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最可恨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简玉溪,因为自始至终,只有她是明白的。
而她在夏雨橙眼里,却又是母亲。夏雨橙是个孝顺的女孩子,她对简玉溪的感情不是假的。
在简玉溪医治眼睛住进湖山别墅的时候,她夹在中间的那种为难和小心,他至今难忘。
当初,他知道**的时候,如若不是体谅夏雨橙的孝顺,恐怕简玉溪早就受到应有的惩罚了。
“颢,我想睡一会!”夏雨橙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好!”风颢把她的手拿到嘴边轻轻一吻,“眯会,什么都不要想了,想多了会做噩梦。”
夏雨橙点了点头,当年真的如同是做了一个噩梦,是风颢把她从梦魇中拖拽了出来。她咬着唇,身子微微颤抖,呼吸紧张,生怕惊扰了开车的他。
他不让她知道,怕的就是她的难以承受。此时,她是真的觉得无法背负这沉重,可是为了他,她必须冲淡心底的悲伤,因为不可确定的事情在等着他们。
那些已经发生了的,最好就像是深山里的花儿,自生自灭了吧!
A市,那一个让她充满了伤和痛的城市,她竟然是忘却了思念了。不想回去,跌宕起伏无法接受的从来就不是命运,而是自己的心境。
她不再是一个人了,她的痛有人替她分担;她的遗憾,有人替她弥补。
她能为他做的,就是不要让自己的痛苦和绝望影响到他。
风颢一直都是为蹙着眉头,看着前方,只有偶尔扭头把眸光投向身边的夏雨橙时,他才会微微的笑。
他怎会不知道她的故作坚强,只是现在实在不是可以毫无顾忌痛哭的时候。
本来知道了谁是自己的至亲骨肉,是一件莫大的喜事,只是但凡喜事以憎恨作为铺垫,就好似长在了心里面的荆棘,碰不碰,都会疼!
面对这样的夏雨橙,风颢别无他法,他只能是牢牢抓住了她的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到了安全的地方,他会想一个万全之策,在三个月内解决掉那个顶替他的人,他不能让除了夏雨橙以外的女人冠上他的姓。
他的妻子,只能是夏雨橙!
从风情万种的巴塞罗那进入烂漫的法国境界,已是清晨。
淡淡晨光下,一路风光无限,公路两边的田园景色十分美丽养眼。
目所能及之处,到处可见秀丽的山丘,绿油油的草坪,犹如一幅优美的风景名画。
小息中醒来的夏雨橙,微微睁开惺忪的睡眼,心底之处的那抹伤痛仍然给她带来了清晰的闷痛。
她下意识地捂住了胸口,埋着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以此来缓解那种强烈的不适感。
“怎么了?”风颢担心的摸了下她的头。
“没事,就是有点难受了,前面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夏雨橙好一会才抬起了头,笑着看他,“这一路,我们都还安全,我只想说,幸好是Caesar,不是你,不然谁逃得过你的追杀?”
她看似开玩笑的话语,让他低笑了几声:“是啊!如果是我,绝对不会给对手任何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