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似是察觉到有人来了,大发慈悲的掀起眼皮,看了徐子晨他们一眼。
“这是谁啊,就是你们说的能管事的人吗?”说着,猛拍一下桌子,站了起来,和徐子晨对峙着。
过来之前,徐子晨已经简单了解过事情的经过。
无非是这位书生来吃了顿火锅,没带银钱,或是根本就没钱,想来白吃白喝。
可是正常吃白食,被告到官府,肯定会吃官司。
书生还怪聪明的,说自己的书法值万金,要写几幅书法抵了饭钱。
话语间,净是看不起火锅店。
大发慈悲的写了几幅,被伙计嫌弃丑,他就不乐意了。
“我看那人写的根本不是字,就是鬼画符,还想用这个抵饭钱,简直痴人做梦。”
听着伙计在耳边念叨,徐子晨觉得怪有意思的。
于是,他一过来,就看上了桌上胡乱摆着的纸。
仔细看了看,脸色一言难尽。
好歹他是有点书法的底子,这人写的字都不像,根本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要说是草书吧,比草书还潦草,徐子晨很怀疑他到底学没学过书法。
见徐子晨在“欣赏”自己的“大作”,书生很是自豪的抢了过来,向他炫耀道:“我写的很不赖吧,抵你们一顿饭钱不成问题。”说着,还打了个酒嗝。
一凑近,徐子晨就能闻到他身上浓重的酒味,嫌弃的走远了些。
多半是借着酒劲,耍酒疯。
清霜娘担心的扯了扯他的衣袖,道:“我们该怎么办啊?”
从没遇过这种事,就算碰到了,清霜娘也会离开,绝不凑热闹。
徐子晨安抚性的看了她一眼,就回头对付起醉酒书生。
“你说你厉害,那你倒是和我说说,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书生凑到面前,仔细看了看,而后胡乱的说了几个字。
怕徐子晨不信,还认真的和他讲解起来。
徐子晨觉得好笑,“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写的又是哪一家的书法体。”
醉酒书生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原叫谢博。
至于他写的书法体,就往狂乱的书法体上说。
当他说出“草书”的时候,正中徐子晨下怀。
“不巧,在下懂一些书法,草书应该是没那么潦草。”
三两句话就把谢博戳穿,他自然是大怒,指着徐子晨,道:“你少在这胡说,我写了这么多年书法,肯定比你这二流子懂的多,我说这是草书就是草书。”
这副无赖样,看得周围的客人眉头直皱,不由自主替火锅店说起话。
“这样的叫草书?狗啃的字都比这好看。”
“我劝你还是先学学写字吧,这点能耐还想免单,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那要这样,我随便写两个字,就能来这浑水摸鱼了。”
周遭人的嘲讽,把谢博的脸都气红了,指着他们骂骂咧咧个不停。
他们是客人,又不是徐子晨这样的店家,哪儿能人受得了他这怪脾气。
一言不合就想上去,给这个小子一点教训瞧瞧。
本就头疼的徐子晨,看到现在的场面,头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