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菅人命对的住自己的良心……”
“我给你看这照片的目的就是想你帮忙确认下,这死掉家伙的死法会不会同你们那个行当有所关联。要是的话,这案子我就不打算再查下去了,估计只能像上次皮革厂那案子一样当悬案处理了。因为要是涉及你们那个行当的话,我们查也是白查,与其把警力放到这里,倒不如集中精力把那些我们能够侦破的案子先处理了再说。”
唐正波跟着解释了给我看着张案发现场照片的真实原因。
我皱起了眉头,盯着照片看了良久。跟着回复他说。“这照片能给我么?”
唐正波点了点头。“可以,但请你不要把这照片随意传播。我担心传扬出去会在本地造成什么不良的影响。对了,你要这照片做什么?”
“不瞒你说,我入行时间很短,这行当里很多事情我也都只是一知半解知之甚少。从尸体上这些奇形怪状的斑纹来看,倒是有些像遭遇了某种恶毒的咒术一般。不过我不能确定,所以我打算把这照片给我的朋友们看看,看他们有什么说法了。等我从他们哪里得到了比较肯定的答复之后,我再和你联系可以么?”我随即道明了我要照片的原因。
“原来如此,那我就安心等你的答复了。对了,需要多长时间给我消息?”
“说不准了。我那些朋友最近正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多数都不在本地。所以我没办法当面向他们请教。不过我回去了可以用网络先和他们取得联系,要他们很快得出结论,或者明天就能给你答复。要光看照片看不出所以然的话,恐怕就要等他们从外地回来后才能得出结论了。”
听了我的话,唐正波并未流露出任何失望或者不耐烦的神情。
“那也行。那这案子,我就不暂时不会投入人员全力侦破。等着你和你那些朋友的具体建议了。”
交换了彼此的联系电话之后,我随即同唐正波分了手,返回了自己的住所。
回到住所后,我随即给韩哲拨了一个电话。
在电话里,我先是询问了夏姜的情况。韩哲告诉我说,虽然夏姜依旧没有醒来,但正如路昭惠判断的一样,应该是处于正常的睡眠状态,他在查看过后,已经基本放心同时也给我吃了一个定心丸。
跟着,我便将唐正波向我求助的事情对他进行了说明。
韩哲对于我对照片的描述不置可否。随即让我用手机把那张照片拍摄下来后给他发过去,我随即照做了。
跟着韩哲发来消息,说照片已经收到,他看了照片后还需要查阅一些资料确认死者真正的死亡原因,等他确定之后,再给我答复。
我随即便将此事放到了一边,洗漱过后躺倒了床上。
或许因为喝下的啤酒在我体内产生了反作用,我居然感觉到些许兴奋而睡不着,因此便又再次拨打了周静宜的电话,和之前一样,响过一声之后,对方便立刻选择了挂断。我随即编辑了短信过去。照例石沉大海……
我想了想,从通话记录里找出了那个女妖的电话号码,转而给女妖发去了一条问候短信。而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原本对我的回复有去必回的女妖这次居然也没有任何回应……
我就在无尽的等待之中,稀里糊涂的进入了睡眠。
次日,当我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之后,发现已经日上三竿。我如同白痴一般坐在床上发呆,也不知道再等待什么。
眼看着快到中午之后,我方才试图让自己振作起来一般,钻进了浴室冲了一个澡稍稍清醒了一些。再继续按部就班一样给周静宜发了短信之后,我没有像前三天一样,继续留在家中等待周静宜可能的回复,而是决定让自己出去找些事情做来打发这让我有些难以忍受的无尽期待。
因此我出了家门,搭上了前往编辑部的公共汽车。
这次外出“采风”的结果很显然同前一次一样,黄了!周静宜倒是拍摄到了几张夏禹城的外景照片,但蔡勇那个大嘴巴在逃离夏禹城前往木里县城的路上就把这事情抖搂给了王烈。王烈本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当即要我将数码相机里的影像资料进行了消除。我本来还打算和他争执一下的,但没想到赵中原和路昭惠那些人也都支持王烈的决定。周静宜则是一脸气鼓气涨的表情对此事来了个不管不问。众怒之下,我只能选择了屈服。不过,路昭惠同时也又一次帮我和周静宜做出了补救措施,和上回一样,联系了她在国家地理杂志那边的朋友,又一次替我准备好了新一期周刊所需的栏目资料。资料在本期杂志定稿前会寄到编辑部这边,所以我这回倒也不用为栏目内容的事情继续担心什么了。
所以,这次前往编辑部对我而言无非是为了给自己找些存在感罢了。
我进了编辑部所在大楼的一楼大厅,刚刚来到电梯门口,正碰到电梯从楼上下来,在我面前徐徐打开,便见到两个女人抓扯着从电梯里撞了出来。
我低着头正打算进入,因此同两个女人很自然的就发生了身体之间的接触。
其中一个女性被另一个女性推开,倒退着,直接撞到了我的怀里。事发突然,我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被迫支撑着这个女性的身体同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而推人的女性在借机摆脱了对方的纠缠之后,从我同电梯门之间的空隙中冲了出去,跑到了外面的大街上。
“搞什么东西啊?”
一头雾水的我用力将身前的女性推着站立起来后,随即开口叫唤了起来。
身前的女性慌忙转身低头弯腰向我开口道歉。
“对、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咦……严、严平严哥?”
