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听我如此说,再得到范采琪有些不情不愿的证实之后,权衡再三,霍纪童终于抱拳对剩下的几名大胆赌客道:“敝馆有事要办,敬请诸位暂时离开,打扰了诸位的雅兴,敝点每人奉送五两金子作为赔罪!”
接着他又对范采琪道:“敝馆也是无可奈何,请范大小姐见谅!”
面对已堵住出口的数位大汉和即将离开的众人,我抢在范采琪出言之前哈哈大笑道:“且慢,在下今日只想赌个痛快,难道川南赌坊就是这样做生意的吗?”
一项好勇斗狠的霍纪童冷声道:“我就是看你不顺眼,你又能怎么样!”
看到又有人要离场,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诸位先不要离开,请留下来给在下作个见证,否则休怪某家辣手无情。大家都看到了,是川南赌坊的人输不起,想要强取豪夺,不是在下蓄意惹是生非!”
看到范采琪欲言又止的表情,我又对她道:“范大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领,如若在下真的控制不住局面,一定会向大小姐和贵帮求助!”
在美丽女子和雷九指冷静的旁观中,在余下几人噤若寒蝉的注视之下,我镇定自若的等着扇子面包围过来的霍纪童等人上前。
好像已经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妙,我并不是相像中的那样好惹,霍纪童有些色厉内荏的道:“怨家宜解不宜结,朋友可否告知大名,大家作个朋友如何?”
我邪邪的笑道:“作朋友不行,做兄弟还可以!”
霍纪童一愣,随即欣然道:“好,从今以后,大家就是兄弟了!”
我表情一变,冷冷的道:“谁说与你做兄弟,我是说与你老爹!”
众人都强忍着脸上的笑容,只有范采琪毫不顾及的娇笑起来!
至此最后一丝和平希望破灭。
在围攻而至的霍纪童和一众大汉眼中,我忽然奇迹般的消失在原处,在霍纪童还未来得及出招时,我的右手已闪电般的掐住他的脖子,封锁了他的功力,像抛死狗似的把他抛在了脚下。又在踢飞几个大汉后,右脚缓缓的踩上霍纪童平时总是高昂着的头颅。
目光冷冷的扫过,被我威势所摄,再也不敢上前的一众大汉立刻惊恐不安的低下了头,我淡淡的对他们一一命令道:“你去把老板找来,你们几个去把我的金子都装到革囊里。”
已吓破胆的赌场众护卫连忙乖乖照做。看到我忽然露出如此惊人的身手和森寒的杀气,雷九指,那个陌生女子和范采琪齐齐动容,后者更是愤愤的问我道:“你究竟是谁?”
我对着行为叼蛮,心地善良的范采琪道:“范大小姐如若答应在下不把我的样貌说出去,在下一会儿就给你答案如何?”
范采琪气鼓鼓的看了我半晌后,才嗔怒的说道:“算你啦,成交!”
这时那个美丽的陌生女子摇曳多姿的走了过来,对着披头散发,一直遮住本来面目的我道:“小女子胡小仙,能否与阁下交个朋友!”
原来她就是曾在赌桌上让雷九指吃过亏,长安最大的赌场明堂窝的老板,“大仙”胡佛的宝贝女儿兼传人胡小仙。我露齿一笑道:“荣幸之至,他日小弟到明堂窝也赢个几千两金子时,希望小姐也能够当在下是朋友!”
胡小仙佯作不依的横了我千娇百媚的一眼后道:“朋友真会说笑话,不过,如果阁下真的光顾我明堂窝,小女子代表家父欢迎之至。”
我邪邪的笑道:“小弟是认真的,也许几千两不够,得赢他个数万两,好为我的师兄雷九指一雪前耻,既然小仙姑娘诚心邀请在下,那恭敬不如从命,改日必去明堂窝请教高明!”
胡小仙和那个应是雷九指的中年人齐齐色变,前者更是恭敬的说道:“阁下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不知可否告知尊姓大名!”
还未等我回答,从外面急步走进来一个高手模样的护卫和一个面貌精明,目露狠厉目光的中年人。稍稍扫了一眼我脚下的霍纪童后,那个明显也是高手的中年人就满面笑容的向我拱手为礼道:“怪不得敝馆输的一塌糊涂,原来是雷前辈的师弟,在下霍青桥,小儿如有冒犯之处,请朋友千万海涵。”
我亦客气的还礼道:“霍兄客气,本身一无是处,偏偏又自以为是的人在下又怎会放在心上,今日前来,只希望赌个痛快,不知霍兄肯否成全!”
霍青桥哈哈大笑,一句也不再提及在我脚下的霍纪童道:“朋友有此雅兴,在下自然奉陪!”
我拍了拍刚才赌场护卫递给我的装满金子的革囊道:“现在以这些金子和霍纪童的一条命做赌注来赌你的全部财产和你的性命,能否赢回,就要看阁下的本事了。”
霍青桥终于色变道:“国有国法,行有行规,朋友是否欺人太甚了?”
我不在意的笑笑道:“是霍纪童欺人在前,他做初一,难道就不许在下做十五?”
已从手下知悉全部经过的霍青桥双目凶芒电闪的道:“朋友高兴大名,知否川南赌坊是什么地方?”
