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见先主必自呈其罪,来以报恩……”
“什么?他真的走了?”
孙文台惊讶万分,昨天他还说文和先生是忠臣,没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计谋,一天不到就跑了,这啪啪打脸来得太快了。
“你这蠢货!我千叮万嘱告诉你不要放走他,你二人怎么这般愚不可及!”
高连惊吓磕头拜道:“属下……属下一时糊涂,未识破他的诡计,请少主责罚。”
“责罚?”刘正卿听了怒不可遏,忽然伸手就去扯孙文台的佩剑,众人一惊,只见他抽出大半,又长叹一声入鞘回去,只听得仓啷一声,刘正卿昂首闭目,默然无言。
孙文台连忙跪下给属下求情:“此时不全怪高连张顺,那先生神鬼莫测,若有去意也难留住,少主息怒,请少主留情。”
这时营帐内外一众将士也跪拜道:“请少主留情!”
刘正卿轻叹了一声,微微挥手,孙文台轻声谓高连急道:“还不谢少主大恩?”
“谢……谢少主大恩!”高连精神恍惚,站起身退出了营帐。
孙文台屏退他人,落下帷帐,谓刘正卿曰:“少主,想那先生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夫人子女在长安,跑不了这么快的。”
“文和先生做事机敏,看来是那天夜里他说随我去广寒宫时就想好了,恐怕是早就让妻儿收拾细软跑路了。”
“他一年俸禄少得可怜,若要归隐如何养得一大家子人呢?”
“嗯……”刘正卿想了想,说道:“看来他是宁愿过苦日子也不愿跟我了,也罢,幸好我那宝剑……”他说到这话突然想起来了,惊愕道:“那宝剑……高连!”
孙文台疑惑:“什么宝剑?”
“快,去问问高连我给他的宝剑带回来没有,快去……”
“是!”
孙文台得令之后出了营帐,半盏茶的时间就回来了,他道:“高连说那宝剑给文和先生要去了。”
“蠢材!”刘正卿大骂一声,叹道:“为什么我的属下这么蠢啊,比驴比猪还蠢!真是笨到天上去了……”
孙文台见他如此激动,只能讪讪问道:“少主,您到底在生什么气啊?”
刘正卿怒气难平,心道那先生得了宝剑必去衙府贷款了,这借多借少他倒不在意,只是让这先生安然归隐作富家翁,更让他觉得文和先生背叛了他,怎能不愤恨在心。
眼看此时也顾不了他,只能暂且忍耐,于是吩咐收拾营寨,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