听着声音耳熟,我随即抬头朝身前女性望了过去,一看,居然是胥悦。
因为被周静宜近期的态度刺激,现在的我其实窝了一肚子火,心里面很想借机发挥找人发泄发泄心里的郁闷。不过当见到是胥悦这个认识的人之后,我也只能压下了这个念头,勉强的接受了对方的道歉,自己支撑着从地板上站了起来。
“胥悦,你怎么了?多大人了,电梯里不能打闹都不知道么?”
面对我的责备,胥悦却是一脸的焦急之情,不但没有承认错误,反倒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对我急切的说道。“严哥,我一会再跟你道歉,赶紧的,帮我追人!我怕她被坏人给骗了……”
一边说,一边拉着我便朝大厅门口跑去。
“怎、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刚才那谁啊?我认识么?和我有关系么?唉……胥悦,你拉着我干啥啊?”
我就这样,一边嘀咕着,一边莫名其妙的就被胥悦拉到了大街上来。
冲到了街上,正好看见那个女人钻进了一辆出租车跟着绝尘而去。胥悦方才松开了抓扯着我的手,整个人像虚脱了一般再次倒退着,靠到了我的身上,我感觉到了她身体微微的颤抖。
胥悦的这种表现让我一时间再次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态当中……
“我操,我这两天点背不成?男人也朝我身上靠,女人也朝我身上靠,我成靠山王杨林了?”我心里头嘀咕着,不知不觉的将胥悦同昨晚上的李东那家伙给划上了等号。
胥悦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臂焦急的朝我嚷嚷了起来。
“已经走了……怎么办?怎么办?严哥……这下可遭了……”
我一边眨眼,一边无奈的出声询问起来。
“什么怎么办啊?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有话慢慢说,好好说!至少让我弄清楚出了什么事情成不?”
过了好一阵,我终于从胥悦那逻辑混乱、词不达意的言语之中大致弄清了事情的原委。
跑掉的那个女人是胥悦的堂嫂,也就是胥悦堂兄的老婆。胥悦是家中独女,但同堂兄的关系极好,两人之间同亲兄妹也没太大分别。所以胥悦和兄长、嫂子便如同一家人一般。平日守望相助,那边有什么困难和麻烦,都会全力帮忙相互照应。
胥悦堂兄几年前独自去了南京和他人合伙创业,这边就留下嫂子一个人带着小侄女独自居住。她堂兄那边的事业似乎做得不错,每年都会赚回不少钱,所以她嫂子这边的经济状况始终很好,她堂嫂因此干脆辞掉了工作,在家里做了安心带孩子的家庭主妇。
不过昨天她嫂子忽然找到她来说,说她堂兄在南京那边的生意出了点问题。急需一笔资金周转,说自己家诸如房产、证券之类的东西都已经拿出去抵押贷款了,但还是有一堆缺口,所以希望她能够看在多年以来兄妹之情的份上,尽力帮助她们家一把。
胥悦是个重感情的人,而且同兄长、嫂子的关系也好,同时过去刚刚出来工作自立的时候得到了那边许多的帮忙和协助。此刻得知兄长有困难,自然是一口应承了下来。
为了帮助兄长那边筹集更多的资金,胥悦拿出了自己之前的全部积蓄,同时还把刚买了不久房子的房产证也准备了出来,打算交给嫂子拿去银行抵押贷款用。并同嫂子约好了今天在自己的工作单位见面然后交接。
没曾想,她刚刚把存单还有房产证这些交到嫂子手上,手机上就意外的收到了堂兄发来的问候信息。
此时收到兄长的感谢信息倒是非常正常的,但兄长发来的信息却只是单纯的问候信息而已。这让胥悦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因为在她看来,兄长不大可能会在面临生意困境的时候还悠闲自得般的给她发来一条平常的问候信息!她忽然意识到她对于嫂子过于信任了。在得知兄长有困难之后,竟然没有想过直接和兄长直接联系一下了解情况,便急匆匆的把自己的全部财产以及房产证这些都给拿了出来。
想到这些之后,她随即连忙想要给堂兄打电话确认情况。结果她堂嫂一见,当即把存单和房产证这些东西往口袋里一塞,转身便冲上了电梯。胥悦见状也连忙追了进去,两人随即在电梯里抓扯了起来,当电梯们再次打开后,便发生了我之后遭遇的情况。
弄清了这种情况之后,我也着急了起来。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那可不是小事了……这跟抢劫、诈骗也没区别了……”
“是啊……严哥、怎么办啊?”
胥悦见我终于反应过来之后,在我面前急的直跺脚。
面对焦急的胥悦,我思考了片刻之后,脑子快速的理出了一系列补救措施。
“这样,你知道你嫂子家的住址。我们这就上门去找她要东西。要她没回家,直接带着东西跑了,我们就兵分两路,我去派出所报警,你去银行挂失存单。至于房产证,这东西又不能立刻变现什么的,问题倒是不大。补救方法多的是……”
胥悦也是一时心急,所以乱了方寸。见到我立刻替她清理出了解决问题的一系列处置方式之后,心理随即也逐渐平静了下来。
接着,我和她两人连忙来到了商务楼的停车场,并坐上了她的小车。
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我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事情压根就是胥悦自己的私人事务啊,貌似跟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怎么居然莫名其妙的掺合进来了?
就在我刚刚冒出了这种想要置身事外念头的时候,胥悦已经发动汽车开出了停车场,我随之露出了无奈的神情,意识到自己恐怕只能老老实实的陪着胥悦一块把这个事情给妥善处理了之后才能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