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被拍下来了,万一……
不行,他绝对不允许这个万一发生!
谢钰见状,立刻发现情况不对劲儿,不是季真言抗拒他,而是有其他的事发生了。
季真言根本顾不上谢钰,他追着那个人,那人好像早有防备,七拐八绕的把季真言带到了酒吧还未开放的地下娱乐会所,这里没有装修,里面乱糟糟的。
季真言一心都在那个人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身旁,当一根棍子敲过来的时候,季真言瞪大了眼睛,他下意识地伸出手,用手臂挡下了这一棍子。
剧痛的感觉瞬间侵袭全身,他疼地脑中一片空白,腿一软,倒在地上,方才,他好像听见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把视频交出来!”石韦拿着棍子,指着季真言说。
季真言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眼中全是蔑视。
石韦被这眼神看得火冒三丈,他举起棍子准备打下去,却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撞飞了过去,他手肘撑在地上想爬起来,可他身上疼得厉害,他只能恶狠狠地看着从黑暗中走出来的人。
蓝色的双眸闪着幽暗的光,谢钰穿着一身黑色的毛呢大衣,挺拔高大的身姿气压极低,他五官清晰冷硬,如此完美俊逸的脸,偏偏面若寒霜,冷的让人心生畏惧。
“你,你是谁?”石韦哆哆嗦嗦地开口问,他朋友们这时也不躲藏了,纷纷从废弃的房间里冲出来护着他们的老大。
谢钰懒得跟他废话,他蹲下身把季真言抱在怀里,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宽袖的白衬衫,显得更加单薄,他枕在谢钰的肩头,一只手紧紧地抓着受伤的手臂,剧痛让他双眸紧闭,光滑的额头上也渗出了细汗。
“让我看看,”谢钰轻轻地抚上季真言被衣服遮盖的手臂,白衬衫上有淡红色的痕迹,谢钰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慌得不行,“你流血了是不是?给我看看!”
“他妈的,老子懒得跟你们浪费时间,视频交出来!”石韦焦急地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看见谢钰仪表不凡的样子,就觉得这个人不好惹,他得赶紧把视频拿回来,免得夜长梦多!
谢钰转过脸,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他,他身后冲进来一大群保镖,直接把石韦这帮人围了起来,领头的那个人毕恭毕敬的对谢钰欠了欠身,“陈董怕您这边出事,特点叫我们过来。”
谢钰摸着季真言的脸,他现在疼地冷汗直流,见他这样,谢钰就心疼,“没事,宝宝,”他抬起头对保镖说:“把这些人全部带走,先关起来。”
石韦几人一听,瞬间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小爷是谁吗?敢关我?非法拘禁,你找死!”
谢钰还没开口,他的手腕忽然被季真言拉住,他连忙低头看去,季真言眼眶中含着眼泪,他嘴唇颤抖地开口说:“别,他家有权势,你别得罪他,并且他拍到照片了……”他看着谢钰的脸,眼泪从脸庞滑落。
季真言这是,在为他考虑?他看向谢钰的眼神,除了制止和哀求,便是依恋,像个小孩子一样寻求庇护,季真言现在对他是什么感情,谢钰不知道,但他唯独知道的是,季真言这滴眼泪是为他而流,他在告诉谢钰,他也在想他……
“少爷,这个人叫石韦,是苏小公子带进江城的。”保镖说。
“原来是苏天翊的人,”谢钰冷哼一声,“那我更没必要顾忌了,直接把人捆了,明天我去找苏天翊算账。”
“好!”保镖应声,几个人直接把石韦给摁住了。
谢钰怕再耽搁下去,季真言的手就真的要废了,他赶紧抱起季真言去酒吧楼上的房间。
他是临时赶来江城的,要是带季真言去医院,被人查出谢钰堂堂cv证券董事长来中国,没有办签证也没带护照,那不是惹事吗?更何况,万一不能把季真言的手治好,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等他俩离开后,石韦被保镖带着离开了地下室,他眼角余光扫到一个躲在角落的人,他朝那个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拿出手机,把一张照片发给了季伟东。
谢钰抱着季真言进了房间,把门关上,将他放在床上,季真言已经疼晕过去了,一身的酒味,好像整个人都被酒泡过,谢钰赶紧拉开他的袖口,白皙的手腕肿起来了,紫色的淤青里夹着一根根血丝,没有流血。
谢钰心疼地不行,他将衣袖往上面拉了一下,白色袖子上的红痕是酒留下的印记,他一动,衣袖碰到了淤青,季真言疼地闷哼出声,小脸疼的皱成一团,
谢钰慌乱不已,他轻轻地把季真言的手腕握在手里,躺在他身侧,季真言大约是知道他在,脑袋在他怀里蹭了蹭。
谢钰心软得不行,他俯身含住季真言的嘴唇吮吸着,掌心闪动着银色的光芒,这光渗进季真言的手腕里,被银光包裹着,淤青渐渐的消退下去。
这个过程谢钰做的得很缓慢,毕竟季真言是个普通人,他怕季真言承受不住神的法力,不过好在他的法力是比较温和的一类,渗进季真言身体时,会让他产生一种被浸泡在水里的感觉,净水流淌进身体里,驱散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负面情绪。
谢钰看着季真言的眉头渐渐舒展开,神情变得安静,他的手臂搁在季真言头顶,他便顺势用手指抚摸着季真言的脸颊,暖黄色的光洒在他柔软的脸上,他睫毛像蝴蝶翅膀一样轻颤着。
如此温柔的脸,偏偏戴着一个黑色的耳钉,脖子里还挂着一根劣质的金属项链,痞气十足,谢钰将额头抵在季真言的额头上。
这副样子谢钰没见过,还是说,这就是季真言本来的样子呢?
柔软的触觉让谢钰的心情平和了许多,他看着季真言的眼神,暗藏着浓郁的爱意,是他这辈子都没体会过的感情。
他低下头,在季真言的眉心落下一个吻,谢钰一凑近他,就能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但他丝毫没有厌恶这个味道,一吻不够,绵密如雨地吻过他的眼睑,鼻尖,面颊,最后停留在柔软的唇瓣上,辗转吮吸着。
彼此气息的交换,让原本安定下去的季真言感觉不舒服了,谢钰的吻,强烈炙热,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惊喜掺杂在其中,他周身的空气全部都是谢钰身上的荷尔蒙气味,口中的氧气也渐渐被剥夺,流失。
他微微抬了抬手,手腕已经不疼了。
见他醒了,谢钰也没有停下动作,继续用舌尖侵占在口腔里,抵着那处柔软不允许他反抗,握着季真言手腕的大掌松开,转而向上,直接握住他的手,十指紧扣,按在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