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剂一样,挣扎的更加用力,同时松口,又一次张嘴想要咬我其他的位置。
我此刻也顾不上想太多了,意识到她下一口肯定会更狠更痛,我只能扭头,用脑袋顶上到了她头部的侧面,努力将她的头别开。
“你不是要女人么?我就是女人!来啊……我给你,你敢要么?你敢要么?”路昭惠的头被我顶到了一边,找不到下嘴的机会,随即再次向我开口挑衅起来。
此刻的我终于被她疯狂的举动弄起了火气。听到她挑衅般的叫喊,我热血上头,回应的叫嚷起来。“你以为我不敢么?我他妈的就要了……”
我侧过头,趁着路昭惠想要下嘴的挡儿,直接用嘴迎了上去。当我和路昭惠的嘴贴上的瞬间,路昭惠显然呆住了,整个身体一松,我则用力的翻了个身,将路昭惠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
“操你妈……别以为你有钱有势,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不听老子的话,老子在这里就他妈的强……”我将路昭惠压在身下,松开嘴,冲着她一阵乱骂,但当注意到她眼泪汪汪双眼的瞬间,我终于冷静了下来,收住了最后的脏话。
接着,我和路昭惠就这样彼此对视着。片刻之后,路昭惠闭上了眼睛,而我在呆呆的望着她美丽容颜后,终于再一次低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双唇。这一刻,我忘记了一切,我只知道,我身体下面压着一个美丽的女人,至于她是谁,她多大年龄这些,都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女人的嘴唇冰冷,但却柔软。我鼻腔内,充斥着她秀发间淡淡的香气,这香味令我感到了一种难以名状的留恋。那感觉和幼年时奶奶给我的感觉有些接近,但却又完全的不同……
“不像奶奶,而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嗯……难道是妈妈!对哦……我刚出生,妈妈就死了。我都不知道在妈妈身边会是怎样一种感觉,或许、或许就是这样的吧……”
不知不觉,我沉迷在了这种感觉当中。我只想就这样的趴伏在路昭惠的胸前,呼吸着她身上的气息……原本死死箍住对方的双手也因此松弛了开来……
虽然我松开了手,但路昭惠并没有趁机从我的身下挣脱,尤其是我在二次亲吻了她的嘴唇后,不自觉的将头贴靠在她胸前之后,她的手轻轻按到了我的头顶,来回抚摸了起来。
抚摸了一阵,我猛然惊觉了过来。连滚带爬,略显狼狈的从路昭惠的身上爬了起来,挪到侧面,跪在路昭惠身边。连忙开口道歉。“对、对不起、路姨,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
路昭惠没有看我,她平静的望着枝叶缝隙当中天空打断了我的话道:“你只是想救我,不用说了。我知道。”
听到路昭惠的话,我楞了一楞,再观察了一下路昭惠此刻的表情,我禁不住长吁了一口气。虽然此刻的她依旧是满脸泪痕,但终于见不到之前的那种疯狂和迷茫之色了。那个我熟悉的,冷静、理智的成熟丽人终于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扶我起来,我有些乏,身子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俯身,将路昭惠扶了起来,搀扶着她才走了一步,她整个人便差点又栽倒到了地上,我见状,意识到她在之前同我的纠缠当中,无意间已经彻底透支了体力。此刻居然连站都有些站不稳了,想着压也压过了,亲也亲过了,便干脆弯腰侧身将她整个横抱在了胸前。而路昭惠也极为自然的将手搭在了我的脖子后方。伸手指了指她之前靠坐的大树,我随即将她抱回了树边,靠着树干,扶着她靠坐了下来。
之前的纠缠同样消耗了我大量的体力,在路昭惠靠好后,我贴在她的身侧,也坐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你是傻瓜么?在我这里浪费了那么多时间!现在就算我不打算自杀了,我们两个恐怕也追不上前面的队伍了。你来救我的结果就是陪着我一块死了。”路昭惠先是沉思了一阵后,随即开口带着几分讽刺般的意味开口说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也认了。毕竟我是男人,是男人就要说话算数,履行自己曾经的承诺了!”路昭惠此刻说的,我当然也意识到了。但我不知道为什么,对于即将到来的血雨总有一种莫名的不以为然。虽然我亲眼目睹过它的可怕和恐怖。可我还是觉得,就算如同路昭惠预计的那样,我现在回来救路昭惠的行为也是值得的。
“承诺?我可不记得你对我承诺过什么事情啊?”路昭惠眨了眨眼睛,低头侧脸,意外的向我看了过来。
“你是贵人多忘事啊。你忘了,在公园茶座哪里,我答应过你,你想哭的时候,我会过来你陪着你一起哭了。之前一直没机会履行这个承诺。现在你伤心、难过。我当然需要履行之前的承诺,过来陪着你了。”我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为自己,也为路昭惠寻找着一个除了回来救他之外,此刻返回这里的“合理借口”!
