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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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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精神骗术

    蕲县大泽乡,今安徽宿州东南。反秦的第一箭,便是从此地方横空射出。

    射箭的人,一个叫陈胜,一个叫吴广,本是原楚国的农民。

    秦始皇统一六国后,楚国改叫楚地。统一前,除秦国外,齐国和楚国最为强大。齐国资格老,是当年周武王封的国家。楚国是新秀,特别能打仗。楚人一身蛮劲,当时号称“荆蛮”不仅蛮,还有股子土匪的霸道。

    如今流行一句犯贱的话叫七年之痒。当时的楚王家族有个传统:七年不出兵打仗,就算奇耻大辱。

    可他们最终也没统一天下,可见成大事光靠蛮劲是不行的。命运垂青于有谋略的人,机会垂青于有能力的人,不认账是不行的。

    然而,楚人失败后口服心不服。秦始皇晚年时,楚地流传着一句话:即便楚国只剩三户人,也要把你秦国灭了。

    在楚地,此话相当于暗号,见面问,你是什么人?对方答: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呃,自己人。

    很显然,反抗意识在楚人心里已经根深蒂固。这意识像烈性炸药,就看谁来引爆。

    那些贵族有贼心没贼胆,恨秦国恨得牙根儿痒痒,拳头也攥出了汗,也没群起反抗,倒是两个农民出身的人带头造了反。

    老实说,有吃有喝日子舒坦谁会造反,小老百姓图的是安稳,哪个愿意抛家舍业,没事儿拿杆枪在政府门前挑衅。除非你搞得他家破人亡,无法生存。因此,老百姓管造反不叫造反,叫起义。

    陈胜起义,也是被逼无奈。从小,他家里很穷,长大后,给财主家当长工。

    如果他是一个只顾闷头干活,吃碗死饭什么都不想的人也就罢了。坏就坏在他头脑并不简单,他琢磨他比较,同样是人,他和财主的生活却有天壤之别。

    凭什么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我就只能食不果腹,衣衫褴褛?陈胜能找到的答案就是:财主富贵。

    继而,又自问:为何我不能富贵?

    此题无答案,他只有渴望,渴望过上和财主一样富贵的生活。

    欲实现此梦想,当一辈子打工仔显然鞭长莫及。可他又无过硬独到的手艺,摆脱打工命运的唯一途径就是参军。

    成为大秦帝国的一名士卒后,他的日子好过了一些。他的头脑灵活,人缘混得不错。很快,他从一名普通士卒变成了军官。未来和前景仿佛变得光明起来,升官,再升官,再再升官,梦寐以求的富贵生活,宛如一个浪荡的窑姐儿,挥舞手巾,风情万种地在不远处召唤他。

    然而,升官发财的路总是诡异而多变的。当你踏上一个新的平台,没准儿一只脚就已经踩在了悬崖边。

    陈胜自然意识不到这一点。

    升任军官没多久,上方下了一道军令,令他押送900民夫和一批粮食到渔阳,即今北京市密云县一带去戌守边境。这和刘邦执行的任务差不多,但遭遇却不同。

    所谓人算不如天算,连续几日暴雨,把陈胜的队伍陷在蕲县大泽乡,进不得,退不得。算算时间,规定期限已过。即便到了目的地,结果只有一个:集体处死。

    天无绝人之路不过是一句自我安慰的话。事实上,天降暴雨,给陈胜等人造了一条绝路。

    面对绝路,人有两种选择,要么立刻自尽,一死了之;要么赌一把,继续走下去,走到头,最终死而无憾。

    陈胜选的是后者。他和军中的密友吴广联袂表演了一个戏法,道具是一条鱼。事先,吴广用朱砂在帛上写了“陈胜王”三字,再将帛塞入鱼腹中。

    这条鱼被吴广带到市场,又派士卒买回,中午会餐,做菜时有人发现鱼腹中的字条。晚上,吴广蹲草丛里怪叫:大楚兴,陈胜王。有人说那是狐狸的叫声。可狐狸怎会讲人话?硬要和狐狸扯上关系,那也是狐狸精的叫声。

