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听了九文的分析,信心满满地说:“九文当然会勇担重担!”
西冷哼一声:“你也太抬举他了!他不过是个养耗子、玩鹦鹉的纨绔,哪里有这个担当和胆量?要他为贱民去得罪四皇子和张相,他才不干!”
青儿听西提起跟屁虫和灰鹦鹉,知道这是他的心头大忌,心里虽一百八十个不服气,也不再死扛,否则指定又要吵嘴了。
然而让青儿意想不到的是,九文竟真得被西言中了!
此后三天,九文一句借粮的话都没提过,而是把全副精力都耗在看大夫,治呕吐这件事上。
成日介病恹恹的,抱着两只鹦鹉逍遥快活。
青儿憋了一肚子的火,却又没法向个病人发作。
这天青儿去探九文,恰逢戴忠也在,便由九皇子的病因,引到那日的所见所闻,希望戴忠发粮食给贱民,给他们一条活路。
不想戴忠义正言辞地说:
“贱民就该死!当初就是这些贱民以下犯上,杀害朝廷命官,前任州牧曲大人、以及沛县、岁县、庆县的三位县令,都是他们害的。现在赈灾太忙,我缓不过手来惩治他们,只杀了带头的警醒!哼,现在粮食不够吃,连乡绅、良民还吃不上,凭什么给他们?难道喂饱了他们,再来杀我?!”
青儿不料他倒理直气壮地发起了脾气,也顾不得什么官阶大小,年龄悬殊,直接顶道:
“戴大人此言差矣!上任曲大人尸位素餐,任由灾民流利失所、析骨而炊,百姓犯上的确不对。但究其因也不过为了讨条活命。现在朝廷派大人前来赈灾,是百姓之福!可云州贱民多达三万之众,不给他们救济粮,只会逼得他们再次犯上做乱,到那时……”
话还没说完,戴忠便插话道:
“陆大人这是要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吗?哦,难道贱民犯上做乱。倒成了我的不是。是我官逼民反不成?!哼,陆大人这么能干,不知对上知不知道。倒不如请圣上免了我的职。由你来做这个州牧好了!”
他的话狠达达地说出来,好像一排排冰冷的小钢钉,齐刷刷地掇到青儿的心头。
戴忠说完,起身向九皇子施礼告退。临走还不忘对青儿说:
“陆大人好坐!我们这些人赈灾忙得连饭都顾不上吃,倒要听闲人的指教。哼。陆大人来了也七八天了,不知你正经的案子办完了没有?”
说罢,戴忠领着手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院子。
青儿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坐在椅子上骂道:“皇上要是让我干。我就算干得再差,也比他强百倍!他明明错了还不改,这不是要云州百姓的命吗!”
孙员外笑着才劝了几句。却只听钢珠一样的声音骂道:“贱民就该死!贱民就该死!贱民就该死!”
青儿狠狠地瞪了一眼灰鹦鹉,它却还唯恐天下不乱地得意地学着。
九文见状将灰鹦鹉从膝头捉到手里。护在怀中,用手逗弄着它玩,不让它再有机会说出那各句该死的话。
青儿激动地说:
“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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