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N公司的人已经到了,我们却不知道。”许寒闷声叹道。
田静和哼道:“喝醉了就睡,别瞎说。BBN公司的人到了怎么可能不联系我们?他们在景市可没有第二家合作单位。”
“里昂人就在月半弯,跟季秋晚一起喝酒呢,你不信可以回去看看。”许寒仰着头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
田静和回头看了他一眼,诧异的问:“真的?”
“爱信不信。”许寒淡淡的回道。
“对了,季秋晚是谁?”田静和又问。
许寒冷冷的哼了一声:“季冬阳的妹妹,季氏集团的大小姐。”
“季氏集团怎么跟BBN裹到一块儿去了?季总不是站在咱们这一边吗?”田静和从观后镜里看了谷雨一眼,问。
谷雨抬手拍拍田静和身后的座椅靠背示意她专心开车。
“小雨,你确定真的要那样吗?”许寒握着谷雨的手问。
谷雨轻轻地点了点头。
“你想好了,那可是你的心血。”许寒提醒道。
谷雨淡淡的笑了笑,跟朋友比起来,一点心血算得了什么呢?
“或许我们可以找季冬阳帮忙……”
谷雨扭头看着许寒,直视着他的眼睛,坚定地摇头。
“好吧,我们不找他。”许寒觉得自己心塞感觉又减轻了几分。
第二天上午,许寒约里昂来蓝风集团验货。
里昂电话里还在推脱,说不着急,明天也可以。睡在她旁边的季秋晚推了推他,低声说道:“去,闲着也无聊,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上午十点,里昂和BBN公司的人以及季秋晚一行人准时出现在蓝凤集团的会议室。
寒暄过后,大家在会议桌跟前落座。许寒叫人搬了一套英式茶具来放在会议桌上,请里昂验货。
里昂拿着茶壶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终于翘起手指来,赞道:“很好,很好!你们的工艺一直都不错。我很满意。”
“里昂先生,真的满意?”许寒笑眯眯的看着里昂。
“是的,简直完美!”里昂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瓷器。
珍珠釉,是附在陶瓷坯胎上如珍珠般颗粒状的亚光高温釉,需经过1330℃的高温烧制而成,圆润细腻,无铅无毒。珍珠釉那低调的质感、亚光的色泽,再加上质地洁白的坯胎,在烧成后显得格外雅致。
这一批瓷器的珍珠釉非常的细腻,但也不像钻石般璀璨,亦无彩釉之斑斓,只有那隐约的晕彩珠光,散发着不可捉摸的神秘韵味,代表着含蓄优雅的东方之美。
许寒看了谷雨一眼,把验货报告书往里昂面前推了推,笑道:“满意的话,请您在这儿签字吧?”
“OK!”里昂拿过报告书就要签字。
许寒又伸手把报告书给勾了回去。
里昂诧异的看着许寒:“Why?”
“虽然你没看出来,但有件事情我还是要告诉你。”许寒拿起里昂手边的茶壶,指着上面的细纹,“你再仔细看看这个花纹。”
里昂皱着眉头仔细看了片刻,忽然惊讶的张开了嘴巴:“噢!天哪!怎么会这样?”
“是我们的失误。”许寒坦诚的说道。
“这……这这是不合格啊!”里昂激动得站起身来,连连摆手,“整批瓷器都是这样的吗?你们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太低级了!简直太低级了!”
“里昂,我们已经检讨过自己的错误了。现在,你能坐下来我们冷静地把这件事情说完吗?”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里昂好笑的看着许寒,“你做出这样的东西来,难道还指望着我们BBN公司买单?”
“可是,如果刚才我不提醒你,你已经在这份验收报告上签字了。”许寒淡笑道。
“你……你这是欺诈!”里昂愤怒的指着许寒。
许寒冷笑道:“里昂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我许寒欺诈了你什么?我如此真诚的待你,你可不能好坏不分啊。”
“不管你怎么说,这批货不合格的残次品我们BBN公司都不可能买的!两天后,如果你们不能交付合格的产品,那我们就按赔付协议来执行。”里昂气势汹汹的说道。
“中国有句老话,买卖不成仁义在。不知道里昂先生可否坐下来听我把话说完?”许寒指了指里昂身后的座位。
里昂看了一眼许寒身后神色淡定的谷雨以及许寒的秘书和田静和,皱着眉头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臂膀,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里昂先生,我们蓝凤集团跟BBN公司合作有多久了?”许寒跟里昂的态度截然相反,他倒像是跟老朋友叙旧的样子,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还把右腿搭在坐腿上。他从小就是一副街痞的样子,这份悠闲洒脱放荡不羁都是本色演出。
“两年了。”里昂冷冷的说道。
“是啊,两年了。这期间我们交易的金额至少有两千万了吧?”许寒问。
“不算这次,一共是两千六百二十万。”里昂说道。
“里昂先生好记性,是这么个数儿。”许寒点点头,抬手拿起会议桌上的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口,又问:“里昂先生,你知不知道我们蓝凤集团在这两千六百二十万的交易额中,获取了多少纯利润呢?”
里昂耸了耸肩膀,淡然一笑:“这个是你们公司的商业机密,我怎么会知道。”
“也对。”许寒点了点头,又问:“你想知道吗?”
“你肯告诉我吗?”里昂的双手放开臂膀,放开了一身的戒备,好笑的反问。
“其实,我们的合作都要中止了,我告诉你也无妨。”许寒说着,又喝了一口咖啡,叹道:“我们做了两年的生意,交易额达两千六百多万,可我们蓝风集团从中获取的利润也不过一百六十多万。”
里昂笑出声来,连连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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