    这套戏法蒙了军中的士卒和农夫。大伙儿看陈胜的眼光明显异于往常。

    迷信迷信,迷迷糊糊就信了,太多的人看事看物,只观其表,不问究竟。好比如今有些人,闻听绿豆包治百病,便蜂拥食之,过后方知,那张悟本大师并非出自中医世家,只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纺织厂下岗工。就像此时,在士卒和农夫眼中,陈胜已然不是一个出身农家的穷小子,而是真龙转世。

    如当代造假大王唐骏所言:能蒙到全世界就是成功。

    历史上的唐骏则不计其数,只是用的道具不同罢了,唐骏搞的是野鸡大学文凭,吕雉搞的是丛中莽蛇,吴广搞的是水中鲜鱼,都拿低等动物去蒙高等动物。事实上,迄今为止,除了人自己以外,还没有别的动物对人发生兴趣。

    蒙骗成功,陈胜吴广趁热打铁杀了军尉,继而煽动演讲:咱们此去渔阳,早过了期限,去了也是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秦人能得天下,我们为何不能!

    900多人热血沸腾。往竹竿上挂了一张破布片当做起义大旗,挥舞着开始了他们伐秦的征战。

    这是一场豪赌,成则活,败则死。因此他们不怕死。

    不怕死则格外勇猛,他们迅速占领了大泽乡,又攻下了蕲县县城,接下来的10天内,他们连克五城,所到之处,农民纷纷响应,打到陈县的时候,陈胜手中已经掌握了一个有模有样的集团军,军中有兵车六百乘,上千骑兵和几万步卒。

    一处乱,处处乱,像病毒疯狂扩散,大泽乡起义引爆天下大乱。

    原属六国地区的郡县都有人起来造反。干掉熊猫,我就是国宝。那些造反头目杀了当地的守尉、县令、县丞,自立为侯王。

    此刻,再牛的肖邦,也弹不出各地官员的悲伤。死了的,死不瞑目;没死的,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何去何从。沛县县令也是如此,他招来大小官吏商议,说与其被反秦的人杀头,不如我带头反秦。

