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直接扯破了脸庞险中取胜。
这一方法他早便已经想到了但是因为过于的冒险所以他一直没有用,而之前下药一事他之所以和宸皇贵君怒目相向便是为了今日铺路,让今日的事情更加的自然。
可是没想到这一日居然这般快便到来!
官锦死死地握着拳头,心里也是刀割般疼,他本不想这样做的,但是却不得不这样,这是他留下皇宫的唯一出路!
“你满意了是不是?你得意了是不是?陛下听了你的唆摆要将我送走,从今往后在后宫中再也没有人会成为你的威胁,会让你不它痛快!”官锦语气充满愤恨地喝道。
雪暖汐听了这话却也恼了,“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本宫怂恿陛下赶你走?你说本宫如史书上记载的妖君一般迷惑陛下,心胸狭隘容不得后宫的男子?!”
他便是再笨也听出了官锦话中的意思!
只是雪暖汐却不知道,此时他正一步一步地走入官锦于先设好的陷阱。
“若非如此,你为何就是容不得我!?”官锦争锋相对咆哮道。
雪暖汐一脸怒容,侍退了想上前擒踪锦的宫侍,与他怒目而对,“本宫没有怂恿陛下送走你,也没有心胸狭隘容不得陛下身边的其他男子!”
可以说如今雪暖汐最怕的两种指责,一便是别人说他不爱永熙帝,另一种便是说他心胸狭窄,妒忌成性。
而官锦敲说中了其中一点。
官锦之前虽然认定了永熙帝送他走是因为雪暖汐,但是此时他却发现,雪暖汐似乎真的不知情,那便是说,送走他是永熙帝的自己的主意!
这一发现让官锦遍体生寒。
若永熙帝是受了别人的蛊惑他或许还可以扭转一切,但是若是出自她的内心,那他未来的路便更加的难走!
虽然这个发现让官锦的思绪混乱了一下,但是他很快便又重新进入了状态,也抓住了如今对自己最有利的时机。
如今凤后之位不稳,宸皇贵君便是最有可能成为新一任的凤后,而对于后宫之主来说最要不得就是善妒容不得人。
如今宫中谁人不知他是永熙帝尚未册封的君侍,若是永熙帝这个时候送他走,那后宫定然会传出宸皇贵君善妒的传闻,而他登上凤后之位的路便会受阻,尤其是现在豫君有孕的情况下。
“若非你心胸狭隘,为何就是要赶我走?!先前我在清思殿做宫侍的时候你为何没有提要让我出宫的话反而在所有人都认定了我便是陛下未来的君侍之时扬言一定要赶我离开?!你若不是怕陛下纳我为君侍和你争宠,你会这般急着要赶我走?!”官锦一字一字地咬着牙道,“如今我已经不敢奢望成为陛下的君侍了,为何你还是不愿意留一条生路给我走?!”
看他这阵势,是打定了注意要将这件事闹得人驹知。
雪暖汐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他都说了送走他不是他的主意,可是他却还是这般的不依不饶的,尤其是在他提及了他在宁王面前散播自己已经是永熙帝的人的事情,更是让他气得火冒三丈,当日的事情他念在他帮了涵涵吧不少忙所以方才没有跟他计较,可是他倒好,利用这个机会居然让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涵涵的人!
“没错,本宫就是容不下你!就是要赶你走!从本宫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本宫便知道你绝对不是好人,而且还是一个极度阴险危险的人!别说让你成为陛下的君侍伺候陛下,便是让你呆在皇宫中本宫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就算这一次陛下没有先提出要送你出宫,本宫也定然会去求陛下送你出去,只要你走的远远的,本宫方才可以安心!但你也别想用这件事来污蔑本宫心胸狭窄容不得陛下的君侍!本宫容不得的人也就是只有你官锦一个而已!你说本宫赶尽杀绝?若是本宫真的赶尽杀绝了,你早便死了9有,你别不要脸的再提起当日你再宁王面前所说的谎话,这样只会让人恶心!”
雪暖汐虽然不待见官锦,也觉得他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却从未真正地生出过要了他性命的念头。
他只是想赶走他,让他走的远远的,彻底在他的生命中消失!
官锦抓住了雪暖汐“你早便死了”这一句话继续歇斯底里地喝道:“我早便死了?我现在这幅模样和死了有什么区别?!与其被送走孤零零地苟延残喘还不如现在死了来的干脆h然你这般恨我,那便杀了我!那便亲手杀了我!”