听了我此刻的说法,路昭惠一下子呆住了,脸上连续变换着复杂的表情。过了半天,她忽然噗嗤一声的嗤笑了起来。“难、难道说,你爱上了我了?我的老天……我可是已经半截子快入土的老太婆了。你小子真的是傻瓜,身边有静宜那样的绝色美人,竟然会不顾死活的跑来陪着我一块死,你是疯了,你真的是疯了!”一边说着,路昭惠一边哭笑不得的连连摇起头来。
路昭惠的话同样令我瞬间陷入了思索当中。“我是傻瓜?也许吧,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真的疯了么?路昭惠说的没错,周静宜现在其实已经算是我的女人了。有她那样的绝代尤物陪伴,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我怎么会头脑发热不管不顾的跑回来救她呢?难道像路昭惠所说的,我无意之中爱上她了?真的是这样的么……要说我不爱路昭惠,那当然是错的。我很欣赏路昭惠,不单单是欣赏她丰满艳丽的外貌,还有为人和才干,这其中恐怕同样存在了男性对女性的那种单纯的肉体欲望。但要说是爱情,却又和我对周静宜的那种感觉完全不同。似乎在路昭惠身上,存在着某种我从未体验过,但却格外想要获得的东西……那是什么……是什么?”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爱上你了。真的,但我知道,你对我很重要。别的不说,你认了阿光当干儿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阿光一定会发疯的。你可能不知道,你和阿光的妈妈,就是我的婶婶,真的很像,我指的不是容貌这方面的,而是那种气质,嗯,或者说那种感觉。在地宫里的时候,我对你就有一种隐约的非常熟悉的感觉,但却说不上来究竟是为什么,直到出来后,阿光见到你,我才意识到了这点!”
“是么?原来你是为了不让阿光伤心,所以才跑过来救我的……”路昭惠听我这样说,脸上不经意的闪过了一丝略微失望般的神情。
“不是这样的。你对我而言,也是同样重要了。你要出事,阿光固然会伤心,而我一样也会感觉到非常痛苦的,而且我确信,我的痛苦不会比阿光的更少。而我真的不想去经历那种痛苦,所以我回来了,陪着你一块死的话,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至少我用不着去经历失去重要的人的痛苦,因为,我已经经历的太多。我已经经受不起又一次的类似打击了……”我抬头望了望空中逐渐开始聚集起来的黑色云团,同时打量起了此刻四周的地形情况。
按照沙马的说法。森林中其实存在许多可以躲避血雨的场所和地点,她也曾经有过计算错时间,而被迫进入那些场所躲避的经历。只是这些场所和地点空间都很小,一般都只有能容纳一、两个人的空间。之前,我们人员众多,那些场所和地点当然不用考虑,但此刻,只有我和路昭惠两人的话,这些场所便成为了我和她躲避血雨的希望之所在了。
“原来如此,谢谢你了。我之前觉得,小朝既然已经不在了,那我也就没有任何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意义了。看来是我想错了,原来对于你和阿光而言,我还是有存在的必要的啊。”路昭惠听了我的解释,情绪又稍稍的恢复了一些。
“你太小看自己了吧?不止是我和阿光了,你对这世界上的很多人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你死了,他们会伤心、会难过、会悲痛。比如静宜,她要知道我有机会来救你,但却没来救,她肯定用大耳光扇我,对了,比你刚才那下扇的还重;还有贺老大,他刚才那样子你也都看到了,他可是盗墓贼,心高气傲。目空一切,可在你面前,要不是死绷面子,我估计他刚才都会哭。你太自私了,你好意思让这些关心你的人伤心难过么?”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你考虑过李老板他的感受没有?”
