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福惠在朝堂上动作不断。
先是为了整顿水师将国丈大人和国舅爷‘发配’到了广州,接着又一道圣旨废除了剃发易服。连带着还重申了一遍不许妇女缠足的禁令,规定恒泰元年以前缠足女子不予追究,元年以后满汉人等所生女子皆不得缠足。具体惩罚措施留待六部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福惠的一系列惊人举动,着实是搞得一众朝臣云山雾罩,摸不清楚头脑。
那禁足令还好说,世祖圣祖的时候也都推行过。虽然效果不是很理想,还使得民间出现了很多诬妄举报牵连无辜的情况。但那也是由于当年法规过于严厉,以及官员失察的缘故,单就政策本身而言,那无可厚非。
但是这剃发易服却不同,这可是自朝廷入关之后推行了近百年的法令,老祖宗定下的规矩哪能是上嘴皮子碰下嘴皮子说改就改?
“事关重大,关乎国体,还请皇上三思。”庄亲王允禄为人处事一贯是谨小慎微,所以见福惠才刚上位便搞出这么大动静,他第一个就坐不住了。
实话讲,福惠并不想与他当庭辩驳。
亲身经历了九龙夺嫡还能保全自身的已是不易,如庄亲王这般心底醇良的更是难得。
且福惠心知庄亲王所言并无恶意,全是为国着想,那么既然如此,福惠又何必当着万朝文武的面让对方下不来台?那样也显得他不懂得尊敬长辈不是?
福惠本心想安抚庄亲王几句便罢,却不料那头理亲王弘皙也紧跟着站出来‘义正词严’的提出反对,“微臣附议,剃发易服乃是祖制,陛下怎能随意废除?国家大事,陛下万不可视如儿戏。”
这话一出口便是带刺儿,福惠心中冷笑,无视那边自以为低着头便不会被发现偷笑,实则早已被不断颤抖的双肩所出卖的弘历,垂下眸子目光森冷的凝视着跪立在大殿中间的弘皙。
不过是年长他二十几岁罢了,竟拿出一副长辈的架势来教训他,还真把自己当盘儿菜了,简直是不知所谓。
难不成他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那这样看来前阵子的教训还是不够啊。
不再好好收拾他一顿,他还以为自己东宫之子的身份有多么了不起呢!
雍正之所以对这个侄子礼遇有加,那是出于政治上的怀柔之策以及顾念着和废太子间的昔日交情。
但到福惠这里可没那么多说道。
特么的既然自己找死,那得事先做好防御的准备!
见众人的目光渐渐聚集地弘皙的身上,福惠似笑非笑的道:“弘皙,我看你是在郑家庄呆久了连自己究竟是什么身份都给忘了!多尔衮算是你哪门子的祖宗?圈地尚且可以废止,又何况是剃发易服?既然你这么拥戴多尔衮,那你干脆就把他当做你的祖宗算了。”
说完不待弘皙有所反应,福惠又接着道:“果亲王。”
允礼迟疑了片刻,回过神后立马快步上前跪在殿前。“臣在。”
冷不丁的被当众点名,允礼心肝顿时就是一哆嗦。心道:这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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