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听说李大人和三皇子的感情很好,如今见了果真如此。”
即使掩饰的很好,可在听了西戎主使节的这句话之后,雪暖汐的眼底还是有着清晰的讶然,他没想到西戎主使节会将话题绕到了自己的儿子身上。
是因为述儿吗?
可这个想法方才一起,他又惊愕地发现儿子的反应似乎有些异常。
恐惧。
他在儿子的眼中看见了恐惧,极力掩盖压抑的恐惧。
可为什么?
便是西戎主使节来者不善,可琝儿也不该恐惧。
他的儿子怎么会被这般的挑衅给吓到了?
还有……
李浮。
雪暖汐的手倏然一紧,是杀意吗?
为什么会这样?
便在他的心开始慌了的时候,一只温暖的手覆上了他紧紧握着的手。
雪暖汐侧过头,眼底有着颤抖着的不安。
永熙帝没有说话,而是更加用力地握着他的手。
雪暖汐也没有问,而是转过视线,继续看向儿子。
而此时司以琝已经缓过神来了,温柔微笑:“我们是结发夫妻,自然感情好,难道使节和正夫感情不好?”
西戎主使节笑道,“本使的正夫如何能与三皇子相提并论?”语气平淡的像是在话家常。
“使节这话便错了。”司以琝摇头一脸的不赞同,“既然结发,在彼此心中便是最好的一个,其他人再也及不上。”
“这般说来,在三皇子心中,李大人也是最好的一个?”西戎主使节笑道,话说的轻飘飘的,可却羽翼很深。
对一个已婚男子问这个问题,分明是指责其不贞。
“使节屡屡挑衅意欲何为?”司予述冷冷开口。
西戎主使节还未回答,司以琝却先笑道:“自然不是。”
众人一愣。
便是西戎主使节也是如此。
司以琝看了一眼皇位上的母亲,然后继续微笑道:“在本皇子的心里,最好的人自然是本皇子的母皇!”说罢,便又看向李浮,温柔笑着:“妻主不会介意吧?”
“自然不会。”李浮也笑道。
“哈哈……”永熙帝高兴地笑了出声,侧过头对身边的雪暖汐道:“皇贵君,朕的这个儿子还不算白疼。”
“陛下心里倒是高兴了。”雪暖汐压下了心里的种种疑惑,顺着永熙帝的话,道:“倒是臣侍这个父亲似乎没有臣侍想的那般重要。”
“父君是在吃醋吗?”司以琝笑道。
雪暖汐看着儿子,笑容却未达眼底,“你知道就好。”
“西戎使节问的是女子,在儿臣的心里,最重要的最好的女子自然是母皇了。”司以琝笑着继续道,“父君自然也和母皇一样了。”
“就你会说。”雪暖汐轻轻斥责道,宠溺溢于言表。
是他多想了吧?
司以琝笑容更加的灿烂,幸福。
“三皇弟这话可比什么寿礼都要来的让母皇开心了。”司以晏也开了口,只是语气却是酸酸的。
司以琝看向他,“大皇兄现在说也不迟啊?”
“算了吧。”司以晏瞪了他一眼,“现在说也不过是拾人牙慧,不过……”眉梢一扬,看向永熙帝,“儿臣相信母皇一定清楚在儿臣心里母皇也是最重要的女子!”
永熙帝笑道:“是,母皇知道。”
“儿臣敬母皇一杯。”司以佑没有和司以晏司以琝说一样的话,不过此时的敬酒也算是一个表态。
永熙帝笑着举杯,“好。”
随即,五皇子也在华君的提醒之下起身脆生生地敬了酒。
永熙帝也是笑着应了。
母子几人在话衷肠,直接将西戎主使节给甩到了一旁去了。
当然,既然开了头,对方也不可能就这样作罢,不过倒也没有因为被忽视了而不满,先是开口说了几句恭维永熙帝母慈子孝的话,随后便又话锋一转,竟是落到了李乐的身上,“这位是三皇子和李大人的女儿吧?怎么孩子不像李大人?”
这话一落,便是朝臣也开始生出了愠色。
西戎主使节如此攻击皇子,于她们来说也是一种耻辱。
司以琝此次没有开口,或许,方才的一番应对已经耗尽了他的所有力量,李浮则是面色一沉,可还没开口便被一道脆生生的声音抢先了。
“若不是方才使节提及了自己的正夫,李乐还以为使节没有成婚,或者说使节至今还没孩子,所以方才会因为李乐不像母而像父如此的惊讶。”
这话虽然说的并不算是完美,可以她这般年纪,能够在这等诚如此镇定地说出反驳之语,已经是极为难得。
众人随之一愣。
司以琝也是震惊,看向女儿,却见女儿已经站起了身,一脸的紧绷,眼中闪烁着怒火。
她在维护他。
心,随之一颤。
西戎使节眸色微深,看着李乐会儿,随后,失笑道:“我们西戎的女子大多都是随了母亲,本使关大皇子之女也是似母,所以方才如此一说,李秀莫介意。”
李乐方才一开口也是出于维护父亲的冲动,如今对方应对了,她却有些不知所措。
李浮随即接话:“我女儿是大周人,自然和贵国不一样。”
“而且……相貌乃父母所赐,不论像母还是似父,都不该拿来开玩笑。”李乐握着拳头继续道:“还请使节莫要再如此失礼!”
说罢,眼睛瞪大,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西戎使节,似乎她若是敢再说什么便要与她拼命一般。
西戎使节眼底飞快闪过了一抹错愕,随后,垂了垂眼帘,掩盖住了眼底的情绪,随后,笑道:“是本使失仪了,还请大周皇帝莫怪。”
“你该向我的父亲致歉!”李乐继续道。
西戎国主使节却没有动怒,只是目光晦涩地盯着李乐半晌,然后哈哈笑道:“三皇子殿下,你的这个女儿很有胆量,也很有意思!”随后,拱手道:“本使失态,还请三皇子李大人莫怪。”
司以琝没有说话,而是将女儿拉入了自己的怀中,仿佛在惧怕着什么似的,而当他这般做了之后,便又后悔了。
这般诚,他不该如此。
可已经做了,已经没有后悔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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