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岁?真的有把握治我家王爷的病吗?”
“西上次烦扰,曾与沐王有过一面之雅,有感沐王错爱,今日想尽力一试。虽然西只有二十一岁,倒也曾医好过一些病人,还请老太君成全西的一番心意。”
老太君注注盯着西,看了半晌,叹道:“因缘有数,你就试试吧。”
良久西才缓步而出,九文忙起身问他情形。
西沉吟片刻,才摇头叹道:
“王爷的病怪得很,西也说不清。这病看似大热,却实则大寒。我看了前几位大夫的药方,实在难以苟同。只怕这病原本不重,却因用了太多大良之药,才把身体的卫气败坏光了。只是,我也并没有完全的把握……”
谢文继不屑地哼了一声说:“上午李太医才诊过,说父王是大热之症。人家是御医,要不是丁忧还乡,咱们还请不来这样的高手……”
“你懂什么!”老太君不客气地喝住他,开口道:“月儿的病一向由赵大夫看,自他三年前过身后,我们就再没遇到合缘的大夫。月儿自幼寒凉我是清楚的。可如今所有的大夫都说他大热,我一直存疑。”
说道这里,老太君向西笑道:“你说他是寒症,我觉得有理。看病也要讲缘份,李大夫也不是名医,可月儿独独服他一个人的药。也罢,就试试你的药!”
“可老祖宗,李太医……”
谢文继惊叫一声,却收到老太君一个冷冷的眼神,只好把剩下的话全吞回肚子里。
西苦思冥想写下药方后,被老太君热情地把他和九文招到后堂吃饭。
谢文继犹豫半天才说:“禀老祖宗,九皇子的宴席早已备下,现在有十多位官吏在前厅侯着开席呢。”
老太君不悦地说:“谁让你自作主张,找那些外人来捣乱。无寻虽是皇子,却是我谢家骨肉至亲,他来了家里自然要和我一道用饭!你自己不知理,还在这里乱吠!这里不用你伺候,你去前厅招呼那些官吏吧。”
谢文继诺诺不敢言,一个人灰溜溜地退了出去。
老太君笑着引九皇子和西一同到大厅吃饭。
谢氏是世家,吃饭的规矩颇大,诺大的一个大厅里,只有老太君、九皇子、西三人坐着,此外倒有七八位仆人伺候着。
西偷眼看着九文和老太君的举动,一步步照猫画虎地学着净手、漱口,不由暗想这谢氏的讲究倒比宫里还大!
饭还没吃到嘴里,西已偷偷出了细细的一层汗。
终于开了席,西才悄悄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菜品一样也不认识,和上次在这里吃的完全不同,看来是内府的吃食。
他左看右看了半天,仍只吃了些白饭下肚。
老太君在一旁笑道:“你们久居北方,吃不惯南方的菜品,倒是我思虑不周。那就喝汤吧,这是用盛夏的干荷叶做的莲子粥,试试吧。”
仆人闻言忙为九文和西盛上,西却情不过,用勺子绞了几下,旦见汤水清清洌洌,除荷叶、莲子外并无它物,这才小心地尝了两口。
此汤入口清香,口感绵密润泽,极为爽口,西不知不觉吃了小半碗。
却不料半碗还没吃完,西却猛然觉得胸口发闷,呼吸急促。
西张大嘴想告诉众人他有蚕豆症,哪知此间却已说不出话来。他像垂死的鱼儿一般,大张着嘴拼命呼吸,脸却已憋得紫红。
“啪”的一声,西手中的汤碗落到地上,西本人则从椅子上滚落到地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