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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波吩咐她,把王守财的裤管再掀上去一点,超过膝盖就可以了。另外,用药酒把布浸泡一下,一则是消毒,二则是,表皮的药酒挥发了,布上的药酒还可以继续起消毒作用,并促进伤口愈合。
王梅把布卷成圈,塞在瓶口,倾斜瓶子,小心的浸泡着棉布。牛波右手掌沾着药酒,左手抓着王守财的脚踝,不停的在表皮抹来抹去。
第一次酒液抹干时,王守财哼叽几声,睁开双眼,看清牛波的脸,尖叫一声,颤抖数下,脑袋一歪,又昏了过去。牛波明白他怕什么,以为见了鬼,因为他心中有愧,当然害怕,侧过头,装腔作势的问王梅,他尖叫什么?
王梅解释说,高个子和矮胖子说,他已经死了。如今却活生生的蹲在这里,还能动,死人复活,谁不怕?他装腔作势的干笑几声,吩咐她上去掐王守财的人中,并找个枕头给他垫着,不要让脑袋一直接触地面。
消完毒,三个亲朋回来了。牛波细细查看三种草药,确定无误,扔了一部分给他们,要他们自己用嘴嚼烂之后,将汁液抹在骨折之处。如果不怕苦,可以喝一点汁液。
他摘了一把叶子,放进嘴里,一阵咀嚼,出汁之后,滴在王守财的伤口上,小心涂抹,汁干之后,吐出嘴里的药渣,当成浆糊抹在伤口四周,小心的用棉布包扎好。
系好口子,抓着木板,比好位置,要王梅扶着。抬头看着王守财,要他忍着一点,绑绳子的时候有点痛,过后一段时间,也会痛。
“牛娃,你真能干。”
王守财老泪纵横,泪眼朦胧的看着他,用力点头,表示他忍承受,尽管放手绑,不用担心他。
缠完绳子,王守财额头和双颊,全是汗水,却没有哼一声。牛波心里冷笑不已,嘴上却不停的称赞王守财,说他非常的勇敢。
“牛娃,谢谢你。”
王守财在王梅的搀扶下,吃力的站起,看着牛波的两眼,感慨的说,他真的老了,这个家,以后就交给他了。
他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他让着王梅一点。王梅2岁就死了阿妈,从小性格就比较怪僻。他又一直宠着她,所以养成了现在的张扬和骄横。
他是男人,应该大度一点,适当的忍让。让着自己的女人,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的时候,忍让也是一种疼爱。这种爱,别人无法体会,只有当事人明白。
“阿爸,你放心,牛娃会好好的疼爱小梅。”
牛波跨步到他的左侧,扶着他的左边胳膊,关心的说,现在就扶他上楼去休息。什么都不要想,伤口不会有事,大约6、7天就可以撤夹板了。
这几天要忍一忍,有时会疼痛,更要小心一点,千万不能随意的碰伤口。有什么需要,或是要上茅厕,就吩咐他和王梅去做。这几天,他不去山里打猎了,在家里陪着他们。
“牛娃,你真孝顺,真是好孩子。”
王守财泪眼朦胧,颤抖的说,现在他真的放心了,不会再为王梅担心了,相信他可以给王梅幸福,并好好的疼爱她。
“阿爸,别说了,我们扶你上去。”
晶莹的泪珠,一直在眼眶中打转,她极力的忍着,小心的扶着王守财,侧转身子,慢慢的向楼梯口走去。到了楼梯口,牛波弓着身子,说扶着上楼不方便,他背着他上去。
王守财身子一颤,趴在他的背上,哽咽说,“牛娃,你真是阿爸的好孩子。阿爸腿好了,就召开村委会,让你当村长,阿爸老了,不想管事了。”
牛波装腔作势的推辞了半天,却是拗不过王守财和王梅,半推半就,为难的说,他怕不能胜任。王守财要他放心,有什么不懂的,随时问他。他会通知村委会的人,一定全力支持他,帮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