听我提起李朝,路昭惠的身子禁不住的再一次颤抖了起来。
“你觉得,他会希望你陪着他一块去死么?他和你不仅仅是母子,还是最亲密的爱人!我妈妈死的早,我小时候因为这个,经常半夜里睡觉最后哭醒过来。我不管我自己能活多久,但我肯定是希望我妈妈能够长命百岁的。我想李老板肯定和我想的一样,不管他遭遇了怎样的经历,但他肯定希望你能够坚强、幸福的生活下去。别忘了,你不止是他的妈妈,还是他最爱的女人……将心比心,我可以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但我希望静宜能够一直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所以,为了他,你也应该放弃自杀的念头,坚强的活下去才对!”我注意到了路昭惠的状况,随即侧过身子,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任由她趴伏在我的怀中抽泣、颤抖……
路昭惠从我的怀里支撑起了身体,用手抹了一把满脸的泪水,抿了抿嘴,强作笑脸的对我点了点头道。“我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干记者这行的了。这嘴皮子利索的……行,我承认,你说的这些有效果。现在的我暂时不想死了。接下来怎么办?我们是追前面的大部队,还是继续坐在这里等着那个什么血雨掉下来?”
听到路昭惠明确表态了,我终于可以松了一口气。
追赶前队显然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借着路昭惠刚才趴在我怀里抽泣的机会,此刻的我已经对如何应付即将到来的血雨有了几分把握。我扶着路昭惠站了起来,朝着林子东面的某个位置赶了过去。刚才我见到那边方向的丛林之中,似乎能够看到一处人工建筑物的边角。
如果我没判断错误。哪里应该存在一处类似于古城当中其他建筑物的废气石屋或者土屋。虽然不敢确定那建筑物的屋顶是否还有留存。但即便没有,我也想到了方法。
沙马曾经说过。血雨这东西很怪,似乎对服装、纤维这些东西并不存在腐蚀效果。假若那个建筑没有屋顶的话,我可以脱掉身上的衣服,设法利用墙角的位置,用衣服这些制作出一个用于避雨的狭小角落。虽然血雨有可能还是会从衣服的缝隙当中漏下,但此刻我已经别无选择,只能想着前往尝试一下。此刻的路昭惠已经燃起了求生的本能,既然她想活,我便决定竭尽全力延长我和她的生命,哪怕是短短几秒、几十秒也是值得的!
路昭惠此刻也本能的预感到了危险迫近,因此全力陪和着我的拉扯。最终,在血雨落下前一刻,我和她终于冲到了这座位于树林中的破败石屋面前。看清石屋的瞬间,我忍不住有了一种向要向全宇宙所有的神明祈祷和感激的念头。
这石屋居然还剩半截屋顶,遮挡的空间虽然顶多只有五、六平米,但绝对足够我和路昭惠避雨求生了。
拉着路昭惠刚刚冲进房间,一滴血雨便落在了附近植物的树叶之上,发出了“滋滋”灼烧声响。路昭惠贴着石屋最里的墙壁,惊恐的望着血雨落下造成的恐怖奇景,方才意识到若留在外面,她和我会是怎样一种下场。
看了一会后,路昭惠挪动身体,转移到了墙角的位置,因为这里是距离外面血雨最远的地方,她能更多的感觉到一些安全感。原本打算坐下,但她意识到这里堆放着一些物品,随即把手伸下去摸索,摸着摸着,从堆积的土灰之中摸出了几张布片和一个铁罐子一样的东西。
我见状也凑了过来。路昭惠看了看这些布片之后得出了自己的判断。“这些似乎是用来包里婴儿的里布和尿片啊,还有这铁皮罐,应该是装麦乳精的。我记得七、八十年代的时候流行给孩子吃这东西。奇怪了,难道说过去有人曾经带着小婴儿跑到这里来么?咦,你看这里布,边角上还绣了‘平’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