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热闹,而前院却因为司予赫流露出来的焦虑不安的情绪而有些冷清。
司予述看得出来,不过这件事她不应过分过问。
“太女似乎很担心大皇姐?”司予昀缓步上前,淡淡问道。
司予述看向她,“母皇下了这般一道圣旨,大皇姐难免面上难看。”
“是吗?”司予昀疑惑道,“这道旨意是好事,大皇姐未免多心了。”
“礼王是说本殿多心了吧?”司予述笑道。
司予昀笑着回道:“太女若是如此认为,本殿也没有法子。”
语气像是说的开玩笑似的。
“呵呵……”司予述笑了出声,随后转移了话题,“对了,今夜怎么不见礼王正君?”
“哦。”司予昀微笑道:“他今晚身子不适,担心损了喜气便没来。”
司予述淡淡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间陷入了沉默。
不过也没有维持多久,靖王便过来了。
“见过太女。”司予执对司予述行了一礼,随后看向司予昀点头,“礼王。”
司予昀点了点头。
“靖王方才不是陪着大皇姐吗?”司予述问道。
司予执闻言不禁苦笑,“我就是为了这事过来的,大皇姐心情似乎不太好,太女不如过去劝劝。”
司予述抬头看向前方,便见司予赫正和几个大臣喝着酒,看似兴致很高,可实际上却是借酒消愁一般,转回视线看了看司予执,沉吟会儿,“好,我过去看看。”
靖王过来的用意,司予述还是明白。
这些日子她即便和礼王同朝为官,可真正单独接触的机会并不多,上一次是在太女府,只是当时她是主人,所以只是简单的打了招呼,而这次,她和礼王一样,都是客人。
司予述也不是没有注意到自从她们走到一块之后,宾客的目光便随着她们。
即使这几个月她们之间一直都是风平浪静,但是所有人都明白,这不过是表明罢了,正如司予述很明白礼王如今的安分也不过是表明。
司予述过去了,司予昀和司予执却没有动。
“二皇姐这般无怨无悔,值得吗?”司予昀忽然间道,话说的很明白。
司予执看着她,目光有些暗沉,“三皇妹,有些东西不是我们的便不是我们的,若是我们过分执拗,只会一无所有。”
“二皇姐觉得如今你拥有了什么?”司予昀淡淡笑道,“靖王的王位?还是你弟弟的好婚事?”
司予执在听了最后一句话之后脸色顿时变了,司以徽的事情她一直忍着,即便知道是谁下的手,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忍了,可她没想到司予昀居然会如此坦白地提及,“你——”
“二皇姐。”司予昀淡淡地打断了她的发怒,“即使你为了她鞠躬尽瘁,她也不可能信任你,甚至还会怀疑你别有用心,其实说起来二皇姐也是无辜,当年的事情二皇姐本没有多大的过错,当时你也不过是个孩子,可是不管是母皇还是他们,都将你当作了帮凶,这般多年来,更是将你视为凶手恨不得让你消失,便是如今皇贵君安然回来了,他们还是如此!”
司予执抿着唇没有说话。
“二皇姐是怀疑四皇弟的事情是皇妹策划的吧?”司予昀话锋转为嘲弄,“其实二皇姐不回答我也明白,只是二皇姐,我这般做有什么好处?二皇姐深居简出,可也不可能不问世事,自从四皇弟的婚事之后,母皇已经几个月没有进流云殿,倒是辰安殿几乎日日都迎圣驾。”
话顿了顿,又道:“如今太女已经占尽上风,二皇姐又何好担心的?难不成如今这般的我还能对她如何?”
说完,嘴边泛起了一抹尖锐的嘲弄,起步离开,加了了就近在说话的宾客当中,谈笑风生起来。
司予执面容紧紧绷着。
……
虽然司予赫的情绪有些不对,不过荣王府的宴席还是顺利结束了。
司予赫没能去送客,因为她喝的都倒下了根本无法送客。
李氏得知了只能亲自去大门送客。
送走了大部分宾客之后,伺候司予赫的下人便又匆匆忙忙地来禀报说司予赫闹的很厉害。
李氏脑仁有些疼,急忙赶去。
司予赫醉酒本该在就近休息的,可她嚷着要去李氏的院子,下人只好扶她去,可没想到她到了李氏的院子却见不到李氏,一直嚷着找。
找着找着便越来越激动了。
李氏进了寝室,便看见司予赫惊慌失措地在寝室四处翻动着东西,便是衣柜也翻了,仿佛李氏躲在里面似的。
“出来……箴儿你出来,箴儿,出来,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能这样不理我……”
李氏静静地站着,眼眶有些湿润,过去在东南前线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上脑海,那是他这一辈子最难忘也是最幸福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