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昊眨眨眼,道:“你们说什么,我听不懂。”
姜夕颜右手托腮,问:“吴昊,你在为谁效命?”
吴昊反问:“方姑娘是真的回去换衣服?小和尚是真的喝醉了吗?”
司徒慕道:“真亦假来假亦真,不是和你一样吗。”
吴昊喝了口酒,“你们为什么会怀疑我?”
司徒慕道:“身为雀行门的少主,你精通鸟语,百鸟皆听你吩咐,可以说有多少只鸟,你就有多少耳目,这城中没有一个秘密能瞒过你。”
吴昊微笑的听着,司徒慕继续道:“你明知我们身陷险境被妖族追杀却还是一连三日日日邀我们饮酒,丝毫没有帮我们打听消息的意思,你这做的最不好,对我们难道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吗。”
吴昊道:“即便我耳目灵通,也不代表我立刻就能探听到消息啊。”
司徒慕道:“不错,所以我还是认为是我多疑,不过其实从一开始我就有疑虑。”
“莫言一直受困于某人,但却忽然看到扬州,这本就让人生疑,我不会疑心莫言所言,自然就会尽量设想对方的意图,若是去扬州,我们会去哪里,毫无疑问自然是你这,我当时想或许是我想偏了,可来到这后,我发现我们的院子外总是能见到一只白色的鸟,只要我们回到竹涛院,那只鸟就必定会跟过来。”
吴昊问:“你是不是眼花了?很多鸟都长得一模一样。”
司徒慕道:“我起先也以为自己眼花,直到昨晚我在姜家别苑也看到那只鸟。”
吴昊微笑:“所以你就将它杀了?”
司徒慕叹了口气道:“不然我还能怎么做。”
吴昊道:“可你不怕杀了鸟会惹我怀疑吗?”
司徒慕道:“怕,但我还仍幸存侥幸,雀行门的门人那么多,也许不是你呢。”
吴昊放下酒杯,“怀疑就像个种子,一旦种下就很难拔除了。不过要论演戏,还是你和夕颜最厉害,连我都一直以为你们真的是不对付,却没想到你们倒是情比金坚。”
司徒慕不置可否,姜夕颜接口道:“吴昊,今天的你实在太反常了。”
吴昊问:“因为我和瑶儿表明心迹?”
司徒慕道:“不错,你表白的实在太匆忙了,根本不是我认识十多年的那个你,你知道我已经怀疑你,你才故意演出那场戏。”
吴昊道:“戏假情真,我的确是喜欢瑶儿的。”
“那你为什么不能为了瑶儿改变?”司徒慕反问。
吴昊道:“有些路一旦选择了就无法回头。”
姜夕颜问:“你今天这么做不怕被瑶儿知道吗。”
吴昊叹了口气,这时一只雀鸟飞来,吴昊一见脸色就变了,雀鸟叽叽喳喳叫了几声,吴昊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仓皇。
司徒慕转向莫言,道:“你说现在喝醉的那三人有几人还待在他们该待的地方?”
莫言没吭声,但叹了口气,司徒慕苦笑:“我猜一个都不在。”说完高声道:“小逸,你还不出来吗?”
黑暗中,司徒逸缓缓走了进来,目光清明,哪里有半点喝醉的迹象。司徒逸走到吴昊身边,“大哥,你又怎么怀疑到我头上的?”
司徒慕道:“你虽然已经很小心了,但露出的破绽却不少,我们的行踪都是你泄露出去,那日你中的也根本不是蛊,我说的对不对?”
司徒逸道:“不错,大哥,只是你知道的太晚了。”
司徒慕看着这两人,心里百感交集,一个是从小时就认识的好友,一个是自己的亲堂弟,这两人却同时背叛了他。
司徒慕看着司徒逸,“小逸,你这么做是因为家主之位?”
司徒逸声音有些低沉,低沉中道:“从小到大祖父都不愿多看我一眼,我并不比你笨,天资也不比你低,为什么祖父什么都交给你,却一点机会也不给我,就连......就连我亲生父亲也帮着你,一心想将家主的位子给你。”
司徒慕道:“可是你该知道我的性子,我从来不想做什么家主。”
司徒逸一把扫开面前的杯碗,恨声道:“不错,你不想要他们却偏偏要给你,我想要,他们却认为我不配。”
司徒慕不知道司徒逸是从什么时候对他如此不满的,司徒逸再也不是那个跟在他身后转的小尾巴了,司徒慕看到他的神情,对他的恨绝对不是一朝一夕,或许很早前就存在了,他不想要的却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他想要的,却是别人呲之以鼻的,真是可笑。
司徒慕问:“你们一个是瑶儿的亲弟弟一个是她所爱之人,有没有想过等她醒了该要如何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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