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云娘和青儿天没亮就起来折腾,为九文熬了一锅足料的肉粥,青儿早早就提了食盒送过去,不想却人去楼空。
青儿望着空荡荡的二楼,一时有点回不过味儿来,这个混蛋也太过了,走了居然不打个招呼,让她和云娘好一通忙活,这个目中无人的混-蛋!
还有,跟屁虫!
青儿跑到放跟屁虫的笼子那里,果然连笼子也带走了,深吁一口气,放了心。说来真巧,昨天她鬼使神差的把跟屁虫还给他,不然只怕再也没机会还他了!
青儿可不想欠他什么。
她知道九文的毒很难除尽,心里很是同情,看他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不免为他可惜。
她明白九文不是坏人,他帮肖二隐瞒就是最好的证据,只是……
每当她不由自主地去关心他、想帮他的时候,心底深处就会扎过来一根硬刺,那根刺就是司琴,就是险些被射中的那名龟奴,还有那个“律比畜产”。
她明白法律不是九文定的,但这根刺如鲠在喉。
青儿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忽然觉得不告别也挺好,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明明解毒的事那么渺茫,与其说些浮皮潦草的应酬话,还不如这样爽利。
而且,有人要杀他,也必须低调吧!
这么说来不告诉她还真就对了,省得他们在路上遇了什么刺客,倒要怀疑到她的身上,那三个疑心病重患!
青儿忽然记起在山上时,孙员外甚至一度要杀她灭口,倒是九文阻止了那个疯子。
算了,不想了,太多的牵扯……
九文帮她退了亲,教她学射箭,阻止孙员外灭口;
而她则帮九文赢了狩猎之赌,与他并肩射杀刺客,如今连跟屁虫都还他了;
也算是两不相欠!
青儿伸了个大懒腰,往床上一仰,余光只觉得扫过什么东西,那是……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差点笑出声来,没错,是那张紫檀弓!
九文把弓箭留给她了!
青儿一跃而起,几步蹿到窗根,伸手要取那弓箭,却忽然想到这会不会是九文落在这里忘带的?
要是过几天人家派人寻来,岂不闹了大笑话?耻笑自己贪心!
心里虽这样想着,手却一刻也没停下,青儿笑呵呵地取下弓箭摆弄了一阵,又从箭壶里取出一支羽箭向墙上的靶子射了过去。
没中!
连射三箭,一只没中。
青儿心想,今天总要射中一支才罢,不然这箭就再也没机会碰了,而且只怕连这院子也快换租客了。
想到这里心里徒然伤感起来,好像有什么美好的事物从此一去不复返,她顺手又向箭壶取箭,却不小心把箭壶带到了地上。
她俯身一抓,却从箭壶里掉出个小荷包。
青儿无奈地笑笑,这些男人真是邋遢,平日看着孙员外倒是个仔细人,或许走得太急了些,竟连九文的荷包都落下了。
她放下弓箭,拾起荷包一看,天啊,里边竟是金瓜子!
唉,这回完蛋了,光是弓箭倒有可能不回来取,为了这些金瓜子只怕还是有必要派人来取一趟,这样一来弓箭也留不住了!
她好奇的坐回床上,想看看到底有多少金瓜子,虽然还是要还的,多摸几下也是好的。
青儿伸手一探,摸到布囊里除金瓜子外,还有一个又长又硬的东西,取出一看不由浑身一振,这是……
鱼符!
青儿从来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鱼符,这小东西掂在手里并没有多少分量,比相像的轻多了。
不过是个一寸见长的鱼形的小铜牌,工艺也略显粗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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