官锦一步步地逼近雪暖汐,那神情是真的要让雪暖汐杀了他似的。
“你疯了!”雪暖汐猛然伸手用力将他推倒在地上。
身旁的那些宫侍早便被雪暖汐和官锦的争吵给吓呆了,只是呆愣地站着。
雪暖汐心中本就愤怒这一推力道也用的不轻,所以官锦也是狠狠地摔了一跤!
官锦跌倒在地上,没有立即爬起,只是脸色惨白地继续声嘶力竭地喝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还有脸面来问这个问题!?官锦,你便真的以为你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吗?!”雪暖汐怒斥道。
他居然还有脸来问他,他做错了什么?!
他便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我没有下药没有!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下药的?”官锦尖锐反驳道,仿佛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厉喝道,他喝完,不等雪暖汐开口继续说话,咬着牙关继续咆哮道:“你没有证据是不是?!你根本便没有证据h然你没有证据你凭什么这般对待我?!难道就是因为你是皇贵君,你的出身高贵,你受尽陛下宠爱吗?!便是因为这些,所以你方才这般的污蔑我!”
雪暖汐费了好大的劲方才压下了将官锦给赶出去的冲动,他本不想跟他说这般多话,但是他的性子便是容不得任何人污蔑,“本宫污蔑你?好!下药一事本宫是没有证据,但是水华一事呢?你是怎么对待水华,怎么从他的口中逼问出水墨笑的秘密的,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吗?!你总是说本宫针对你,本宫污蔑你,本宫容不得你,可是你官锦就是一个心肠歹毒心机深沉的恶人,本宫如何能够容得下你!你今日能够那般对水华,难保将来不会这样对待其他人,还有陛下!”
“水华又怎么了?我那样对他又如何了?既然他能够陷害我,为何我便不能报仇?!”官锦激动地道,丝毫没有被戳破了秘密而紧张的神态,却是划下了两道清泪,“上一次下药一事若非他陷害我,我何至于百口莫辩落得如今这般一个下场!我不但想折磨他,我更想亲手杀了他,可惜的是他死的太早了!”
雪暖汐此时被官锦给勾出了怒火,便没有注意此时官锦不符合常理的反应,也便没有发觉,其实官锦早便已经猜到了他在他的身边安插了人日夜监视,盛怒之中他只是注意到了官锦此时原形毕露。
他果然没有看错人,这个官锦便就是一个佛口蛇心表里不一阴险之人!
他瞠着双眼狠狠地瞪着地上的官锦,既是嘲讽又是愤怒地道:“你说水华陷害你,那你又有什么证据?你又凭什么证明水华陷害了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是清白的?你说本宫污蔑你,那你如今也不是在污蔑水华?!你口口声声问本宫要证据证明你是一个恶毒之人,那你如今倒也拿出证据来证明你是一个好人,若是你可以拿出证据,本宫便亲自去求陛下,让她准许你留下来!”
他不是说要证据吗?
如今他倒是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拿出证据来证明他的清白!
他也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证明自己清白!
“我没有证据,我没有证据!”官锦双手开始挥舞着,俨然真的陷入了疯狂之中似的。
雪暖汐心中冷笑,正欲开口说话,却见却见官锦面容陡然一变,显得格外的阴森狠戾。
雪暖汐的话哽住了没有说出口。
此时便是在场的人见了官锦这一模样也是吓了一跳。
官锦盯着雪暖汐,那双本就冷漠的眸子似乎渗了血似的,阴鸷无比,“我没有证据,但是我就是知道他陷害了我!他既然陷害了我我便要他死!所有人陷害我的人我都要他死!不管他是谁都要死!我便是做鬼也要拉着那陷害我的人一同下地狱!”
雪暖汐忽然感觉一阵阴寒之气从脚底下窜起,然后慢慢地侵袭着身子。
官锦先前的言行虽然也是带上了疯狂,但是和此时的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官锦双手撑着冰冷地地面,盯着雪暖汐嘶吼道:“为什么水华要这般早死了?为何他不死在我的手里?为什么?!当年我没有能够亲手杀了陷害父亲的人,为何今日也不能亲手杀了陷害我的人?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
他的话方才说完随即倏然从地上爬起,站在了雪暖汐的面前,脸上眼中的疯狂之色更浓,“你也想陷害我对不对?你也想陷害我!你也想陷害我赶我走,然而再想对付我父亲一样,找一群人来凌辱我对不对?!我告诉你,你休想,你休想!我不会像父亲一样任由着那些畜生一个一个地凌辱我的!你休想——”
雪暖汐双眸圆瞠,眼中的脸上的震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官锦他说什么?!
