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喜?我可不觉得那里面能有什么惊喜。”淡淡的瞥了一眼床上那些个堆成土丘一般的奏折,阿兰不以为意的道。
转身随便找了把椅子坐下,弯腰去把脚上的那双旗鞋脱下来。
当脚掌脱离鞋子的一瞬间,那感觉怎是一个爽字了得。
阿兰一边轻轻揉着脚掌和小腿一边接着道:“今天在奉先殿祭拜的时候,我跪在地上就想起了当年咱们两个陪着你奶奶去潭拓寺的情景,也是每到一处都要叩头参拜,不过那时候我穿的可不是这花盆底儿,今儿这大半天可真是折腾死我了。”
福惠凑过去坐在旁边将阿兰的一只脚丫放在自己腿上并将袜子褪去,只见脚底的中间部分全都是红肿一片,福惠见此,眉头兀的紧蹙起来,“怎么样,脚很疼吗?你也是,之前在养心殿的时候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叫张进忠拿凤辇过去,你也能少遭不少罪。看看现在,都快变成红烧猪蹄了。”
对上福惠关切的目光,阿兰心中一暖,轻轻的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坐着缓一缓就好了,我以前每年夏天穿凉鞋的时候不也是这样?不用大惊小怪的。不过这也幸亏咱们俩穿越到的是清朝中期这个时候,若是到了清末,那可真就是吃不消了。”
福惠莞尔道:“那绝对的。别说是你了,就连当初我登基的时候,也是这样那样的祭祀给搞昏了头。哪天我带你到历代帝王庙去看看,倒时候你就会觉得咱们的家庙有多小儿科了。”
又搬过阿兰的另一只脚仔细看了看,福惠有些不放心的道:“要不然还是派人去把太医叫过来吧,问问他们那里有没有什么好用的药膏,我看有好几个地方的水泡都有些破皮了,万一到时候感染了就麻烦了。”
说着福惠作势就要起身出门,阿兰见状连忙去啦福惠的袖子道:“你别去,我哪有那么娇气呀,这脚过两天自己就能好,不要小题大做的。这要把太医找过来,人家一看这新皇后去祭个祖就整出这么多事儿,还不得说我矫揉做作啊。我可丢不起那人。”
福惠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呀,总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那你等着,我让太监去给你烧点水泡泡脚,这样总行了吧?”
这回阿兰老实的点点头。
待到福惠打发走宫女,亲自端了盆水进到东暖阁,就只见阿兰靠在床上,津津有味的读着一本奏折。
“看谁写的奏折呢?”福惠问道。
“你的内务府大总管乌雅·海望。”阿兰举着奏折晃了两晃,“当年咱们学陈情表的时候我还觉着很不可思议满钦佩的,可现在一看才知道,原来这古代人肚子里的墨水都不少,瞧瞧这个海望连写份悔过书都这么有文采。这就是差距啊,想当年你上小学时写的那篇检查还是我帮你给编的呢,你说你惭愧不惭愧。”
福惠不以为然的道:“有什么可惭愧的啊,那时候我才多大?小学五年级。根本没有可比性嘛!再说我当年是打架是为了谁?还不是隔壁班那个冯凯掀你裙子?”
阿兰讶然,“这都多少年过去了,到现在你还能记住他的名字?”
福惠嗤笑道:“我对他是旧情难忘,我他一辈子。那小子长大之后也不是什么好鸟,有一次我在酒吧看见他吸毒,出门直接就在公共电话亭给110和报社打了电话。这一曝光他老子找了多少人都不好使,直接就关进局子里了,吸毒加贩毒,判了五年。”
“哈?还有这事儿?我可爱的‘朝阳群众’,你可真够‘缺德’的。对了海望这事儿你想怎么办啊?”阿兰指了指手上的这份奏折道。
福惠试了试水温,然后慢慢的将阿兰的叫放在水盆中。
“没想怎么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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