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都,是个五十多岁的干巴老头儿,名叫邬思道。
他曾是田文镜的幕僚,在南方一带声名远播。
雍正前不久革了田文镜的职,事后突然想起田文镜的那位邬师爷来,就想派人去寻,问了田文镜之后才知道,原来半年前邬思道和田文镜两个人就因为意见不合而分道扬镳了。
最后粘杆处的人是在邬思道的老家绍兴寻到的他。
邬思道来到京城之后,雍正暂时把他安置在南书房任职,现在算是一个试用期,观察期,之后如何就要看他的表现了。
回京后福惠的日子过的很平淡,每天早上到尚书房上课,中午吃完饭,下午开始和弘历几个在校场练习射箭和布库。
晚上的时候就和阿兰没事儿闲扯淡,聊聊这一天里发生的大事小情。
要说最近有什么有意思的乐事儿,那就应该是前几日弘历的金格格到四福晋富察氏院子里去请安,结果却动了胎气的事情了。
当时的事情闹得很大。
金格格早已经怀胎满三个月了,之前太医来看诊都说情况很好,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动了胎气的这种情况。
所以事情的矛头就都指向了富察氏。
富察氏除非是证据确凿无可辩白,否则就是脑袋穿刺了,她也会否认到底的。
而贾元春几人也证明确实没看见富察氏对金格格做过什么,说富察氏就连糕点茶水都没让金氏用。
得,这找个机会就给弘历上眼药了。
表面上是替富察氏说话,实际的意思却是:四福晋做了什么我们没看见,她背地里干的事儿我们毫不知情。
与此同时还不动声色的又给富察氏补了一刀:哎呀妈呀,四福晋那人老抠了,大清早的去给她请安连口吃的都不给。
至于金氏,她很聪明的没有选择往富察氏身上乱泼脏水,只说自己之前没有感到任何异样,是突然之间就感到腹痛的。
本来弘历就感到这里面有猫腻,这下觉得富察氏更有嫌疑了。
没有再听富察氏的辩解,当即就命人去搜院子。
弘历那边动静闹得很大,连大病刚愈的乌拉那拉皇后都被惊动了,带着齐妃熹妃裕嫔几人就到了乾西二所。
弘历发起火来不管不顾的,富察氏大冷天的挺着肚子站在院子里哭个不停,皇后来了见此连忙让她先进到侧房去歇一歇,免得她再着了凉动了胎气。
那些奴才忙忙活活的将屋里屋外翻了个底朝天,结果出乎弘历的预料,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找到。
弘历一脸尴尬的站在那里,齐妃娘娘冷眼旁观,只能是皇后熹妃等人来打个圆场,对着富察氏好生安慰了一顿。
可弘历心里对富察氏仍是将信将疑,自从富察氏嫁进来之后,他院子里除了富察氏就再没别人生过孩子,他之前那几个孩子都是在富察氏没进门之前出生的,如今金氏怀了胎,之前养的都是好好的,可到她那去请个安竟然就莫名其妙的动了胎气。
这让弘历想要相信她都难。
弘历觉得她可能是用了什么秘术,不过这事暂时还没什么头绪,现在只能小心防范着,等富察氏自己露出马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