他在胡说什么?
什么找一群人凌辱他?
什么像他的父亲一样任由这那些畜生一个个地凌辱?
他在胡说些什么吗?!
雪暖汐由于过度的震惊,便没有发觉此时官锦已然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后忽然间伸出了手,掐住他的脖子。
官锦脸上有着疯狂的笑,“我要杀了你——”
雪暖汐感觉到呼吸有些困难。
“你干什么!”恰在此时,门外传来了一阵震怒的厉喝,随后一道人影快速地冲了进来,将雪暖汐从官锦的禁锢中解脱了过来。
官锦被司慕涵猛然推到,但是却还是没有接受疯狂,又从地上爬起便要再一次冲向雪暖汐。
“来人!”司慕涵将雪暖汐护在怀中,咆哮道。
那些原本呆愣着的宫侍立即上前抓踪锦。
官锦疯狂地挣扎,嘴里依旧嚷着要杀人。
司慕涵的脸色铁青的可怕,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官锦居然会来找雪暖汐,更没有想到他居然对雪暖汐做出这种事情来!
若非她及时赶到,那后果如何,她也不敢想!
司慕涵真的是被方才的那一幕给吓着了,连雪暖汐身边一直有暗卫保护着的事情都给忘了。
蒙斯醉因为有孕在身所以慢了司慕涵一步,当他赶到了观星殿见了这番情形,尤其是看着官锦的疯狂模样,却也吓了一跳。
方才在交泰殿内听闻官锦大闹观星殿之时,他还唯一是宫侍的讹传罢了,可是如今却没想到是真的,然而,他虽然对官锦不是很了解,但是却还是知晓他是一个有手段有心计之人,怎么如今居然做出这等莽撞之事?
后宫谁不知道宸皇贵君是陛下的掌中之宝,开罪不得,怎么如今他居然做出这般事情?
司慕涵此时对官锦那是动了真怒,方才的那一幕已然逾越了她的底线!“来人,将官锦给朕押下去,关入内务府的刑房!”
然而她这话方才一说出口,却见官锦猛然吐了一口血。
司慕涵眼底的冷意并未因为官锦的吐血而缓解。
官锦吐了一口血之后,便停下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嘶吼,只是不停地流着泪,那泪水混着嘴边的血迹,落入了他胸前的衣裳,一滴一滴的,显得格外的瘆人。
他抬着头,看着脸色铁青的司慕涵,双眸却仿若一个无底洞一般,骇人的恐怖。
司慕涵眉头一紧,正欲下旨让那些擒踪锦的人将官锦押下去,却闻怀中的雪暖汐低声道:“涵涵……”
她低下了头看向自己怀中人儿,却见他脸色苍白看着地上跪着的官锦,那眼神不像是恐惧也不像是愤怒,倒是震惊。
他是震惊官锦居然做出这等事情吗?
雪暖汐就这样震惊地看了官锦良久,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司慕涵,“别让他去刑房了,让他先回清思殿吧……”
司慕涵蹙起了眉头,“阿暖?”
“求你了。”雪暖汐低声道。
司慕涵凝视着他好半晌,最后转过视线冷冷地看向了官锦,好半晌方才沉声下令,“将他押回清思殿住处,派人看着,一步也不得抬出房门!”
将官锦送走的决定看来是再正确不过了!
官锦没有说话,甚至没有一丝哀求的意思,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被几个宫侍联手给架出了观星殿……
……
泰陵
在隆恩殿偏殿西北角出有一间小小的厢房,这是苏惜之在泰陵的住处。
自从进了泰陵之后,苏惜之的生活便成了一滩泛不起一丝波澜的死水。
清早起来他先是亲自打扫隆恩殿,待夜太君前往正殿为先帝诵读经文之后,他便回到了房间内,埋头抄这佛经,将近午时,他便停下抄写佛经,亲自去泰陵伙房内取了一份斋食亲自送去给夜太君,待夜太君用完午膳后,他便收拾好用具送回伙房,之后便在伙房内用自己的午膳,用完了午膳之后,他便回到自己的住所,继续抄写佛经,一直到夜幕降临,晚膳也如午膳一般处置,晚膳过后,他便将今日抄写好的佛经拿到瑄宇帝的陵墓前烧化,然后就回房就寝。
这一日的下去,苏惜之一如往常一样,埋头抄写着佛经,房间内燃着熏香,一片静谧祥和。
忽然间,一道染着怒意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她都死了你就算抄再多的佛经她也活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