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甚至三皇子殿下的将来的生死祸福,奴侍请陛下为了皇贵君,太女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保重自己!”
司慕涵的脸色缓和了一下,可是,却仍旧是不愿意听从劝告,她握着苏念惜的手低声呢喃,“第二次了……那日在酒楼中,我第二次失去他了……即便很快便将他找回来,可是,我的脑海之中始终无法驱走失去他之时的情形……十三年前在海上,两日之前在酒楼中……冷雾,朕这一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恐惧……像是要将朕的一切都给吞噬了一般……那时候朕脑子里便只有一个想法,朕又将他给弄丢了……又一次失去了他了……朕想……若是再迟一些找到他……朕定会崩溃的……定然会支撑不下去的……冷雾,你教教朕应该怎么做?朕应该如何做方才能够护他周全,才能够让他不再为朕忧心为朕伤身?你告诉朕,不管是什么方式,只要能够让他安心,安然,朕什么都愿意去做!”
“陛下……”l冷雾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慕涵也没想过能够从冷雾口中得出答案,合了合双眼,“下去吧,朕想一个人陪陪他,你放心,朕不会让自己倒下,不会!”
冷雾看了看她一眼,然后,低头,“是。”
……
永熙帝寸步不离地守着苏念惜,眼里心里除了苏念惜之外,便再无心情处理其他,即便是抓捕贵王一事,她也全权交给他人处理,自然,也早便忘了还有一个何涟在等着她的召见。
这几日,何涟一直被拘在府衙之中,虽然没有当做犯人看管,但是自由却一直被限制着,她活动范围仅仅限于府衙北面的一个小小的院子,她无法得知外面的情况,也不清楚此时府衙之内的情况,当然,更不知道永熙帝和苏念惜的情况。
可是,她却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府衙之内气氛的紧张压抑。
她想见云州州府,可云州州府此时根本无暇见她。
他试图从名为招待实际上是监视的下人口中查探一些消息,可是最终都一无所获。
她只能等待,焦急地等待。
而让她如此焦虑的自然除了目前的不明情况之外,便是她的女儿何寒的情况。
她不在她身边压制着她,其他人能够压制住她吗?
若是她知晓了云州的消息,又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还有……
苏贵!
苏贵,她如今又在何处?在筹谋着什么?
一连好几日,何涟寝食难安,却也毫无法子。
次日,云州城在闷热当中度过。
当天傍晚,一场大雷雨席卷了云州城,虽然扫了一城的闷热,可却扫不去州府衙门里面的压抑。
这一日,苏念惜仍旧是在昏睡当中度过,所幸还能够喝的下药以及吃的下流食。
而作为三日期限的最后一日,贵王仍是没有出现,也没有一丝的消息,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
永熙帝的脸色在入夜之后到达了最可怖的状态。
当天夜里,一封急令从云州城发出,目标是京城的泰陵。
而第二日,何涟已经记不清自己是第几次求见云州州府之后,终于见到了她。
云州州府也并非避开何涟,而是真的无暇见她,“何家主,陛下此时恐怕没有心情见你,你还是在等等吧。”
不等何涟询问,她便知道她的用意。
何涟脸色凝重,“敢问曾大人,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州州府迟疑会儿,方才低声道:“何家主到来那日,陛下带着皇贵君外出遭到了袭击,皇贵君再一次被劫走,虽然很快便将人寻回,可皇贵君至今却一直昏迷不醒。”
何涟脸色一变,“皇贵君可是受伤了?”
“这倒没受什么重伤,只是……”云州州府没有讲话说完,不管何涟和皇贵君有何关系,皇贵君昏迷的原因,越少人知晓越好。
直至今日为止,没有人敢去猜测皇贵君究竟受了何等的刺激方才一直昏迷不醒。
“曾大人……”
“何家主,本官不清楚你究竟和皇贵君有什么关系。”云州州府正色道,“但皇贵君是极为尊贵之人,我等臣民便是相识,也需避忌,何家主,十三年的岁月不是一段短日子。”
何涟一开始还不怎么明白,不过毕竟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在听完了云州州府最后一句话之后,便明白了过来,“曾大人,陛下可是怀疑皇贵君在过去的十三年间经历了什么有损男子清誉的事情?”
云州州府一听当即变了脸色,叱喝道:“何家主,慎言!”
何涟明白了,心里翻滚过了一股极为复杂的情绪,攥紧了拳头凝着面容,“请曾大人再次替草民禀报陛下,草民想亲自面见陛下!”
“何家主,本官说了……”
“曾大人。”何涟打断了她的话,“皇贵君过去十三年的经历,草民一清二楚!”
云州州府连又是一变。
“请曾大人代为禀报!”何涟低头恳求。
云州州府眸光复杂地审视了她半晌,然后方才舒了一口气,道:“本官拒去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