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难得能说过西,好不得意,过了一会儿又好奇地问:“那你找到线索了吗?”
西长叹一声:“我去凉州就为找线索,可想找的人已离世多年,目前为止所有线索都断了。不过,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我倒不想再找下去了。”
“为什么?”
“我找到他们只想亲口问一句:为什么生下我,又不要我了?如果你猜得对那就不必了,我明白他们还是要我的,也就不难受了。”
说到这里,他抚着青儿的面颊柔声说:
“为此我发过重誓,日后一定要三媒六证、明媒正娶,我不想我的骨肉如我一般饱尝私生子之苦。呵,其实在喜欢你之前,我从未想过娶妻。你知道我的身体有多差,我不想拖累人。再说,我连姓都没有,也不用延续什么香火。”
青儿听了一半眼眶就湿了,用拳头打着西的胸口说:“不许胡说!不管你找不找得着父母,我都会连他们那份儿一块儿疼你。”
西噗嗤一乐:“是挺疼的,估计都被你打青了。”
青儿狠狠白了他一眼,却换来一个绵密的吻……
次日一早,天还没亮两人就收拾已毕,各穿了一套最普通的身服,坐等天明。
大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天还黑得像锅底一样。
二人虽急不可耐,却不敢过早上街使人生疑,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
直到隐隐听到鸡鸣,二人这才悄悄潜出房间,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现在虽是初春,早晚仍有寒冬的影子。二人紧紧裹着外氅碎步向处院走去。
青儿掐着领子,伸头四下望了望,多亏天冷,外院的仆人们还没起床。
她回头向西点了点头,二人匆匆走到大门。
青儿轻手轻脚地搬起笨重的门栓,悄悄立在角落,又提着力拉开大门。大门还是轻轻发出了一点吱嘎声。好再没有仆人出来。
二人才刚喘了口长气,还不待转身,就听身后有人尖声尖气的笑道:
“呵呵。状元公起得好早啊!咱家还想着是不是来早了,不想刚刚好,再晚些可就要扑空了。”
青儿转身见来者是个年纪三十岁的男人,光面无须。穿着极为考究,不由皱了下眉。
身边的西则热络地迎上前。笑道:“啊呀,原来是中贵人!真是有失远迎,不知这么早来寒舍有何指教?”
那名太监随着笑了两下,只说是皇上有旨。急见状元公,也不待西多言便往一旁的轿子上引。
青儿咬了咬牙,盘算着他们连轿夫才不过四个人。打是打得过。
只是担心西的体力,这里又没有马。恐怕人还没跑出城,就被抓住了。
正在她犹豫间,西从怀中摸出个银锭子塞了过去,笑道:
“你看我这身衣服,总要回去换件官袍才使得。另外还要烦问中贵人,宫里这是出了什么大事,天还没亮就这么急的找我过去?”
太监收了锭子笑道:“咱家虽也不大清楚具体是什么事儿,却知道是好事!嘿嘿,状元公不必担心,衣服也不用换了,宫里早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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