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玉溪也不推脱,直接点了菜,侍者记录后出去了。
“你一定会奇怪,我为什么今天叫你出来吃饭?”简玉溪脸上带着笑,可是眉目间却是难掩的憔悴。
“不奇怪!”风颢拎起桌子上的细瓷茶壶给简玉溪倒了一杯,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风颢,我一直都不喜欢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你太好。你那么好,却偏偏又要喜欢橙橙。喜欢她就算了,可你对我所有的事情居然又都了如指掌。你不说,我却整天都害怕,不是怕你讲出来,而是怕你不讲出来,然后悄悄地对付我。”简玉溪叹息着,灯光下,因为焦虑不安,她苍白的脸庞又老了几分。
因为有了风颢的存在,简玉溪总觉得自己以前做的事情犹如给自己结了一张网。而她就是落入网中的昆虫,越是挣扎就越是无法逃脱,最后只能是被吞噬的命运。
风颢就像是猫玩弄老鼠一样,安静地在一旁凝视着她,不给她致命一击,却让她担惊受怕,惶恐不安。
所以,她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他,只想到要摆脱他。越到后面,她越是希望夏雨橙能够跟他分手。
风颢脸上没神表情,默默地端起茶杯嗅了一下茶香。然后轻轻地抿了一口,放下茶杯,看着简玉溪。
“说吧!你到底想怎样?”简玉溪问。
“伯母,橙橙这么多年对你的好,你就感受不到半分吗?我没对你怎么样,就是念着她对你的好,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平安无事的跟我坐在这里吃饭?我警告过你,让你安分点,可你有吗?你为了报复,把你的女儿换给了尹曼;夏明佑入狱多久,你就痛恨折磨了橙橙多久;你因为不安和嫉妒,千般阻扰橙橙跟我在一起;你怕李木兰认出你,就让人去威胁她,害她枉死;还有……”
风颢停顿了一下,看着简玉溪,眼眸深沉。
在他冷厉的眸光注视下,简玉溪的脸色愈发的白了,最终,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包间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般,压抑到极点。
“李木兰不是我害死的,还有橙橙的那个孩子……孩子……风颢,不是我故意要害橙橙的,我不知道……”简玉溪惊出了一身冷汗,因为失去孩子肯定才是风颢最介意的。
风颢缓缓地说:“橙橙小产,不是你摔倒压着了她,而是吃了流产的药。”
“你说什么?橙橙吃了药才流产的?怎么会?”简玉溪觉得有些透不气来,心口闷得慌。
她身体微微前倾,摁住了桌沿,力图让自己不至于从椅子上滑下去。
她联想起夏雨橙小产后对她的避而不见,对她的冷淡,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大声说:“药,不是我下的,你是不是以为是我给她吃了药?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那么做?橙橙也恨顾家,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想用孩子来换你对顾家的报复?你因为念着顾维钧和尹曼是她的亲生父母,所以你想要护着顾家。可是橙橙不知道……”
简玉溪冷汗淋漓,不知道自己在解释什么,也不知道究竟要怎么解释,才说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