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果果长得相像?”
李大娘长叹一声:“嗨,青儿来时是个傻子!当初收留她只怕也是想起大儿子吧?谁知道!近来果妈妈赚了钱,还和我商量着想去把果果接来。他是个傻子,良民、贱民的他也不懂,好歹跟着亲娘享福。没承想……出了这么一桩没影儿的祸事!唉,看来她还是没这个福份,镇不住这所大宅,好端端的反把小命儿给搭上了!”
李大娘说完,用袖口擦擦鼻子,爬起来说:“大夫,我看她累了,现在能号脉了吧?”
公孙为果妈妈切脉,又细细问了饮食、二便等事,向三人说道:
“这是痰症,也就是常说的痰迷心窍。我写个方子,李大娘你按方抓药。用一个猪心,以竹刀剖开,把我方子上的药放进去,再用线缝好。蒸一柱香的时间取出,用花酒冲服。这样先吃七日,我再来改方子。”
李大娘千恩万谢地接过方子,拉着青儿帮她背蒸药的方子。
云娘见机给公孙使了个眼色,要他移步到里边。
公孙皱皱眉,不情愿地跟了过去,不知这女人要耍什么花样?他心里一直为青儿不值,不明白她为什么非要为个烟花女子卖命?!
刚才听李大娘讲的那段故事,虽也同情她的遭遇,但和这种女子站得这么近,心里还是不舒服。
云娘见了个礼,低声问:“大夫,不知青儿的病是不是你医的?她总是报喜不报忧,我看她伤得不轻,不知……”
公孙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为这个!看来这女子对青儿倒也有心。
借着微弱的光线,看眼前这女人很是端庄,通身并无一丝妖艳之气,心下一安,笑道:
“放心,她只是伤寒,并无大碍。”
“可她脸上明明有淤青,怎说是伤寒?”
公孙知道青儿不愿云娘担心,少不得要帮她圆谎,笑道:“怪我没说清……她得了伤寒,不知为什么没去就医,硬扛着昏倒在路边,磕到了脸,正巧被我遇到了。”
云娘用手拍了拍胸口:“原来如此,大夫的医术这般高明,不知在哪家医馆坐堂?”
公孙没想到云娘这般难缠,却又好奇她到底想问什么,顺口敷衍道:“我不是大夫,是来此游学的书生。偶遇青姑娘发病,顺手帮个小忙。”
“先生好厉害,居然连痰症都治得了,如此能耐不悬壶济世真是可惜了。”
“言重!我伯父是杏林中人,自小与他学了些皮毛,青姑娘是我的朋友,我只想略尽薄力。”
云娘眼光一闪,直勾勾地看着公孙说:“先生要是把她当朋友,就劝她去中都吧,这里不易久留!”
“哦?”
云娘向里边望了望,见青儿和李大娘聊得正欢,小声对公孙说:
“先生,这案子牵扯极大,是翻不了案的。我的话她不肯听,先生说说或许有用,求你劝这傻子断了妄想,远走高飞吧!她如今好容易有了盼头,我不想拖累她!”
公孙闻言很是感慨,正要说什么,却听青儿唤他走,点了一下头,随青儿出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