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些细细的红线,赤王的火焰慢慢的进入她的身|体。
那双虽然依旧美丽但确奇怪的眼睛,最终恢复成了周防尊熟悉的火红色。
周防尊已经习惯了负责支撑这个女人的重量,不论是在现实世界,还是在意识世界。
高千穗玉江每次都特别光棍,见到他的时候是一个假惺惺的笑容,然后小小的吸吸鼻子之后,转而用一种充满了沉醉和迷恋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更是干脆的很,贴着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软的,不论是身材还是身|体本身,那种纯粹的、完全化在男人身上的状态煽情的让人不知所措。
而且这个女人还爱喘,尤其喜欢贴在人耳边喘,激动地时候还会流眼泪——偶尔热得厉害了,甚至会咬人一口。
周防尊觉得两个人之间其实不太公平,也许因为共感是来自于高千穗玉江,所以大部分时间,精神世界中流淌的都是周防尊的记忆。
很少的时候,他能从一些破碎的画面里看到属于高千穗玉江|的过去,这个女人在高高的台阶上,仰着下巴垂着眼睛,斜倚在黑色的巨大座椅上,手指一下一下的点着腰上的黄玉扣子,长长的衣角顺着台阶缓缓的流下,对应的台阶下,跪着战战兢兢的人群,而她身后,是满目狂|热崇敬的执扇女子。
那个神态周防尊很熟悉——无聊了、或者是困了。
这个时候,是要微微低一低头,就能看到倚在他胸口的女人,用那副庄严画面中同样的神态和动作,满是眷恋的窝在他的怀里。
差别在于,这个时候,她的双手总是环在他的脖颈上,摩擦间自然的会顺着肩膀插|进他的头发里,而这时搭在那位君王腰上的,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
抱着她走出这个街区时,高千穗玉江终于还是安分下来了,睁着一双红色的眼睛仔细的看着他,慢慢的又抬起头来,珍之重之的和他额头贴着额头,然后那双满是叹息的眼睛里映着赤发王者的面孔,慢慢的留下了眼泪。
“好可惜啊……”
“你要是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周防尊是我最向往的样子啊……”
她闭上了眼睛,鼻尖点着他的眼眶,被红眼映的像是鲜血一样的泪水,带着微凉的温度,顺着那个挺翘的弧度,沾湿|了他的眼眶。
“你死了,我会很开心的。”她夹|着他腰的力道明显变大了,手臂也揽的更紧了些:“你死了,我就可以把你当神看了。”
死去那一刻诞生的神像,随着死亡破碎在记忆里。
狮子死了,高千穗玉江|的信|仰上了神坛,但是属于她的神像,也就在那一刻坍塌了。
高千穗玉江很认真的苦恼着,眼眶带着红,低声跟他强调:“要在成神的那一刻失去你,我觉得心都要碎了。”
她压低声音,满不在意似的又重复了一遍:“心都要碎了啊。”
周防尊抱着她走了一路,高千穗玉江在他身上爬了个半圈他都淡定的一直保持了速度,但是她这样揽着他,认真的说【心都要碎了啊】的样子,让他不自觉的就停下了。
这个女人还在他脸侧断断续续的嘟囔着些似是而非的话,但是眼睛里的水流一滴一滴的从未停止。
悠然漫步的气氛慢慢的紧绷了起来,周防尊走了两步,终于将她顶|在了转角的墙壁上。
墙头圆形的路灯暗沉的吓人,高千穗玉江环在他腰上的腿不舒服动了动,末了仰起脸来看他,因为背后突然出现的冰冷触感,她还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脑袋。
这一歪,积攒在眼角的泪水,带着微红的色泽,自然的顺着脸颊的轮廓滑了下来,灵巧的在光影中一闪而逝。
第二滴坠落的时候,周防尊用嘴唇贴住了那点水滴——在它还带着温度和色度的时候。
高千穗玉江依旧懵懵然的看着他,小声又疑惑的叫了他的名字:“尊?”
“啊。”
男人将她向上托了托,手自然的在她腰部压了压,高千穗玉江不知道被这个动作触到了哪根弦,睁着眼睛对着虚空中发了发呆,然后恍然大悟的勾起了一个笑容,再抬眼时,那双眼睛里便只有玩味和兴味了。
那种完全男性的化的笑容,也是……
这个时候的吠舞罗一个人都没有,赤组除了先走了的王,其他人都还在学园岛,草薙的吧台和酒柜在一片黑|暗中完全看不见轮廓,直到两个人相互绊倒——其实是高千穗玉江|的动作太大了周防一时没撑住——那样倒在周防尊卧室的地毯上时,这栋建筑里都安静的没有丝毫声息。
一个男人,要吃掉多少个女人,才能练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和让人趋之若鹜的身|体。
而女人——比如高千穗玉江。
当她自然的压在周防尊的身上,并且用完全男式的动作压住他的双手时——那个女人眯着眼睛懒洋洋的笑着,长长的头发被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映出了一种低哑的灰色,她的低下头来压在男人耳边笑的声音,一举一动,都完全是熟门熟路的样子。
一个确实“吃掉”过很多女人的女人。
这个压人手腕的姿态,真是和周防尊的习惯如初一辙。
男人因为这种熟悉的动作和熟悉的亲|吻顺序笑出了声,然后在再三伸手揽她都被不耐烦的压了回来以后,终于有些不耐烦的咂舌,复而从掌心腾出了一团火焰,在高千穗玉江又一次眯着眼睛,转移了注意力去看那团好吃的能量时,终于成功的把人压了回来。
接|吻的感觉带着与众不同的黏|腻,高千穗玉江的顺从带着些高高在上的享受意味,因为滚|烫的唇|舌而感到了满足,所以安安静静的躺在男人身|下不动,如果耳朵后面会痒,就会直接推开。
仔细说起来,双方的身|体都十分之熟悉,但精神世界的触感截然不同,高千穗玉江是真的白,哪怕动|情了,也只是红了红眼角,人类皮肤温热的触感是双向的,玉石一样的皮肤,出了汗就像是抹了油,滑|腻却沾手,以那种化在男人身上的姿态,让男人化在了她身体|里。
低哑的喘息几乎没有止息,单纯的因为快|感而满足高千穗玉江一下一下的磨蹭着男人的后背,这是和她记忆中|共感到的完全不同的感觉,但直白来说,是爽的。
因为喝了“酒”,还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