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
蒙斯醉缓缓说着,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当中,便是司以琝走到了他的身后,也胃肠等注意到。
司以琝看着床上昏迷的人,心口像是被一把钝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一般,血肉模糊,他捂住了嘴,将哽咽给压了回去,可是,却压不住那夺眶而出的泪水。
那止不住的泪水浸湿了脸上的白布。
他看过从未看过母亲这个样子……
便是当年父君失踪之时也未曾见过……
没有生气,像是油尽灯枯……
“三皇子……”冷雾上前,地上劝道。
而便是她的声音,惊动了蒙斯醉。
他转过身,目光惊愕地看着站在了身边的司以琝,呆愣了会儿后,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即便蒙着脸,可是,他还是可以清楚地认出了司以琝。
司以琝放下了捂着嘴的手,同时,扯落了脸上的白布。
“三皇子!”冷雾忙上前阻止,“你不能……”
“他都不怕,我怕什么?!”司以琝颤着声音道。
冷雾一愣。
“你进来做什么?!”蒙斯醉站起身来,因为站的太过于突然,一阵眩晕袭击了他的脑海,他的身子椅了几下,可是,最终却强忍着站稳,目光染上了冷意,“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这时候的蒙斯醉,像是在面对一个入侵了他世界的敌人一般。
愤怒且有些疯狂。
司以琝的出现,像是要夺走他最后的东西一样。
“你来我为何便不可以来!”司以琝对蒙斯醉没有客气,因为先前的事情,也因为,方才他对永熙帝所说的那些话,更因为,蒙斯醉如今所做的事情。
若是父君还在,在这里照顾母皇的人该是父君,而不是他!
是的,这便是司以琝此时的想法,他觉得他父亲的权利被外人侵占了。
外面,礼王在和太女相争,而在这里,蒙斯醉占据了雪暖汐的位子。
司以琝无法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蒙斯醉也是一样,司以琝的出现便像是雪暖汐的阴影再一次笼罩着他,他可以恨司慕涵,但是,在这时候,在她极可能是最后的生命当中,她只有他,只有他一个人。
而雪暖汐,这时候,插足不进来!
她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双方的对峙让冷雾惊愕了半晌,随后,便开口斡旋,“豫贤贵君,三皇子,如今最要紧的还是陛下!”
他想不明白两人为何偏偏要在这时候敌视对方。
可是他的话,却无法化解两人之间失去了理智的争夺。
“你出去!”司以琝咬着牙道。
蒙斯醉面色铁青,“冷总管,让他出去!”
司以琝不管蒙斯醉,直接上前。
蒙斯醉动手推他。
司以琝反击,“她是我母皇!”
“你不是恨她吗?你来这里做什么?!”蒙斯醉想起了先前的事情,怒斥道,“你出去!”
“是你恨她!”司以琝红着眼睛像是失控的小兽,“母皇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是不是你趁着母皇病了想谋害她?!你的心怎么可以这样狠毒?你和你女儿一样,都不是好人!”
“你——”
“你以为你做的那些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吗?你以为你设下了陷阱让我跳下去你的诡计便可以成功吗?”司以琝声色俱厉,“我告诉你,即便我死,我也不会让你利用我去害皇姐!”
“冷总管,将三皇子拉出去!”蒙斯醉没有与司以琝争执,而是对着冷雾怒斥道。
司以琝却冷笑:“你凭什么让冷总管拉我出去?你不过是母皇的一个君侍而已,既不是母皇的结发之夫更不是母皇最爱之人,你凭什么下这样的命令?!”
这句话,戳中了蒙斯醉心中最痛。
司以琝仍嫌不够,“我是母皇的儿子,我和母皇血脉相连,而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君侍而已,而且还是母皇厌弃的一个君侍!这些年,你仗着你给母皇生了两个孩子,仗着母皇对你仍有几分情分,便对母皇指手画脚,便对母皇怨这怨那,你根本便没有将母皇当做你的妻主,你不过是想利用母皇扶你的女儿上位而已!你恨母皇爱我父君,可是,你什么资格恨?你哪里比得上我的父君?!论出身,我父君不比你差,论对母皇的爱,你更是及不上我父君,便是要论对母皇所作的,你永远也比不上我的父君!我父君为了母皇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而你,却为了你的女儿,一次有一次地伤害母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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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急事外出,明日周末,尽量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