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破除幻境

，可他却识趣的不再问下去，“看来，我的幻境还不够完美啊。”燕清轻笑道。

    不知道想到什么沐黎突然开后问道：“你会乐器吗？”

    男人一愣随即答道：“之前我是一位小提琴家。”说到这他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眼神有片刻的柔软。

    “可以欣赏一下你的琴技吗？”沐黎随口提到，男人一愣像是不明白沐黎的意图，可嘴角却勾上了一抹极为恶劣的笑意道：“这是我的荣幸。”

    舒缓的琴声飘扬在这美丽的星空下，像是流水一般悄然流进每个人的心中，唤醒一个个甜蜜的梦，不得不说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小提琴家。

    “换一首歌吧！”优美的乐曲声中，沐黎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是我弹得不够好?”燕清的言语中带着一股危险的笑意，但却没有停下演奏的样子。

    沐黎沉默了许久而后说道：“你应该很爱很爱她吧。”这无头无尾的话让燕清心头一颤。

    “这首歌是贝多芬送给他有好感的女学生特蕾莎的作品，曲子本身就带着热烈的爱意，而你的演奏了除了刻骨铭心的爱，还有着难以言喻的悲伤。”接下来的话沐黎没有继续说下去。

    似是想起了什么，燕清的唇边都不由得勾勒出一抹笑意，但却极为恶劣地说道：“音乐只有同样的人才能共通，我们彼此彼此。”

    沐黎轻笑，却没有反驳。

    燕清依旧缓缓地拉动着琴弓，沐黎倚着窗户，寂静的夜晚流淌着月儿的琴声。倘若忽略掉这曲声中潜藏在着的极端恶意，倒也是一幅美丽的景色。

    “为什么不就这样安安静静的沉睡在我的琴声里呢？”像是知道自己这点花招没法搞定面前的少女，索性开口问道。

    “因为心里有着放不下的东西，有执念，有希冀，所以没法沉醉在梦里。小鱼渴望被爱，兔子渴望和平，所以她们都不愿意在梦里死亡。”沐黎的声音空灵直击人心，却又带着丝丝悲凉。

    “那你呢？你心里有什么？”燕清颇有兴味地问道，“我有些帐要跟某些人算，当然不能沉浸在梦里了。”说着轻轻上扬了嘴角。这是燕清第一次看见这个奇怪的女孩露出这样的笑意，干净纯粹，像极了‘她’的样子。

    “你又是为什么朝我下手呢？”沐黎不解，燕清毫无顾虑地答道：“因为有趣。”沐黎眼角抽了抽，“还真是个奇怪的大叔。”燕清再一次笑出了声，“如果我没猜错，你们的目的地应该是帝都，愿不愿意多加一个老大叔。”这倒是让沐黎感到惊奇，这个人既有着中世纪绅士一般的风度有时却又像一个顽劣的孩童一切全凭兴趣，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不过他这话倒是正中沐黎的软肋，“理由呢？也是兴趣？”沐黎问道，“那么快就那么了解我了，真是个聪明的丫头。”燕清的话语中带着满满的调侃和笑意。

    “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是试图杀了我两次。”沐黎不为所动，本以为燕清会依旧不正经的敷衍过去，可却只是见他干咳了两声不知道说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