    萧何、曹参等人却不赞同,他们给县令分析:您是朝廷命官又是外地人,您带头反秦,朝廷要杀你,沛县子弟也不会跟您走。两头不讨好。

    莫非只有等死?县令没了主意。

    萧何说:办法倒有一个,以暴制暴。现如今,刘邦手里有一支队伍,都是沛县子弟。您把他召回来,可保平安。

    刘邦在哪儿?寻了他那么久,连根毛都没见着。县令茫然。

    萧何当即推荐了一个人,樊哙,他准知道刘邦藏身何处。

    这便是萧何的精明之处,若推荐一名官吏,说明此人和刘邦有所勾结,等于出卖了同僚。樊哙则不同,杀狗的屠夫,且与刘邦、吕雉最亲。

    县令点头认可。

    一个杀狗的屠夫,成了官府与山匪的联络员,乱世的荒唐可见一斑。

    樊哙上了山,把局势跟刘邦一讲。刘邦没二话,立刻率领几百号山匪下山,直奔沛县。

    刘邦很清楚,没有这个机会,他也许永远回不到家乡,永远见不到妻子儿女,只是苟延残喘当一辈子山匪,窝窝囊囊了却余生。

    队伍飞速行进,半路上,对面一辆马车疾奔而来。驾车的车夫是夏侯婴,车上坐着萧何、曹参等人。

    他们并非是迎接的刘邦,而是来通报:县城进不去了。

    樊哙一走,县令盘算,刘邦已不是过去的刘邦,他是一个土匪头子,手下人马众多,犹如猛虎下山,保不齐会夺了自己的权。

    我上当了。县令挺懊恼,萧何、曹参这些人把老子当猴耍,估计他们是刘邦的内应。事已至此,只能先杀内应,再拒刘邦。

    主意打定,县令下令关闭城门,全城搜捕萧何等人。夏侯婴消息灵通,赶紧调动县衙马车,把萧何、曹参一帮人送出城来。

    这一突发情况,并没使刘邦慌乱,他率领队伍下山,就没打算再回去。

    可是,到了城下,城门紧闭。城头上密密麻麻站满沛县的父老乡亲。由于守兵不足,县令把他们都赶到城头来防守。

    戏子无情,婊子无义,官员无情又无义。为了自己能偷生,不惜搭上全城人性命。

    见到这幅景象,萧何向刘邦献计:智取。

    在萧何的授意下,刘邦写了一封短信,绑在箭上,射到城头。

    信中说:秦朝暴政,人民受苦已久,天下各路英雄豪杰皆在反秦。沛县恐遭屠城之难,父老乡亲不如擒杀县令,新选一人当首领,响应义军一同伐秦。如此,家园方可保全。否则,大家玉石俱焚。

    此信极有力度,动人心弦。城中又有一大群刘邦的亲友、故交,他们推波助澜,杀了县令,打开城门,迎接刘邦和他的人马归来。

    刘邦归来了,沛县子弟起义了,不少人推举刘邦当领袖。理由很简单,他手头有队伍,又发短信号召大家擒杀县令,理所应当由他挑头。

    面对群众呼声,刘邦不骄不躁,说大伙儿都冷静。如今天下大乱,到处都在起义,不是我不愿意挑头,只是起义这事技术含量忒高,我能力差,恐误事。

    推脱是假意,客气是真情。

    刘邦心里清楚,在沛县,论学识凭能力,萧何、曹参都在他之上,推辞一番很有必要。

    而萧何、曹参顾忌更多,他们拖家带口,置下不少产业,若带头造反,一旦失败就会遭到灭族之灾。

    这个巨雷谁也不愿顶。

    于是,这俩人也站出来,力挺刘邦。

    刘邦则不同,他如今的身份是流氓加山匪,天底下还有什么事不敢干?

    众人很坚决很有诚意,再推辞谦逊假装君子就没意思了。

    君子不是装的,孙子才是装的。刘邦历来是个敢担当、敢扛事的人。当首领就当首领,老子生来就没怕过谁!

    当时,县令称为县公。刘邦生于沛县,长于沛县,县令死了,他当了首领,便自称沛公。

    这份敢作敢为的气魄很男人。萧何很欣慰,很自得,瞧我这眼光,到底是没看错人。

    冷兵器时代起义就是容易,拿把菜刀也算兵器,不用走私导弹和机关枪。而起义了就要打出去,不能困守原地等别人来打。要打出去,就必须组建一支更强大、更完善的队伍。

    强大,便要招募兵丁;完善,就得任命将领。

    刘邦派萧何、曹参、樊哙前往各乡,大量招募乡勇。身强力壮者均可报名,有一定武功者优先录取。轰轰烈烈的,一共招募了三千人。

    接着,刘邦任命萧何、曹参为参谋,樊哙为先锋;任命自己的发小卢绾为侍从官;任命夏侯婴、任敖、周勃、以及吕雉的两个哥哥为将军。

    作战任务是,先攻取周围的两个县城,胡陵和方与。大本营则设在自己的老家丰邑,由黑道老大雍齿把守。

    出征前,刘邦搞了一台大型的迷信活动。

    他让队伍齐整整排列在县衙前的广场上,祭告战神蚩尤。

    传说中的战胜蚩尤,铜头铁额,善于用兵,在部落争夺战中,异常勇猛,所向无敌。

    这位远古传说中的战神到底有多神,其实无人可知。铜头铁额多半也不是真相,很有可能是带了一副面具在裸奔。

    战前祭奉神灵,好比吹生日蛋糕蜡烛前许个愿,希望自己一帆风顺。

    刘邦亦是如此,他率子弟兵起义,当然希望自己顺风顺水,所向披靡。但是,有一个事实,他无法回避——此时,在天下反秦势力中,他的地盘最小,力量最弱。而率先起义的陈胜俨然是一个暴发户了。

