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于兴奋使得她心脉不能承受。你若把我关起来,她惊恐之下或能病除,古书上确有这种记载。”
沐王摇头道:“病好了又如何?已经这把年纪了,我倒宁可她老人家怀着满心的欢喜离去。反正我没法子给她变一个重孙出来,你来得正好,就让她安心去吧。”
西皱眉看了沐王一阵,忽然冷笑了一声:“你就不怕我害死你,承了你的王位吗?”
沐王哈哈大笑,引得连声咳嗽,他喘息一了一会,略显疲惫地说:
“文继没有才干,我本想延揽你辅佐于他,彼取而代之又有何不可?反正我的西已经故去,谢氏已无嫡子嫡孙,谁做沐王不一样?只可惜,你心术不正!他日若掌沐州,只恐于民是祸不是福!所以我早有后手,你害死我也没用。”
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问:“你的西不是嫡子,他的母亲很卑贱吗?”
沐王的眼神猛然一闪,迅速地瞥了一眼西,苦笑道:“卑贱?!哈哈,她身份高贵,是旷古至今最了不起的女人!”
西皱了下眉,不死心地追问道:“你爱她吗?”
沐王闻言浑身一震,突然泪如泉涌,狠狠地摇了一下头:“这世上有些人是爱不起的!”
“为什么爱不起?你贵为王爷,还有什么女子是你爱不起的?就算是公主,只要你想娶,原也不是什么难事!”
沐王擦干眼泪,出神地想了一会儿,叹道:“陆青很好,你要珍惜这段缘分!”
西怒不可遏地吼道:
“青儿好不好不劳你告诉我!我只问你,这世上有什么女人你是要不起的?她到底是什么人,贱籍吗?为什么要对她始乱终弃?她还活着吗?你已铸下大错,为什么事到如今还不悔过,反而在这里强词夺理,编瞎话!”
沐王对上西狂怒的眼睛,痴痴地看了半晌才闭上眼,泪水扑簌簌滚落到枕头上,半晌才长出一口气道:
“此事不足为外人道!他日我与西在黄泉相会,再仔仔细细告诉他。”
说罢沐王突然睁开眼,直直地盯着西说:“我一生从未后悔,也问心无愧!”
西茫然地看了沐王好一阵,冷冰冰地说:“如果你还有心的话!”
扔下这句话,西不回头的大步走了。
沐王痴痴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两行热泪再度滚了下来。
少时,他擦干眼泪,整理了一下情绪,用手抚着前额出了半天神,自言自语地说:“太像了……”
沐王突然轻轻扣了两下床帮。人影一晃,一个仆人打扮的男人跪在沐王身前问:“王爷有什么吩咐?”
沐王小声吩咐道:
“办两件事。一是查公孙皙,看他身上有什么标记,越细越好。二是盯住文继,有什么动向及时向我汇报。他要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况紧急就不用报我,直接拦下!”
“得令!”
此言一出,床前已再无人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