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呵呵呵呵,多谢赵公子挂念!”苏红缠瞧见是临街的赵秀才,知晓他是真心的。赵秀才据说有考状元的才学,可这干她何事,她可不稀罕做什么状元夫人!
她愿做的只是师尊的红缠!
可师尊并不愿做她的长心……
苏红缠又看了赵秀才一眼,从头上拔了根簪子抛给他,秀才家贫,还不若她这娼户。
而后自嘲的笑了笑,又往唇间倒了些酒,“红缠誓要等着红缠相好的!”
“哎哟,红缠姑娘,您可别把眼睛抬得太高,都瞧不着人了!我们这些老婆子都瞧着呢!您可真是没什么相好的!赵秀才不过是穷……”受过苏红缠恩惠的孙婆子听了红缠的话,立即劝了一声,红缠这般心眼善的好姑娘,是该寻个好人家的。这赵秀才家除了穷些,品貌还算端正,若是那秀才家日后中了举,也算是美事一桩。
“孙婆婆,您别再劝了,红缠这辈子下定了心,就是要等红缠相好的!”苏红缠含笑瞧了孙婆子一眼,饮完壶中最后一滴酒,便把酒壶也抛了下去。
见红缠抛了酒壶,孙婆子连忙接住,“姑娘,您这银壶……”
“这壶便给婆婆了,今冬似是冷得很,婆婆且去置办些木炭,免得过些日子难熬。”苏红缠抬手拢了拢拔簪散开的青丝,她倒不怕秀才穷,奈何她心在师尊身上。
想到今日是师尊的生辰,苏红缠冲着孙婆子笑了笑,一双眉目顾盼生姿,“婆婆莫要忧心红缠的相好的,她与红缠还有个孩儿呢!”
言罢,翻身落到窗内,小憩了片刻。
而窗外的人见春风馆馆主关了窗,也三三两两的散去,就留下了雪上带这些泥的鞋印儿。
没有师尊的腊月廿一,似乎格外漫长。
待红缠醒了,再推开窗,天已是黑了,风也似乎更冷了。
苏红缠想着师尊作为谷主,在情谷应是有银碳暖炉,便也舒心了几分。
不知她送去和寿礼师尊会不会收?
望着黑黢黢的街口,苏红缠叹了口气,她的寿礼师尊似乎已拒了两次了。
不过拒了两次也没什么大碍,她这辈子还长着呢!云州城可是离情谷最近的城,三次不成,她送到死便是了。师尊总会有收得那天,是吧?
苏红缠轻笑着试了试窗口的风,冷得刺骨。
寒冬腊月,纵使是练武的人也禁不起这般的风吹。
苏红缠思忖片刻,正欲合窗,却听到馆口有一个微弱又稚嫩的声音,“见红缠……”
习武的人耳朵较旁人聪敏些,听到‘红缠’,苏红缠便本能的推开了窗户,只见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乞儿正在趴在门口的石阶上,与迎客的绿翡央求。
仔细瞧瞧,灯笼的烛光里,那乞儿的脸似乎被血污糊了一片。
苏红缠皱皱眉,直接从二楼的窗户招呼了绿翡,“翡儿,带他上来。”
“可,馆主?”绿翡的脸上滑过为难。
“嗯?”苏红缠远远打量了乞儿一眼,似乎五六岁的年纪。
“这小乞丐说您是她的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