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扑进了司慕涵的怀中,紧紧地抱着她,“涵涵,你来了!你终于来了!”
水墨笑见赵氏居然跑出了暖阁到了这里,不禁有些心惊,方才事发之后,他便让人将蒙氏赵氏还有当时在场的安王正君带到了三处,待御医为柳氏诊治过后方才各自询问,可是如今,赵氏居然跑了出来。
他明明是让人看着他的,可是他还是跑出来了这意味着什么?!
水墨笑盯着赵氏的目光几乎化成了利刃,只是却伤不了赵氏分毫,“赵氏,本宫命你在暖阁中等候召见,你这般罔顾本宫的命令,可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赵氏浑身愣了一下,然后转过苍白的面容看向水墨笑,“凤后……”
水墨笑见了他这般模样更是火冒三丈,“你……”
“好了!”司慕涵沉声打断了水墨笑的话。
水墨笑的面容一僵。
司慕涵仿若未见似的,看着赵氏温柔而轻缓地道,“别怕,朕在这。”
“涵涵……”赵氏转过了视线,苍白的面容中添了着急,不过惊恐的神色却是褪去了不少,“涵涵,恪侍君的孩子如何了?凤后不让我去看恪侍君,恪侍君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孩子会平安无事的对吗?”
水墨笑更是恨的咬牙切齿。
司慕涵凝视着他,“孩子没了。”
赵氏顿时大惊,整个人都呆住了似的。
而蒙斯醉,也仿佛整个人坠入了冰窖一般,冰冻的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感觉了。
司以佑脸色也是一白。
司以晏又急又难过眼泪流的更慌了。
司予昀的身子不断地哆嗦着。
“不会的!怎么可能会没了的?”赵氏似的发了疯似的,双手紧紧地抓着司慕涵,“不会的,涵涵,着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你骗我得对不对?孩子不会有事的!”
那神情便像是没了孩子的人是他似的。
水墨笑在心底冷笑,正欲开口,却被赵氏给抢先了一步。
赵氏没有从司慕涵那里得到回复,便转了目标,看向了水墨笑,近乎歇斯底里般问道:“凤后,孩子没事的对不对?你说过恪侍君没有摔着的,他没有摔着的,涵涵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了的?你说的过恪侍君没事的!”
“你这是在质问本宫的吗?”水墨笑冷冷地道,丝毫没有因为赵氏的惊慌难过而有所动容。
赵氏这一次却没有退让,反而更是激动,“为什么你总是怀疑我?为什么你就是不肯相信我?你不信我也便罢了,可是恪侍君怀着的是涵涵的孩子,那是涵涵的孩子,为什么你不要好好保护?为何你要让涵涵再一次承受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什么?为什么?!”
水墨笑气的浑身颤抖,“你——”
“涵涵……”赵氏不等水墨笑发作出来便转过身,又一次扑进了司慕涵的怀中,“涵涵,对不对,我没有救到恪侍君的孩子,是我没用,我应该快一步上前阻止的……都是我不好,涵涵,对不对,对不起……”
水墨笑呼吸越发地急促起来,双目圆睁地盯着司慕涵,赵氏居然这般在她面前说这些的话!水墨笑真的很担心司慕涵会相信赵氏的话而认为蒙斯醉真的推了恪侍君下楼,若是这般……会有什么后果,水墨笑真的不敢想象。
“不关你的事情,别胡说。”司慕涵声音还是那般的轻柔。
而这样的态度看在了所有人的眼中,便是她相信赵氏的表现。
水墨笑倏然转过视线看向蒙斯醉,却见他虽然面无表情但是眼底的绝望已经泄露了他的情绪,而在这一刻,绝望的不仅仅是蒙斯醉,还有水墨笑。
在水墨笑的心中,蒙斯醉在司慕涵的心上所占的位置甚至比他还重,因为他们曾经有过那般一段过去,即便当日的感情已经淡化,但是,毕竟是不同,他们毕竟爱过,可是如今,她却这般对待蒙氏。
一个她曾经爱过的男子她都可以这般轻易便不信,那若是换做他呢?
若是今日和柳氏在楼上的人是他。
若是赵氏说推柳氏的人是他,那她会如何?
会不会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他?
猛然间,水墨笑心中像是豁然开朗一般,赵氏他是想一步一步地除掉他们吗?
