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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裸光著身子,快活得像一条水里的鱼。 他很久没有这么安全、快活了。

    女孩子静静地躺在这男人宽厚的怀里,秀发披散,也一样赤身裸体著,双手依旧被反绑在背后,只能任由著玩弄、温存。

    每一次爱抚和挑逗,她在黑暗中都会情不自禁地感到羞怯。

    「你现在还在偷东西?」她轻轻地问。

    「我现在只偷你。」他恣意地捏捻著女孩子仰挺的**,笑嘻嘻地回答,「我已经改邪归正了,找了一份超市保安的工作。」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犯了事,连累你。」他嘿嘿地笑道,「碰上我,你已经够倒霉了,再惹上官司,不成了小倒霉蛋了。」

    女孩子突然觉得鼻子有些酸。

    此刻,一股麻酥酥的射流沿著乳房弥散到整个胴体,她从来没有这么过如此强烈刺激的朦朧渴望,没有这么酥软颤慄的眩晕。

    她第一次想被松绑,好伸开手臂去拥抱一个男人。 东北汉子渐渐困了,迷迷糊糊地给女孩子松了绑。

    「老这么捆著太难受了,你今晚好好睡一觉吧。」他打著哈欠道,「别耍心眼,不然老子可要整死你。」

    他并不担心女孩子被松绑后会逃跑。 他已经用一条长长细细的铁链子锁住了她的右脚,另一头拴在床架子上。

    她最多只能离开床一步远。 挂锁的钥匙被他远远地放置在窗台上。 她没有吭声。

    东北汉子终于慢慢地睡著了,渐渐发出一阵阵鼾声。

    女孩子还睁著眼睛,默默地依偎在这狗熊一样壮实的男子怀中,轻轻地抚摸著手腕上深陷发硬的绳沟,特别想痛哭一场。

    她悄悄赧然地吻了身边这男人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一个男人。 黎明的阳光洒落在静謐的小屋里。

    东北汉子醒了,闻到了一阵油炸食品的香味,经历了狂风暴雨般疯狂后,他格外强烈的食欲被引诱出来,恨不能马上就狼吞虎嚥一顿。

    「起来吧,吃点早饭。」

    他听见一个柔和的声音招呼道。

    女孩子笑吟吟地站在他面前,有些腼腆地眉眼低垂,背后的桌子上摆放著豆浆、油条和刚刚煎好的鸡蛋。

    她显然梳洗了一番,换上了崭新的蓝布染白牡丹花的大襟袄裤、白袜子、黑平绒系襻方口布鞋, 素净的脸蛋上薄施脂粉,愈发显得唇红齿白、明眸娟秀,黑黝黝的秀发盘挽成旧时小媳妇的纂髻,插上了一根簪子,流苏的珠坠随著身体扭动,不时荡漾晃摆。

    「别这么死盯著人家,没见过美女啊。」女孩子在这男人痴痴的目光前有些羞涩,脸红著娇嗔道,「不喜欢这打扮吗?」

    「喜欢死了。」东北汉子喃喃地回答。

    「嘿,你怎么离开的,不是把你拴上了吗?」他纳闷地问。

    「笨蛋,那边不是有把笤帚吗。」女孩子笑嘻嘻地说,「我拿它把窗台上的钥匙拨拉过来,把锁打开了。你睡得和死猪似的,压根就没发觉。」

    吃过了早饭,女孩子洗好了碗筷,东北汉子换上了保安制服,准备去上班。

    「祝你今天抓个小偷,多得些奖金。」女孩子笑嘻嘻道。

    「我先把你抓起来。」

    「凭什么,我又没偷东西。」

    「偷了,你偷走了我的爱情。」东北汉子一本正经道,「嘿,小女贼,我得把你捆起来再去上班,不然你逃跑了,我可成了全世界最傻的傻瓜保安。」

    「我发誓不逃跑。」女孩子叫道。

    「可我不放心。」他假装严肃地说。

    女孩子被推倒在椅子上,双手被反剪到背后,用麻绳抹肩拢臂地捆绑起来,嘴里还塞上了毛巾,贴上了胶条。

    她顺从地任由著捆绑,没有挣扎。

    此刻,她像旧时的小媳妇,盘挽著纂髻,穿著艳丽的大襟布衫、土气的白袜子和黑平绒系襻方口布鞋,羞涩地发现,自己不仅被捆绑得结结实实,而且饱满的乳峰被勒系得直挺挺翘仰起来,虽然有胸襟的遮掩,依然显露出高耸诱人的隆起曲线。

