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在她哥面前是万万提不得的,否则就是自找死路。
“你倒是坦诚啊,你哥还会饿着你肚子不成?”易川晨觉得奇怪了,难不成程少帆还真能小气成那样,连路边摊都舍不得。
“我哥她自然不能让我饿着,要不然他怎么向我爸妈交代,是他要照顾我的诶,只是他这个人吧?不好说”说到这,她迟疑了一下,斜了眼易川晨,带着一丝怀疑的口吻:“诶,我和你说了你不会转个身又告诉他吧?不行,你们关系太铁了,我还是不说为好。”
“怎么会?你哥的那些个王子习惯,我也看着很不爽呢!”这叫什么,循循善诱。
苏小莱双眼蹭的一下变亮,这叫啥,在苦了将近十年后,终于找到党找到组织找到人民找到同胞了,她也有苦尽甘来的一天,于是狠狠地拍了把大腿,道了句:“同志啊,你难道才是我辛辛苦苦找了多年的亲哥哥。”
说着,还不忘抹一把鼻涕。
苏小莱一激动起来就没了人样,不等易川晨跟上她的节奏,就见她伸出那满是油汁的魔爪,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而且还久久不放,像极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等到易川晨反应过来,手上已是厚厚的一层油垢。
顾不了那么多的苏小莱已开始滔滔不绝,深情并茂声泪俱下的诉说起多年来的辛酸史,“我和你说啊,我哥那个人啊,一毛不拔到了极点,人小气就算了,气量更是小诶。你不知道,我读初中的时候,他们那个年级有几个女同学喜欢她,就跑来找我,让我帮她们送情书,当然咯,我也收了一点小小贿赂啦,我才不白给她们干活呢。晚上回家的时候,我本来是想直接拿出来给他的,可是我一想到他平时对我的种种恶劣行为,我就起了那么点歪念,乘着坐在单车后座,偷偷拉开他的书包,把那一大摞情书都给放了进去。等到了家,我又悄悄跑去告诉我爸,说我哥他收了女生的情书,结果可想而知,我哥抵死不认,然后我就翻开他的书包,接着他就被我爸交近了书房,说教了整整两个小时才出来。我就那么小小地报复了他一下,他倒好,居然两个星期不接送我上下课,我那段时间天天迟到,被老师骂,还被我爸骂,你见过像他那么小气的人么?”
这好像是你比较过分在先吧,要是我的话,指不定一个月不接你上下课呢?易川晨忍不住在心里想。
但是表面上还得附和,于是一拍桌子:“没见过,你哥真是太可恶了!”
“我就说了吧?还有啊,说到吃路边摊,我又要数落他了,我哥他可能是火星上来的,和咱们地球人区别大着呢,自从她来到我们家,我就没好好吃过一次路边摊了,他比我爸妈还管得宽诶,没一天不骂我的,我怎么会摊上个这么变态又喜欢管人的哥哥呢?”
怨言很深很深啊!
苏小莱说这话的时候,满是怨恨加愤怒。
可是,易川晨却认为这是一种关心,程少帆什么时候对一个人这么上心过?这个世界上能让他温柔的人恐怕也只有苏小莱了。易川晨心里不禁有些醋意,如果那个在苏小莱身边这么多年的人是他该多好啊,他是绝不会让她厌恶自己的。
想到这,易川晨一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决定送她回去了,想想程少帆吃了一天鳖的心情,他就觉得好笑,无所不能的程少帆也有不能控制的事情。不过对他而言,今天最大的收获就是得知苏小莱并不喜欢程少帆,而且还有厌恶,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并不是所以的事情都在程少帆的掌控之中。
苏小莱一听要回去了,那个心情是一落千丈,该怎么交代呢?他哥指不定恼羞成怒了。
待到易川晨取完车出来,就看到缩成一团正抓着街道附近栏杆的苏小莱,他三步做两步的跑过去,焦急的扶起她,问:“小莱,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苏小莱疼得嗷嗷叫,小腹阵阵痉挛,身子根本就立不起来了,一旁的易川晨焦急万分,当机立断,“去医院吧?来,我背你。”
说罢就蹲下了,苏小莱一听要去医院,原本苍白的小脸吓得惨白了,支吾着断断续续的发出几个词,“不不去医院不要”
易川晨看她痛苦的样子,只好实行强制措施了,起身要将她抱起,谁知这丫头一把又抓在了栏杆上面,固执的使出了全身蛮力,任他怎么拉也拉不动,只好又蹲下来,轻声细语的劝导她:“小莱,乖,松手,我带你去医院。”
苏小莱腹痛得厉害,额头已渗出细密的冷汗,情急之下,她脑海里唯一能浮现人就只有程少帆了,“打打打电话给我哥,好不好?”
易川晨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一下急慌了神,一手扶着她,一手拿起手机给程少帆拨了去,那端很快就接了起来。
“少帆,小莱和我在一起,她好像哪儿不舒服,人都立不起来了,送她去医院她也不肯”
那端的程少帆也听出个所以然来,立马打断他,声音已然透着紧张,“别送她去医院,你还记得我家的别墅吧,你赶紧送她去那,我马上赶过去。”
“哦,好的。”易川晨急急挂了电话。
在他打完这个电话后,苏小莱整个人由于剧烈的疼痛有些神志不清了,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抱起了她,然后就上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