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底也是在骗女儿的钱,冉长河说话都没有刚才那么有底气。
不过说的也是,如果他真有底气、真够坏,早就偷溜进冉亦菡的家,把她家翻个底朝天了。
长生蹙眉看着他,虽然冉长河久经生意场几十年,但被自己的女儿用这么寒凉且犀利的眼神盯着,他内心深处竟然会感觉到害怕。
发现自己对一个黄毛丫头起了敬畏之心,冉长河只觉可笑,他直起腰版,严肃了脸,想要立一立家长的威风,长生却连理他都懒得理,她扶了扶左肩快要掉下去的书包带,迈开步子就想离开。
冉长河拽住她的书包,“去哪?”
长生一扭肩膀,把书包又扯回来,“回家,你想出国就自己出吧,别想着来控制我,还有两个月我就成年了,等我成年以后,咱们找个时间,正式断绝父女关系。在那之前,别来烦我。”
说完,长生就要走,冉长河又惊又怒,他大力抓住长生的肩膀,把她拉过来,抬起右手,就要扇上她的脸。
长生没躲,她一把揪住冉长河的衣服,抬胳膊就要给他一下,但还没等冉长河的手没落下来,书房的门倒是先开了。
冉长河以为是自己媳妇进来,转头怒吼,“谁让你进来了,给我滚——”
剩下半句没说出口,他怔愣的看着门口陌生的女孩,牧姃宜的目光紧紧盯在他半扬起的手上。
冉长河的怔愣只是一瞬间,他面露不快,“你是谁?”
牧姃宜没有回答他,她径直走过来,牵起长生的手,而刚才梗着脖子要和冉长河打架的长生,也乖乖的跟她走了。
牧姃宜走到门口,脸若冰霜,“我叫牧姃宜,你企图家暴子女的事情,我会告知我的律师,你就等着收法院传票吧。”
法院传票?!
冉长河觉得牧姃宜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她是谁,他只觉得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就闯进来的女学生实在太胆大包天了,她居然还敢威胁他,她知道他是谁么!
冉长河想要和牧姃宜理论,牧姃宜却拉着长生离开了,临出门前,长生回过头,对冉长河比了一个斩首的动作,比完以后,她还阴险的笑了一下,冉长河一家子被她的动作惊到,牧姃宜回过头,长生立刻放下手,微垂着脑袋,做出一副可怜巴巴、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牧姃宜看看她,又向远处望了一眼冉家人,这回的眼神更凶狠。
冉长河:……
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冉长河才想起来追出去,可他出去的时候,那两人已经上了车,他只能看着汽车扬长而去。冉长河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往回走,想着明天趁冉亦菡上学的时候,再去学校里找她。
刚回身走了几步,脑内灵光一闪,冉长河终于想起了牧姃宜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