    一缕弄乱的秀发耷拉在眼前。

    她的双手被反绑著,无法撩拨开乱发的遮掩。

    东北汉子下手毫不留情,每一道绳索都被用力勒紧,深深地陷入皮肉之中,每一个绳扣都被牢牢系死,再拚命抗争也不可能挣脱。

    女孩子觉得胸口憋闷,浑身胀紧,整个身子好像不属于自己了。

    穿著白袜子、黑平绒系襻方口布鞋的双脚也被紧紧地捆住。

    很快,她被抱到了床上,脸朝下趴著,反绑的双手和捆住的双脚被拴在了一起,含混地哼哼著再也动弹不得。

    望著被四马攥蹄地捆绑著的女孩子,东北汉子突然有些衝动。

    他发觉,这漂亮的年轻姑娘比回忆和想像中的模样更可爱、更温柔,低垂著眉眼被五花大绑起来的羞涩模样格外令人怜爱。

    不知为什么,他觉得心里很憋闷、内疚。

    窗台上的闹钟秒针嘀哒嘀哒地走著。 时间漫长得似乎已经停滞。 趴在床上的女孩子哭了。

    她曾经死命挣扎著,拚命扭动手腕,想挣脱绳索的捆缚,可越是挣扎,绳子越是收紧地深深陷入肌肤之中,勒得手脚象焊在一起,手臂和腿脚越来越酸痛麻木,简直象受刑一样痛苦难捱,每一秒钟都生不如死。

    现在,她已经放弃了徒劳的挣扎。 被毛巾塞撑得鼓鼓的腮颊早已酸麻僵硬。 她不能自由行动,也无法呼救,眼睁睁地忍受著煎熬。

    对于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来说,这种长时间四马攥蹄的捆绑真的很残忍。

    女孩子无助地啜泣著,感受著渐渐淤积哀怨和痛苦的沈重,感受著一个穿著艳丽的大襟布衫、白袜子和黑平绒系襻方口布鞋、盘挽著纂髻的年轻女子被捆绑囚禁的恐惧,感受著为了爱而心甘情愿的被折磨。

    晶莹的泪水流淌在清秀的腮颊。 大襟布衫、白袜子、黑系襻方口布鞋代表著对旧时女性贤淑的渴望。

    小媳妇盘挽的纂髻代表著小家碧玉的妻子特徵。 紧紧的五花大绑代表著爱的征服与被征服,或许还代表著害怕失去爱的异意义。

    、、、、、、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在胡思乱想,但希望这猜测多少有些道理,至少,对于自己来说,此刻的被捆绑和被折磨决不是简单的痛苦和屈辱。

    「天吶,我是不是疯了。」 她绝望地想。

    东北汉子下班回到小屋时,发觉事情有些不对头。 他赶忙给已经快昏迷过去的女孩子松了绑。 摩娑著她乱糟糟的秀发,这平时显得很蠢笨的汉子心慌意乱地不知如何是好,一边揉著女孩子被勒出深深绳沟的手腕,一边在心里悔恨地咒骂著自己的鲁莽。 他万万没想到这长时间的捆绑会闹出这么严重的后果。 女孩子已经没有骂他的气力。 她瘫倒在东北汉子的怀里,默默地流著眼泪,重新恢复自由的手脚麻木肿胀,每一个关节都酸痛酸痛,整个胴体被悲哀淘空发虚,眼神恍惚呆滞。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 柔和的灯光下,窗台上似乎有些发蔫的玻璃海棠花又显得鲜亮起来。 邻居家的厨房传来了一阵阵油爆葱花的香味。 女孩子也渐渐恢复了知觉,浑只是身上下依然还很乏力、很疼痛。 她突然一把抱住了东北汉子。

