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紫衫妇人面sè一板,一把抓住水生左耳,提溜起来,说道:“是吗,原来我儿子都这么历害,可以上山屠狼了?等你爹下次出门,是不是要把你们兄弟两个给带上啊?”
水生连连呼痛:“娘,娘,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吹牛说大话,你千万别告诉爹爹知道,我再也不敢了!”
“哼哼,不敢,我看你什么都敢做,我问你,那两只小鹞子怎么惹到你了,你又干吗把它们捉下来?”
“那老鹞子敢把刘nǎinǎi家的一窝小鸡吃的一只不剩,我就不能把小鹞子捉下来送给刘nǎinǎi?”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还敢顶嘴?我就不信你捉了小鹞子是要送给你刘nǎinǎi?你知不知道这样做,会给村子里的孩子们带来多大危险?那老鹞子要是守在村口,见小孩就啄,伤了人怎么办?”
“娘,娘,我错了,你就松开吧,要是不小心把我耳朵扯掉,还得去请大夫,多不划算呀?不如这样,娘,你先把我松开,等下我把两只小鹞子送回去还不行吗?”水生呲牙咧嘴,做出一副疼痛难忍的表情。
眼看大牛和其它几个小童跑了过来,紫衫妇人这才松开水生的耳朵,冲着水生屁股踹了一脚,说道:“是你说得哦,马上就去做,要是今晚以前没有做到,出了什么事,我打断你的腿!”
水生揉了揉红肿的耳朵,愁眉苦脸地答应道:“是!”想到辛辛苦苦费尽心机抓来的小鹞子转眼就要送回去,一阵不甘心,又想到那两只老鹞子的凶相,暗暗叫苦,心中思量着,该如何引开老鹞子,然后再爬上大杨树。
十几名村民手持叉棒,陆陆续续跑了过来。当看到两个村庄有五名小童惨死在恶狼爪牙之下,一个个心中难过,议论纷纷,好在那五名小童中,只有那名肥胖的小童是寒泉村人,而且父母皆未前来,村民们倒也不怎么伤痛。
大牛的母亲罗秋英,眉头却是暗皱。
劫后余生的众小童,看到亲人来到,纷纷扑入怀抱,有的是哇哇大哭,有的则兴奋地冲着家人说个不停,更多的是沉默不语,依然沉浸在后怕之中。
王庄离此有三四里路,死了四人,伤了三人,罗秋英只好让八名村民先把王庄的一众小童护送回村。自己则带着另外几名村民,背起死去的那名肥胖小童,抬起五只狼尸,回转寒泉村。
一路上众人议论纷纷,想不通,这五只恶狼为何会跑到离村庄如此近的此方行凶。
地处深山,村民们经常会在深涧密林中遇到恶狼,在夜间,恶狼也会时不时地流窜到村子中,咬伤牛羊鸡犬,可象这般大白天地出现在离村庄如此近的地方,还真不多见。
因为这五只恶狼的肆虐,两个村庄陷入短暂的悲痛和混乱之中。
第二rì,寒泉村西头,一间土窑洞里传来一男一女的激烈争吵。
一个尖锐的女子声音哭道:“就你老实,就你是好人,就你会为别人着想,要不是大牛那杀才把咱家胖墩带到溪边玩耍,怎会出这样的事?胖墩啊,我的儿啊,你命好苦!”
“好了,不要哭了,你这婆娘讲不讲理?都是一般大小的娃娃,咱孩子比人家大牛还大上一岁,怎好意思说是人家带你出去玩的,再说了,大牛不是还从树上跳下来救人了吗?”
“救人?你是猪啊?他救得是别人,又不是咱家胖墩。现在全村里只有咱儿子死了,别人都在看笑话呢,你不去找罗秀英那丫头算帐,冲我吼什么?要不是她这当娘的没有管好儿子,要不是大牛和水生在一旁窜唆,咱胖墩有那么大胆子,敢到溪边去玩耍吗?”
“你胡说些什么,那么多孩子都在溪水里玩,又不是咱家胖墩一个,要怪就怪咱家孩子运气不好,和大牛、水生又有什么关系?做人要有良心,当年金鹏好歹也救过我一命不是?”
“那是他应该救你,你跟着他一起打猎,他不救谁救?你要良心是吧?要良心秀英家就应该赔我们一个儿子!”
“你这臭婆娘,越说越不上道了!咬死你儿子的是恶狼,又不是大牛和水生,你找人家干什么?再说了,这么多年来,村子里哪户人家没有得过老罗叔和秀英夫妇二人的好,有谁会帮你出头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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