌麻将,两张真皮的长沙发上坐着几个人,面前有一台三十四吋的大彩电,几个人正在玩“街霸”一类的格斗游戏。
自从上次在这处理了张国、张军哥俩的事后,陈昆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整人之所,就雇人把这里整理了一下,本来就是丢弃的产业,也不用交什么租金,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