身子,在这一瞬间,打了一个寒颤。
“不是的,涵涵不是的,当时我只要快一步便可以拉住恪侍君的,只要快一步我便可以救下他的,涵涵,那是你的孩子啊,你的孩子……”赵氏不断地说着,“当年因为我的没用已经让你失去了一个孩子,如今又是因为我没用,你又失去了一个孩子……涵涵……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应该快一些的——”话截然而止。
赵氏松开了司慕涵,随后转过身,目光如刀地看向了蒙斯醉,眸子被泪水冲洗的有些红,沙哑着声音喝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般做!为什么你要这般做?!那是涵涵的孩子啊4便恪侍君再如何对你不敬你也不能这样对他!他怀着的是涵涵的孩子啊!”
声音中有着不敢置信的震惊还有混着悲切的愤怒,他上前了一步,继续喝道,语气转为了痛心:“你以前不会这般狠毒的,为什么你现在变成了这般样子!?你怎么可以那样……”
他的话没有说完。
不过这一次却不是他自己停下来的,而是被水墨笑一个耳光给打断了。
水墨笑快步走到了赵氏的面前,冷着面容扬手便挥出了一个耳光,动作快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机会阻止。
赵氏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水墨笑。
“你干什么!?”司慕涵上前扶住了赵氏摇摇欲坠的身子,厉色对水墨笑喝道。
水墨笑忍住了心中的痛楚,抬着下巴直视司慕涵,“臣侍在教训出言不逊的君侍!”
司慕涵满脸铁青,“你——”
“陛下若是觉得臣侍不对可以降旨惩罚臣侍!”水墨笑冷冷地道,“不过在这之前,臣侍必须教教赵侍君什么叫做上下尊卑!”说罢,目光转向了赵氏,“你不过是一个侍君罢了,即便再得陛下的宠爱也没有资格这般在陛下在本宫面前如此冒犯豫贤贵君!就算豫贤贵君做错了什么,也该由陛下和本宫惩处,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小小的侍君出面?|何况,本宫根本便不相信豫贤贵君会做出伤害恪侍君的事情!”
“母皇,父君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母皇你相信儿臣,父君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司以佑跪在了司慕涵的面前哀求道。
司以晏也是跪了下来,“母皇,蒙父君这般好人怎么可能会伤害别人?”
司予昀死死地握着拳头,盯着赵氏的目光满是阴沉,在司以佑和司以晏跪下来之后,她也是跪了下来,只是,她却不是如同司以佑和司以晏一般求情,“父君无辜受冤屈,儿臣求母皇为父君讨回公道!”
司慕涵没有看向几个孩子,而是与水墨笑对视着,双眸一如既往的幽深。
水墨笑见了她这般一副恍若未闻的样子心里更是难过,咬了咬牙,厉色扫向赵氏,“你说推柳氏下楼的人是豫贤贵君,那便给本宫拿出证据来!”
司慕涵的眼底快速闪过了一抹失望。
水墨笑没有发觉,冷冷地盯着赵氏,一字一字地质问着,“当时楼上便只有你们几个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谁也不知道,而本宫听到柳氏坠楼的惨叫之后看向楼上,敲见到了你和豫贤贵君站在栏杆旁,若说豫贤贵君有嫌疑,那你便也有!”
赵氏闻言,瞪大了眼睛,震惊的无以伦比,“我没有!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怎么可以!”
“本宫为何不可以?!”水墨笑冷笑。
“我……”赵氏脱口而出地说出了一个字,但是却没有说下去。
“你说推柳氏下楼的人是豫贤贵君,但是本宫也可以认为你是害怕被人发现你的恶行而恶人先告状。”水墨笑继续道,有种要将赵氏赶尽杀绝的狠戾,“本宫与豫贤贵君在一个宫中生活了十多年,他是个什么性子本宫清楚的很,他是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至于你……”冷笑一声,继续道:“本宫却是不敢不保证!”转了实现看了司慕涵一眼,“再者,便是豫贤贵君真的要对付柳氏,也不可能选在那般众目睽睽之下下手,你自己是傻子,便不要将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
他的这句话,却不仅是对赵氏说,更是对司慕涵说。
赵氏面对水墨笑这般严厉的指责,也是慌了起来,不过他没有选择和水墨笑争辩,而是选择和司慕涵解释,他转过了身,看着司慕涵,脸上泪迹斑斑,“涵涵,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知道方才不该在那般多人的面前那样做……当时我真的是气疯了,脑子空白一片……我并不是有心要将这件事闹大……涵涵,那是你的孩子啊,我怎么会伤害你的孩子?-涵……我经受过失去孩子的痛苦,我怎么会这样做……我怎么会……”
赵氏越说,身子越是颤抖的厉害,只是表现出来的却不是害怕,而是伤心而是绝望,渐渐的,整个人仿佛失去了力气一般,站也站不稳。
司慕涵连忙伸手抱着他,满脸的担忧,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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