    二、暴发户

    短短一月,陈胜率义军连克数城。攻下陈城后,队伍已多达数万人。

    人一旦有了势力和名气,便有人攀附和投奔。此时,便有不少人投奔陈胜而来。其中也不乏名人,譬如孔子的后裔孔鲋,刘邦的师友张耳,魏国的名士陈余。

    陈胜欢欣鼓舞,当地父老力挺他称王。

    他也的确想称王,他的头脑已经发热,且热度持续飙升,与如今生于乡镇的土鳖暴发户别无二致,脱了贫却脱不了浅薄,充其量是一只扒上井沿的青蛙,腿仍旧是弯的,稍不留神又得掉井里。

    张耳、陈余等人则是老谋深算。他们认为,应当先立六国后裔为王,再集中兵力进军关中,直捣咸阳。胜,则可摧毁秦王朝;败,则退守已占领地盘,与秦军周旋。

    反之,若先称王。天下人就会嚼舌头:你们哪里是对抗秦王朝,完全是为了谋一己私利。

    陈胜一句也听不进去,谋私又怎样?现如今,我已经不是一个农民,我是一个有军队的人,一个有势力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我偏要自立为王,国号张楚,张大楚国,就这意思。

    陈胜膨胀了。他派出五路大军,从东、西、南、北四面发动进攻。

    东路,平定魏地和齐地;西路,进攻关中;北路,收复赵地;南路,进发江南。剩下一路,攻打粮都荥阳。

    气势很雷人,打法很脑残。陈胜并不懂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只一门心思想着扩张势力,占领粮仓。

    抢钱抢粮抢地盘,标准的土匪作风。

    奇怪的是,面对声势滔天的叛匪,秦王朝高层却相当淡定。

    咸阳未央宫内,秦二世胡亥万乐淫为首,花天酒地,浑噩度日。

    有官员上报各地动乱情况。他不慌不忙,召来一帮儒生学者开会。

    儒生学者齐聚一堂,说应当速速发兵剿灭造反者。

    造反?胡亥想不明白,自己英明,帝国伟大,那些人干嘛要造反?这帮儒生定是读书读傻了,脑子坏掉了。

    他没跟儒生计较,只下令把上报情况的官员交与司法部门处置,罪名是“谣言惑众”

    昏君的命令犹如宋祖德的脏嘴,你吃不准下一个倒霉的是谁。

    有些儒生不解风情,继续上谏,都没落个好下场。

    唯独一个叫叔孙通的学者,摸透了胡亥的心思。他侃侃而谈,说那些闹事的人,不过是一群小流氓、小毛贼,他们在地方闹,就让地方去平定。当今皇帝如此英明,此等小事根本不足为虑。

    话不多,句句挠到胡亥的痒痒肉。胡亥挺美,当即嘉奖叔孙通,赐丝帛二十匹。

    背地里,儒生们指着叔孙通鼻子骂,说你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叔孙通只是乐。

    大家都以为他从此就会平步青云。然而,一天夜里,叔孙通悄然离开了咸阳,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当他再次出现于历史舞台时,已是多年后了。

    叔孙通消失了,胡亥则继续陶醉在娱乐中。手握大权的赵高也怂恿他,当皇帝就该享乐,其他的事,交给手下人操办即可。

    至于叛乱,完全不必忧虑。要打进咸阳,必先占领关中。

    关中是何地?就是今天的陕西,崇山峻岭相围,中间一片平原。东有函谷关,西有散关,南有武关,北有萧关。关关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叛乱者气势虽凶,却是一帮乌合之众,难道全世界的鸡蛋联合起来就能打破石头吗?

    可是,胡亥和赵高做梦都没想到,由陈胜部将周文率领的部队,以极快地速度攻克了三川郡,直逼函谷关。他们一路边打边收编,到达函谷关时,已有兵车千辆,步兵10万。

    周文这个人,曾是楚国名将项燕军“视日”官,工作是掌管观察天象以占卜吉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耳濡目染多年,他自认为懂得些军事。

    他率军破了函谷关,进入关中平原,抵达戏地,即今天的陕西临潼县东。周文把部队驻扎于此,准备向咸阳发起总攻。

    这个消息很恐怖!传到咸阳,赵高傻了,胡亥慌了,大秦帝国热血铸就,危难之时谁能显身手?

