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凤西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闭着眼睛攀上身侧修长手臂,她深吸口气,熟悉的味道充斥整个鼻腔。
真好,她心里想着,只要能待在他身边,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再重要。
陪你看花开花落,陪你看潮涨潮汐,陪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她听见书本合拢的声响,察觉温热的手指轻轻拂过脸颊,细碎的发梢让她颈间微痒,抬手想要拍掉他的手掌,却被男人紧紧握在手心。
低沉悦耳的声音随即从身后传来,他说,“小西,我们回家了。”
凤西慢慢睁开双眼,四处景象分外陌生,她不曾记得自己来过这间屋子,带着疑惑的哑声问道:“这是哪?”
“养心殿。”
“宫里?”她懵懂的爬坐起来,掩嘴打了个哈欠,还想再一头栽倒床上睡个回笼觉,却被龙明泽半路拦住,直接抱进怀中。
他笑道:“再不起床,连午膳都要过了。”
“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她撒娇似的往他怀里拱,先前睡意也已散了大半,不过是想和他温存片刻。
龙明泽岂会不知,但她因为路程劳累,已经足足睡了一天一夜,期间除了起身喝了两口水,再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伤风感冒还没痊愈,再加上日夜赶路,确实身子虚乏,所以也没强求,任她赖在自己怀里不起。
“小西。”他揉着蓬松凌乱的长发,指尖缠绕着她的青丝,轻声说着,“这几天我一直担心是在做梦,怕梦醒之后你会忽然消失不见,还好这一切都是真的,否则我不知道能不能再承受一次你的离开。”
她淡笑着抬起头,鼻尖蹭着他还未来得及修剪的胡茬,极其认真的说道:“这次不会离开了。”
两人耳鬓厮磨着说了很多分别之后发生的事情。
凤西心疼的细数他身上新添的每道伤疤,他却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笑说战场上刀剑不长眼,有些或许还是被自己人误伤的。
听到这里凤西却不高兴了,她撑起半个身子,俯视眼前一脸慵懒的男人,责备道:“既然已经是王,有些事又何必亲力亲为?”
他邪气一笑,翻身便将人压在身下,薄唇在额头点了点,说道:“当初我生无可恋,战死沙场也算是个善终,如今你回来,我怎会舍得将你扔下。”
凤西腾的脸一红,害羞的偏过头,“什么时候学会说这些甜言蜜语了?再说,就算我不回来,你还有后宫三千佳丽,这上有老,下有小的……”
她后面的话淹没在龙明泽霸道的深吻里,她忍不住嬉笑着挣开他的牵制,吵嚷着左躲右闪。
两人毫不顾忌的打闹声被守在殿外的冬浮尽收耳中,他由衷长出口气,仿佛将胸中所有积压的抑郁全都吞吐而出。
皇上有多久没真心笑过?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
回来真好,他心里想着。
可远处渐行渐近的身影让他忽然皱起眉头,林蕊儿莲步款款的正向养心殿而来,他清了清嗓子,朗声对屋内禀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低沉的笑声嘎然而止,只听一个悦耳的娇笑声说道:“冬浮,能帮我准备一身侍女的衣服吗?”
“朕不准,你是我的女人,怎可以做侍女?”
冬浮准备迈开的脚步停滞在原地,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为何守在门外的不是墨夜?
“为什么不行?你想现在就告诉林蕊儿我的身份?你莫名其妙的带回两个女人,总要有个说法。”
冬浮觉得她说的有理,决定就按照凤西说的办,还没走上两步,养心殿的大门便被黑脸的龙明泽一掌推开。
“皇上,这是……”冬浮探头想看看里面那人如何,可殿门随即被他用力关上。
“还不去办?”
龙明泽撇了呆楞原地的冬浮一眼,大步向仪态端庄的女人走去。
林蕊儿见他主动相迎,心里甚是欢喜,急忙快步上前,盈盈一拜,柔声唤道:“皇上,臣妾来给您请安。”
龙明泽伸手虚扶,心中冷哼,刚回宫便知道消息过来请安,她还真是沉不住气,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说道:“你知道朕不喜欢这些繁复缛节,皇后身子一向虚弱,好生静养才是。”
林蕊儿骤然脸红了大半,手指绞着袖口羞涩道:“近日臣妾身子调理的已无大碍,太医说,”她抬眼偷瞄脸色冷毅的男人,等着他开口发问。
可眼前男人的心思根本没在她身上,薄唇紧抿,剑眉微蹙,目光不时看向冬浮离去的方向。
林蕊儿心中虽然窝火,但却不得发作,表情僵硬的接着说道:“太医说,臣妾已经可以为皇上诞下龙嗣了。”
这本是夫妻之间的闺房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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