    「坏蛋!」她轻轻地骂了一声,含著眼泪委屈地依偎著这粗野变态的男人,「你真狠心欺负我,人家难受死了,连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他像被电击了一样,下意识呆呆地抱住那娇小柔软的年轻姑娘。 「对不起,我错了。」他低下头嘟囔道。 认错得到了一个亲吻。

    「咱们出去吃晚饭好么?」女孩子温柔地望著捆绑自己的男人,「我饿了一天了,再不吃东西,就要被你真的折腾死了。」 「好的,咱们马上去。」他慌忙答应。 「吃完饭,你用鞭子抽我吧。」她羞怯地小声道,「我想被毒打,被你毒打。」

    「啊,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我也喜欢。」

    街头小饭馆里的生意很红火。紫铜的火锅炭火正旺,沸腾的汤水里羊肉片、毛肚、青菜沈浮,空气中弥漫著人们寒暄和白酒辛辣的气味。 东北汉子和女孩子都喝了些酒,脸红红的有些微醺。

    他觉得此刻她很漂亮、很可爱。

    「你有女朋友吗?」她笑吟吟地问。

    「当然,她比你漂亮,不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大大咧咧忽悠道。

    「你也捆绑她,打她?」她哼了一声不相信地说,「我才不信呢。」

    东北汉子阴沈著脸,什么也没有说。

    因为,他其实从来就没有女朋友。 他很自卑。

    一个没有钱、长相蠢笨又有另类癖好的男人不可能不自卑。

    他一口气喝玩了杯子里的白酒,嗓子火辣辣的,眼睛有些湿润。

    一隻柔软的小手坚定地攥住了这五大三粗汉子的大手。

    「生气了?」女孩子轻声问。

    「没有。」他粗暴地说。

    「不许生气。」她调皮地微笑道,「要生气,咱们回家你再生气,怎么生气都行,现在别拉著脸,臭老公,乖点。」

    这曖昧挑逗的暗示让东北汉子心里滚烫。

    回家的路上,女孩子象热恋中的情侣,依偎在东北汉子的怀抱里。

    他感觉很奇特、很温馨。 女孩子突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笑什么?」他奇怪地问。

    「我哪儿象被绑架的傻丫头,简直像你老婆。」她笑嘻嘻道,「你怎么也不像过去那么凶神恶煞,和傻老公一样。」

    东北汉子不知该怎么回答,讪讪地傻笑著。

    「后天是我的生日。」女孩子撒娇地说,「你要送我礼物,不然,我就哭。」

    红色,喜气洋洋的顏色。

    小屋里点著红色的蜡烛,女孩子穿著红色的连衣裙、红色的浅口高跟鞋,艳丽的晚妆遮掩住脸颊的苍白,黑黝黝的眼睛亮闪闪,喜悦中充满淡淡的哀伤。 毕竟,青春又过了一岁。 一个扎著綵带方方正正的纸盒子放在桌子上。 这是绑架她的坏蛋赠送的礼物。 和其他女孩子一样,她很喜欢礼物。

    东北汉子没有让她失望。

    女孩子轻轻打开纸盒,眼睛里闪烁著几分惊讶、几分娇嗔、几分佯恨,假装生气地望著忍俊不禁的东北汉子,却被他一把搂在怀里。

    「你太坏了。」她轻轻地说。

    不喜欢?」他嬉皮笑脸道,「这是我从网上订购的,很贵重啊。」

    忽暗忽明的烛光映照著纸盒里的「礼物」:一副黑黝黝丑陋的铁製脚镣,粗厚的镣箍和铁链子流闪著暗蓝色的幽亮,看上去有些诡秘恐怖。

    女孩子叹口气。 「我不知道它贵不贵,但肯定够重了。」她幽幽道。

    情人赠送项链应该给她戴上脖颈。

    东北汉子则满脸坏笑地给女孩子戴上了脚镣。

    女孩子闭上了眼睛,感觉道这「礼物」的沈重,而那冰凉的两隻镣箍恰好不紧不松地卡扣住足踝,说明这大坏蛋绝对是处心积虑地早有预谋。

    「很合适。」他挤眉弄眼地扮个鬼脸,示威地把脚镣的钥匙放进自己上衣兜。

    女孩子心里充满异样的感觉。

    她试著走了两步,沈甸甸的脚镣拖曳著双脚,粗长的铁链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脚脖子被坚硬的铁箍磨压得有些疼痛,穿著红色浅口高跟鞋的双脚苯拙地站立不稳。

