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一声把何香姐叫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低着头慢慢走着跟前,突然一下投入花管带的怀抱。
花管带知道两人方才所面临的凶险,所以任她们在自己怀中哭了个够,然后让她们起来,把眼泪擦干,还有许多事情要干呢。
三个人从聚义厅出来,有几个喽兵正在院门口候着,何香姐认得是自己父亲手下的老人儿,便问道。
“你们怎么在这里?”
“是我叫他们在这儿等着的。”花管带接过来说。
“你们快去,按我事先吩咐你们的传令,还有,叫上些人,把院儿里那些被我制了穴道的都捆起来,等着我发落。”喽罗们答应一声,转身而去。
“老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吴佩佩不解地问道。
“你离开之后,我总觉着有些不放心,就叫副管带替我指挥绥靖营作好攻寨准备,然后亲自到寨中来看看。来到聚义厅,正巧看见柴琨两口子也在布置用计赚我们,原来你们这几天安排大事的时候,香姐那儿来往的人太多,引起了柴琨的怀疑,所以他就派人暗中监视,发现了你们的计划。我悄悄跟上柴琨派出去的人,把他们一个个都制服了。然后我设法找到香姐派出来管事儿的那个什么刘大头,叫他如此这般,先联络了绥靖营暗中入寨,把柴琨手下那些恶棍都拿下。然后我回去找柴琨,却发现你们两个已经被抓住了。我就在聚义厅前的墙上藏好,揭了一块瓦捏成碎块,把那些小喽罗全都打穴制住,又制住那贼婆娘,没想到这柴琨还真有两下子,竟然躲过了我用暗器手法打出的碎瓦。”
“原来是这样。老爷你真行。”吴佩佩不由得赞道。
“都怪我,实在太不小心了。”
“不,这事怪我。”香姐接过来说。
“不怪你们,你们两个江湖历练还不够,也是这两个贼人心计太深。以后你们遇事多加小心也就是了。”闲话少说,花管带未损一兵一卒,便将羊角寨拿下。
老寨主原来的手下大多已经年纪不小了,花管带叫地方出钱给他们寻个好去处安家立业,少数年轻的则收入官军,那些柴琨后来招在旗下的恶棍五、六十人通通捆了,串在一起送当地州府制罪,单只把匪首柴琨和他老婆马凤姑留在绥靖营,亲自处置。
花管带见了当地知州,拟了给兵、刑二部的折子,其中,花管带把剿山的主要功劳都给了知州和各县官员,那知州怎能不受宠若惊,也拟了一道折子给刑、吏二部替花管带和绥靖营报功,从此对花管带是言听计从。
不几日,兵部、刑部和吏部的联合批文一同下来。
吏部批示为:柯州知州并所属各县大小官吏俱受嘉奖一次,各有升赏。
兵部批示为:花管带立功一次,着升为从六品副都统,仍任绥靖营管带。
刑部批示为:匪首两名柴琨、马凤姑罪大恶极,着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羊角寨所俘顽劣恶匪,俱脊仗八十,站木笼十日示众,有人命者,斩立决;何香姐等以下诸人,虽有从贼之过,但未杀伤人命,亦未祸害乡里,且从官府招安,亦有协助剿山之功,着免一切罪过,有功者依功劳大小给赏,年轻者许其从军,年迈者发给田地银两,各应安居乐业,再勿从恶。
这边大小官员各得封赏,大宴庆功。柯州知州知道花管带要收何香姐作四姨太,与各级官员充为娘家人,各备厚礼给香姐作嫁资,当晚便送花管带与何香姐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