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搞不定,花点时间罢了,拘了这个女人也算对社会安定负责了。
说起来,她好像还没杀过人来着……
因为下意识的记忆封存,某个世界的某些记忆一向存在感虚弱。
抛去那些杂七杂八的想法,高千穗玉江一直没停点的脑子终于发现有哪里出了些问题。
这个房间真小——小就算了,还糙的很。
一股嫌弃之情溢于言表,高千穗玉江还在床|上颠了颠,觉得这床真是硬的不行,而且地方也不大,她蹭了半天,连让腿打个弯的余地都没有,也是——
等等!
高千穗玉江眯了眯眼睛,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的样子。
她伸出两根手指头掀起了被角,无言的看了半晌,终于不得不承认:她下|半|身没法动不是因为床太小,而是因为她的腿和另一个人的腿缠在一起了。
小|腿侧面一颗痣,这是周防尊啊?
果不其然,她在床|上作了半天,睡她隔壁那个男人终于醒了。
高千穗玉江有点惊奇的看着周防尊仰着脖子打了个哈欠,然后慢悠悠的一手撑着床坐起来,最后用手揉了揉耷|拉下来的红毛,最后,这男人一副没睡够的样子半转过脸来看着她,表情有点奇怪的楞了一下。
这算对脸懵逼吗?
高千穗玉江还没想着怎么给这个表情下个定义,周防尊已经低头轻轻笑了一声,那低哑的声音压得她耳朵一麻,然后在她准备想个不太尴尬的开场,再开口说话之前,这个男人已经很自然伸手揽过她的肩膀,更自然的给了她一个早安吻。
虽然大众意义上早安吻……应该只是单纯的吻额头。
唇|舌之间的交|缠带着炙热的温度,高千穗玉江一直半睁着眼睛,眼前就是凶兽一样的一张脸,鼻端是另一个人的低沉的喘息,同样温热的舌|头带着软|绵绵的触感和或轻或重的挑|拨,周防尊体温一向高,高千穗玉江知道他胸口尤其的热,但是怎么轮到这样抱到一起的时候……
趴到他胸口这个姿势高千穗玉江还挺熟悉,准确的说这具身|体她都很熟悉,一般本能上来了她没什么意识,都是直接窝在周防尊身上的,这还是第一次,她变成了两个人中支撑重量的那一个。
严格意义上来说,高千穗玉江的身|体恢复力一直保持在最高值,而且是没有什么敏|感点的,比如她从来不怕别人挠他痒痒,但是周防尊好像有点不一样。
高千穗玉江低下头就能看到男人火红的发顶,当然这个时候有点睡塌了,但是那一丛一丛的红发整个蹭在她肩膀上,温热的触感随着男人的移动一直在变。
微妙的,让她感觉到了一点麻麻的痒。
话说这感觉……是不是有点熟悉?
脑子里依旧一片茫茫的,但是高千穗玉江考虑了一下现状,觉得没有|意外的话,看今早这个样子……她是和周防尊睡了?
白选了几百年的妃啊……
高千穗玉江不禁有些慨叹:虽说外貌绝对过关,但是就周防尊平常那个懒洋洋的样子,仪态这一关连州府都过不了,何况他应该是不算琴棋书画……不对,琴棋书画这家伙有一样通的吗?
被抱起来的时候她突然回过神来,就着坐在他跨上的姿势,伸手捧起了这个男人的脸。
头一次,周防尊作为一个男人,而不是一团暴烈的火焰出现在她的眼睛里。
像是被打扰了进食的野兽一样,扶在她腰|臀上的手用|力的捏了捏,那神色中有种懵懂的疑惑。
“没事,”高千穗玉江被这个神态看的一梗,一时也忘了滚的好好地,她干嘛突然去抬人家的脸,转而将手撑在他肩膀上,随着对方侵|入的力道,有些麻麻的动了动腰,低下头压抑的喘了两声,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抽空解释了一句:“好奇一下你会不会弹琴而已。”
“哼”的一声低笑夹杂在喘息声中,周防尊的手指顺着她的腰窝一路往上,在一节一节的椎骨上慢慢的按|压,捻到了后颈上,那股奇怪的感觉大的高千穗玉江整个人都是麻的,那种麻痒的存在感甚至超过了腹部传来的饱|胀感,惊得她不自觉的蜷了蜷小|腿,男人的另一只手伸下来握住她乱动的小腿,腰部的力道逐渐变得大了些。
后颈按|压揉|捏的力道依旧在,周防尊的声音里也满是压不住的喘息,高千穗玉江听见他在她耳边问:“听见了吗?”
“嗯?”软|绵绵的埋在他的肩膀上,舒服的有点沉寂进去的高千穗玉江一时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只是单纯的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去找他的嘴唇。
于是男人的手又沿着她的后背一节一节的滑|下来,那种酸麻的感觉让高千穗玉江无意识发出了些声音,最后一下落在腰窝里,周防尊的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使劲的将她的腰向下压,然后在她仰着头长长的舒了口气以后,咬着她的耳|垂,说:“这回听到了?”
高千穗玉江虽然依旧沉醉在这种不太适合人类保持理智的快|感中,但是同样的事情做了两次,她自然就知道了。
这文化素养也是绝了!
——参选时敢跟州侯说这叫弹琴,分分钟几十大板!打完了麻溜赶你回家吃土啊!
想到这里,她又克制不住笑了,压在周防尊耳边一阵一阵的笑,有点好奇当年是不是真的有人这么干过?还是人在床|上|床下就是两种逻辑?
哪怕还在接|吻也止不住脑洞,高千穗玉江一边咬着这个男人的嘴唇,一边好奇:如果把琴棋书画问全了,周防尊是准备怎么回答她?
刷牙的时候高千穗玉江还没把这事忘了,一边刷一边觉得这个动作像是在拉小提琴,然后止不住的又想笑,周防尊肩膀上搭着件体恤走进了洗手间,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笑。
在镜子的反射中给了她一个疑问的眼神,在高千穗玉江依旧拿着牙刷不停笑的手,干脆的上前两步,慵懒的环住了她,一手放在她的胸口轻轻的捏了捏,将脸压在玉江|的脖子里——那神态像极了餮足的狮子,舒张的毛发都带着懒洋洋的暖意。
还没等高千穗玉江把牙刷放下,房间里传来了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