    一个老秦人贵族的后代站了出来。他叫章邯,官居少府,主管渔政和税收。

    少府是九卿中级别最低的官职,章邯并没当过军队主帅,但他思维缜密,极清楚当前的形势。

    现在,从周围的郡县调集军队保卫咸阳,已经来不及了。只有一个办法,把正在骊山陵工地上服役的刑徒编成军队。

    章邯这一招很妙。那些刑徒中,不少是因为帝国政治斗争受到牵连,而被囚禁做苦工的武装力量。他们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且人数巨多,足有20万。

    章邯让他们披上秦军的黑色战袍,戴上黑色头盔,高举黑色战旗,迎击周文大军。

    周文率军攻破函谷关后,忘情忘形,忘了自己是孤军深入,忘了手里10万大军,实际上是一支杂牌军。陈胜给的兵,沿途收编的人,都未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他们大多是为了讨口饭吃,虽然不怕死,但不证明就会打仗。尤其胜利之后,他们的情绪便更加浮躁。

    这浮躁表现在安营扎寨上,完全没有规则,随心所欲,瞅哪儿合适,就在哪儿安置营帐,像棋子零乱散落于棋盘上。

    与其说他们是来打仗的,不如说是来旅游观光的。

    章邯看到这支杂牌军的部署,心中已有了数。

    xp不发威,你当我是dos。章邯果断下令全军出击,他的黑色军团如一股龙卷黑旋风,高速运转,呼啸着冲入周文军的大营。

    周文军中的士兵猝不及防,眼见秦军战马奔腾而来,顿时乱了分寸,想逃逃不掉。秦军骑士一通砍瓜切菜,无数头颅暴雨倾盆般落地,不断有人被死尸绊倒,未及爬起又遭砍杀,汩汩血水席地横流,涨痛眼球。

    10万杂牌军与20万秦军团碰撞,刚一交手,便被摧为齑粉。周文无限惶恐,他率领残兵伤兵,溃逃出函谷关,一路逃到渑池。

    章邯率军紧追不舍,追到渑池,继续剿杀。此时,周文军已无还手之力,只得任由秦军宰割。绝望中,周文自刎身亡,剩下的残兵,也都归降了章邯。

    西路军覆灭,仅仅是陈胜崩溃的开始。他派出的另一路大军,此刻正在攻打荥阳。

    荥阳是秦帝国东方重要的粮仓,由李斯之子李由镇守。

    情人眼里出西施,老虎眼里全是口粮,吴广率军猛烈攻打,才不管荥阳城池多么坚固。

    然而,荥阳城内兵精粮足,完全耗得起。

    吴广久攻不下,又收到一个噩耗:西路周文军覆灭了。

    这噩耗足以动摇军心。吴广的部将田臧和李归盘算:章邯把周文灭了,掉过头来就要打咱们。那吴广根本不会用兵,久攻荥阳不下,还霸道得很,好像这天下陈胜是老大,他就是老二,我看他还真有点二。不如杀了他,留下小部分人马继续围攻荥阳城,把大部分人马调去阻击章邯军。

    于是,田臧假传陈胜的命令,暗杀了吴广。

    按说,对这种先斩后奏,无视领导的行径,陈胜应该严加惩治。攻城攻不下,抢粮没抢着,还内讧火并,仗显然是没法打了,理智的做法是下令撤退,撤回大本营,严加整顿。

    但他没这么做,他心里似乎有另一种想法——当初他和吴广靠骗术组建队伍起义,这个秘密一旦泄露出去,他还怎么服众,怎么称王?知道底细的人,只有吴广。将来建立了新帝国,也留他不得,早杀了也好。

    于是,他传令给田臧,接替吴广的帅位,继续围攻荥阳。

    田臧命李归围攻荥阳,自己率领大部队前往敖仓,迎战章邯大军。

    这一去如包子打狗,再没回来。

    田臧战死,章邯率军抵达荥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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