    与绳捆索绑相比,被锁上这沈重的脚镣,更让女孩子有变成囚犯的感觉。

    东北汉子笑嘻嘻地欣赏著戴著脚镣的女孩子。 她也默默凝视著这憨乎乎的男人。

    他慢慢走了过来。 她又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小拇指粗的麻绳紧紧地绕绑著胳膊、手腕,把反绑的双手高高地扯吊在背后,稍微挣扎一下,拗扭的肩肘都会脱臼似的痛楚。

    女孩子感到心跳得厉害,脸颊一阵阵发烫,想要躲避,可被五花大绑得结结实实,戴著十几斤重的脚镣,怎么也迈不开步,高高隆起的胸脯微微起伏,羞怯地低垂眉眼,眼泪汪汪地嚶嚀著乞求,渐渐浑身发软。 他毫不理睬这秀气女孩的乞求,命令她在屋里绕圈走动。

    小屋里迴响起粗长的铁链子哗啦啦清脆的撞击声,女孩子拖著反绑的手臂,困难地扭动著脚步,戴著沈甸甸的脚镣,像犯人被绑赴法场一样蹣跚而行。 皮鞭不时抽打在她无法遮挡的丰隆乳峰和屁股上,发出啪啪的闷响。 火辣辣的疼痛穿透了胴体,颤抖著无助凄婉的哀鸣。

    女孩子羞怯地低垂眉眼,忍受著无情的驱赶,坚硬的脚镣磨破了肌肤,每走一步都疼得浑身直冒冷汗,终于在挨了一鞭子时,控制不住身体平衡,一头栽倒下来。 一双粗壮的手臂敏捷地抱住了她。 她被轻而易举地抱到了床上。

    「戴上这脚镣,就不必再把你每天捆起来去上班了。」东北汉子轻声道,「那样你太难受了,小傻瓜,喜欢这礼物吗?」

    女孩子乖乖地点点头。 其实,她知道这理由很勉强,只是为了掩盖一种变态的爱好。

    不知为什么,她希望他没有撒谎。

    象秋天的落叶,墙上的日历一页页凋零落下。

    去医院复查的日子越来越临近。女孩子和东北汉子好像都忘记了这件事,每天开心地嘻笑,扮演著被捆绑、折磨的女性和穷凶极恶的歹徒,沈溺在怪异的缠绵爱恋之中。 她每天都戴著沈甸甸的脚镣,被锁在家里做家务。 他每天都去超市上班,带些食物回家。

