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传出的毫无生气的令人烦躁的电子忙音。他的心猛地一沉,这个女人难道遇到事情除了逃避,从来就没有想到过,第一个应该告诉的是他吗?
她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在出事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他,想到她的男人?
她要到什么时候,才知道,她出了事,最担心她的那个人是他?
想着,他的脸色愈发的阴沉的了。
“飞机准备好起飞了吗?”出了开工现场,风颢沉声问。
紧跟在他身后的朱桓面有难色:“大人,事发突然,紧急起飞的话……”
风颢回头看他,冰寒的脸,下巴紧绷,棱角分明,隐含着杀气:“准备好,立刻!”
“知道了,大人!”
上了车,风颢接到了燕子清的电话,他在电话里面又把事情的大概和处理方式说了一遍。风颢抬手揉捏着眉心,哑声问:“她呢?”
“大哥,”燕子清为难的,又带点担心的回答,“一直在找,但是……你放心,我……”
风颢沉默着,一言不发的挂了电话,心,一直沉,一直沉,好似没了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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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私人飞机停在了A市的通用机场上。
飞机跑道上停着一辆宾利雅致,几辆黑色的奔驰以及燕子清的阿斯顿马丁,来接风颢的人都站在车前,看着已经停稳的飞机。
燕子清站在他的跑车前,扶着车门,面色凝重。说起来,这件事情,是他大意了。
机舱门打开,风颢下了飞机,走到了他的面前,那透亮的眸子,带着犀利的冰寒,冷冷地射在了他的脸上。
愤怒往往如此,发-泄出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隐忍,哪怕是风颢一个字也不说,所有在场的人都感觉得到从他身上渗透出的股股寒意。
“大哥,是我的错,昨天遇到狗仔的时候,就该起了警惕的心……”
一言不发的风颢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司机过来把车门打开。
他钻进车子里,说了句:“去护城河边!”
宾利雅致缓缓地开动了,后面的汽车陆续跟上。
“大人,朱桓说,后面有狗仔!”司机的耳朵上别着耳机,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
风颢冷下了眼,抿紧的唇瓣,透露出剑一般的锋芒,他微微扬起的眉角,也仿佛即将出鞘的剑,神情孤高绝傲!
“传下去,速度放慢!”他冷冷地吩咐。
正是中午,艳阳高照,公路上的汽车并不多。
又开了一段路程后,他让司机停车,然后径直打开车门下了车,大步向车队后面走过去。
跟随的人都纷纷下车。
一直跟在他们车队后面的一辆摩托车见势不妙,想要转弯加速。
风颢从腰间摸出一把枪,直直的对着那个架势摩托车的男人,怒吼了一声:“开啊!”
摩托车猛地刹住了,后面的那个拿着照相机的男子一个趔趄从摩托车上摔了下来,相机也摔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