我哈哈大笑道:“当然是赌坊,所以在下今次不但赌钱,还要赌命,如果霍兄认为在下的赌注不够,那再加上小弟一颗尾指如何?”
霍青桥不再掩饰,恨恨的对我道:“朋友不觉得太嚣张了吗?你凭什么这么霸道?”
取出那个天蓝色面具,从披散的头发下面戴在脸上后,我邪邪的笑道:“就凭这个面具如何?”
霍青桥瞬间脸如死灰,他身后的几个正散发着威逼气势的护卫高手立刻僵在了那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范采琪和胡小仙双目异彩连闪,雷九指和那几个被迫留下的赌客双目也都一眨不眨的集中到了我的脸上。
半晌,霍青桥才颤声道:“是小儿无知,‘邪帝’大人可否高抬贵手,小人回去一定好好的责罚于他。”
我淡淡的笑道:“按照赌场的规矩,你赢了我,一切好说;输了,等着没命吧!”
事已至此,知道反抗就是立刻死亡的霍青桥除了心中暗骂霍纪童惹到了我这个煞星之外,做垂死挣扎的道:“小人斗胆,就与‘邪帝’大人对赌一局,互摇骰盅,猜中多者为胜,如何?”
我淡淡的说道:“有点意思,谁先?”
霍青桥强自镇定道:“我先来!”
霍青桥的手法老练纯熟,简单实用,在我精神力的笼罩之下,发现在骰盅即将摇定的刹那,三粒骰子竟然奇迹般的又同时再次翻转,的确是神乎奇迹,桌子旁边的胡小仙和雷九指立刻色变,显然都没有把我确定骰子的点数。
能够引起雷九指的动容,这个霍青桥也足以自豪了,可惜他也选错了对手,而选错对手的结果,就只有死亡。
在众人的惊呼中,我又全部猜中。即使霍青桥这样城府深沉,老奸巨猾的人忍不住冷汗直流,紧张的注视着我。
轮到我摇骰盅,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都开始凝神倾听,而不懂赌技的范采琪则双目闪光,眼珠也不错一下的紧盯着我。
对她微微一笑后,我随便的摇了几下骰盅,即示意霍青桥下注。
霍青桥,胡小仙和雷九指三人立刻色变,因为他们都听不出盅内的点数。无可奈何之下,霍青桥只好死马当活马医的押上了四,五,六三点。
一众赌场护卫也都屏息凝神的等待着最终的结果,一场关乎川南赌坊和霍家父子生死的结果!
骰盅在众人瞩目之下,终于揭开,霍青桥脸色立刻变的再无半分血色。
胡小仙,雷九指和转而望向骰盅的范采琪也不由的睁大了双目,露出了难以置信神色。
这一神乎奇迹的结果立刻震惊了全场,即使是霍青桥带来的人也是一片吸气声。
原来三粒骰子竖直的迭落在一起,最上面的一粒骰子斜立着嵌在了中间一点向上骰子的凹陷处,最终结果是零点!
身体微微颤抖的霍青桥做最后挣扎道:“我的后台老板与‘邪帝大人’颇有渊源,请大人看在他的面子上高抬贵手!”
我依然淡淡的对他道:“愿赌服输,你到地狱再去谦悔和拉关系吧!”
说完之后纵身向霍青桥扑去。
惊骇欲绝的霍青桥发现他平时忠诚可靠的手下在我话音刚落之时,早已急若闪电的躲离了他的身边。没有时间咒骂,在这生死存亡之极,他这在巴蜀仅次于独尊堡谢晖,川帮范卓,巴盟奉振的高手显示出了其高明的身手,瞬间掀翻桌子向我扔来,同时左手急伸,想要抓我右方的范采琪做为人质。
瞬间的反应所采用的策略无一不是目前最行之有效的方法。
可是在我面前,他的这些小伎俩又怎会得逞,当他发现他即将抓住的不是范采琪,而是突然而至的我时,一切都已经太迟,我的左手抚上了他的胸膛,胸骨碎裂的声音清晰可闻,这一蜀中有数高手哼都没哼一声,死于非命。
本来我想要胜他也不会这般容易,只是其子命悬我手,他又在我惊世骇俗的赌术上一败涂地,气势一再受挫之下,我又兵行险着,采取了同归于尽的打法,以攻对攻。在他手掌即将碰到我身躯之前,结果了他。胜的虽然轻松,但过程却是险之又险。
面对因为这一辣手行为噤若寒蝉的众人以及花容失色的胡小仙和范采琪,我淡淡的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在下不是乱杀无辜之人,希望诸位先乖乖的呆在这里,不要给我理由事后追杀你们。”
说完之后我吩咐了一个看起来胆小怕事的护卫几句后,又毙了霍纪童,然后向后院走去。
闲言少许,靠着从霍青桥死前精神力极度不稳的短暂时间,从他脑中得到了资料,我轻而易举的把他的全部财产装进了手镯,然后又把他替香家贩卖女子的帐目,证据等收到一处,打了个大包里背回了贵宾厅。
看到没有人敢离开,我满意的笑笑后,全面发散精神力,已全成都都能听到的声音道:“希白兄,小弟笑行天,现在川帮的范采琪范大小姐在我手中,半个时辰看不到你的人,范大小姐必因你而香销玉殒!”
整个成都瞬间大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