    在去医院复查的前一天,为了避免医生发觉捆绑的痕跡,他们没有疯狂地嬉戏,早早地上床睡觉了。

    女孩子自由地搂抱著东北汉子,心满意足地亲吻著他,似乎心情很好。

    「如果,明天医生告诉我,病情已经恶化了,你该高兴了。」她笑嘻嘻地说,「等我很快死了,你彻底解放了,就不必再陪一个傻丫头浪费青春。」

    「放屁!」他恶狠狠道,「再废话,我现在就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

    「我是真心希望你能今后活得更快乐。」

    「别招惹我,老子心情鬱闷。」

    女孩子为东北汉子点上了一支烟,微笑著依偎在这男人宽厚的胸膛前,像懒慵的小猫无限愜意地赖在他怀中,闭上眼睛,似乎已经充满了睡意。

    窗台上的玻璃海棠刚刚浇过水,粉红色的小花被滋润得格外鲜亮。

    突然,东北汉子感觉到胸脯一凉。 小屋里响起女孩子嚶嚶的啜泣。

    他轻轻地拍打著她的后背,想说什么,可嗓子哽咽,什么也说不出来。

    望著窗台上妩媚的小花,他也想哭了。

    第二天,女孩子早早地离开了小屋。她拒绝了东北汉子陪送。

    望著那熟悉的背影登上公共汽车,他突然感到一阵阵沮丧、恐惧和空虚,彷彿身体内什么东西被撕碎消失,天空更加灰濛濛黯淡。 整整一天,这东北汉子一声不吭。

    即使是最爱开玩笑的同事,看见他那阴鬱的面孔也不再嘻笑调侃。

    下班后,东北汉子急匆匆地朝「家」走去,离「家」越近,心情越繚乱,甚至开始胡思乱想到会不会遇到人走屋空的场景。

    「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他发狠地喃喃道。 到「家」进门后,东北汉子愣住了。

    小屋已经打扫得干干净净,看见闯进来的东北汉子,坐在床边的女孩子抬起了头,脸色格外苍白,哇的一声号啕痛哭起来。

    一捆捆麻绳、黑黝黝的脚镣和皮鞭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

    女孩子已经换上了一身崭新鲜亮、剪裁合身的红色大襟布衫、葱绿长裤、白袜子和黑系襻方口布鞋,脑后盘挽著纂髻,打扮得眉清目秀,喜气洋洋。

    「医生说是误诊,我没有得癌症。」她泣不成声道,「我不放心,后来又去了好几家大医院,专家们都这么说。」

    东北汉子的鼻子酸酸的,眼圈发红。

    他知道一个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很丢人,可怎么也忍不住了。 女孩子紧紧地抱住了他。

    「今天,我要你好好捆绑我,好好开心。」她幸福地哭泣道,「你可以把我吊起来鞭打或更厉害地虐待,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肯去做。」

    水桶里已经放上了粗细不同的皮鞭。

    穿著白袜子、黑系襻方口布鞋的双脚被紧紧地捆在一起,离地三尺,无助地在半空中缓缓悠荡,脚腕上还拴上了沈甸甸三十多斤重的石块。

    女孩子穿著崭新鲜亮、剪裁合身的红色大襟布衫、葱绿长裤,纂髻松乱,被麻绳死死地捆住双手,低垂著头,高高地悬吊在房梁下,上身的领口、肩胛和腋下的蒜皮疙瘩盘扣被一一解开,胸襟敞开,裸露出白皙娇嫩的肌肤和大半个乳房。

    她感觉到双手被勒得僵硬麻木,沈甸甸的身体坠在空中一动不能动,拽得笔直的胳膊和被捆拴上重物的腿脚拉扯得两肋几乎要撕裂,哪怕稍微动弹,也会引起一阵阵剧痛。

    塞进嘴里的毛巾把腮颊撑得鼓鼓,堵住了悲哀的哭喊。 东北汉子开心地站在她面前。 「你可把我折腾苦了,竟然是误诊,为你白担心了,气死我了。」他兴奋地说。 这话让女孩子想哭。

    「我要好好抽你二十鞭子,解解恨。」东北汉子笑嘻嘻道。

    蘸水的皮鞭狠狠抽打在女孩子的身上,发出啪啪的闷响,雪白的肌肤凸起了一道道殷红青紫的鞭痕,引起一阵阵含混的哀鸣。

    他的鞭打毫不留情。

    她感到痛苦已达到极致。

    抽完最后一鞭子,五大三粗的东北汉子突然蹲在地上,像被欺负的小孩子,哇哇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女孩子也在哭泣,哭得浑身象被泪水淘虚了。 突然,她的头发被薅揪住,不得不仰起脸,面对著东北汉子那扭曲的脸孔。

    「听见没有,老子要娶你,不嫁给我就整死你。」他红著眼睛,浑身颤抖,几乎声嘶力竭地大声吼叫,「要不,你杀了我,否则我一辈子都是你老公。」

    女孩子被悬吊在房梁下动弹不得,哀伤地望著这失态的男人。

    「说,你愿意吗?」他哽咽痛苦地问。 深夜,月亮高高地飘浮在星光璀璨的夜空。

    浑身鞭痕的女孩子光著身子和东北汉子躺在床上,肌肤贴著肌肤,彼此都没有睡意,月光下相互凝视著,眼睛闪闪发亮。

    「没羞,这么大男人还哭鼻子。」女孩子低声娇嗔道。

    「你老没表示,人家著急嘛。」

    「废话,我怎么表示啊,嘴被你堵住了,还吊在那里,想开口也说不出来啊。」

    「你是成心逗我,什么来不及开口。」

    「我就是不想开口答应你。」

    「为什么?」

    「因为你太傻。」女孩子幽幽叹口气,「你早该看出来了,我已经爱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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