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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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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周去复查,迷糊的罗医生看着我的挂号单,说:“你是什么工作?”答曰大学老师。他惊讶地说:“32岁?这么年轻?”我愕然,糊涂的罗医生啊,每次来复查,你非把我逗笑不可。不说大学里多少比我年纪小的老师,且说我可是你的患者诶,你毫无印象也就算了,每次还要攀谈两句,让我再三再四地重复同样的话。哭笑不得啊。

    今天去看化验单,顺便看看困扰了我多日的耳朵和嗓子。候诊的间隙,突然看见挂号票上的年龄变成了33,啊,就是今天,我又长了一岁。罗医生一如既往地迷糊,问我:“谁是患者啊?”我说:“您可是上周才看见我啊!”他说:“我和你开玩笑呢。”唉,无语了。

    生日的这个上午,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在医院渡过了。儿时总是盼望长大,穿起姑姑的高跟鞋不舍得脱下,最后妈妈只好给我买了一双有跟的雨靴。小学时,艳羡地看着高年级的大姐姐,好像她们无所不能。初中时,盼望中考;高中时,盼望高考;到了大学,看着大四的学姐们画着淡妆,穿梭于各类招聘会,我又翘首期盼可以彻底结束读书生涯的那天。

    现在,那天来了。33岁了,年轻时不敢想象的一个年龄。记得高三时,同桌病了,打吊瓶,医生开的票上写的年龄20,我们一干人叹息着,十位数变成“2”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的人生进入了弱冠之年。大一那年,同学写信来,说:“我要20岁了!过几天去买一顶帽子来戴!”二十岁到三十岁这段时间好短暂,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十位数就变成“3”了。也就是从而立之年开始,我不再关注生日了,有个朋友说:“我从来不记得我多大了,只记得我的出生年月。”虽然有掩耳盗铃之嫌,但心灵多了一丝安慰。

    真的老了。刚工作时,穿着画着大娃娃的t恤去监考,学生们惊讶地低呼,我听见他们的窃窃私语:“这是老师还是学生啊?”现在,面容憔悴了,心也老了。

    书写这篇文章之前,我叮嘱儿子自己在房间里看动画片,我独坐在客厅里,想细细体味时间流逝的无奈。此时,他突然跑过来,面带笑容,扑到我的怀里。我的心立刻融化了。也许,在变老的过程中,最大的收获就是身边这个可爱的宝贝。伴他成长,也将令我重温我自己的成长。大自然真是奇妙,繁衍生息,上一代的生命在下一代的身上得以延续,生生不息。

    希望我的33岁能实现我所有秘而不宣的梦想吧,虽然它们貌似遥不可及,但探索的过程也是值得回味的。不需问结果,追求结果的过程将是人生的一笔财富。

    所有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朋友们在群里畅谈正欢,我悄然撤退了,怀里那个可爱的胖娃娃,该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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