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爷,您这么做,会不会引来报复?”老廖忧心忡忡的对云大说。
“刚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没人来报复,你从中间看出来点什么了吗?”云大扭头问老廖,老廖的见识不差,差的就是对人心的把握。
“恕奴婢愚钝。”
“老廖啊,以后不要再说奴婢这两个字,我家没奴婢,进了这个家都是一家人,你看浩哥的结果如何?”
“困兽犹斗,逃不掉的。”
云峥嘿嘿一笑道:“如果在刚才如果有人肯帮浩哥一把,哪怕是一个人,你说浩哥会不会走掉?”
老廖很肯定地说:“即使是现在,如果有人肯帮浩哥一把。他依然走的掉。”
“你看见有这样的人了吗?”云峥指指空荡荡的街道问老廖。
“没有,着实一个都没有啊。”
“那你还指望这些人会来替浩哥复仇?”
老廖失落的摇摇头,冲着云峥拱拱手就进了院子,心情似乎一点都不好,云峥瞅着老廖落寞的背影,笑了一下,迟早有一天老廖会向自己解说为什么会一个人带着漂亮老婆走满是强盗的山路的,他对此非常的有信心。
浩哥的拳风霍霍,七八个捕快走马灯一般的围着他转,猛然间。有一个捕快发一声喊。手里的水火棍重重的敲在浩哥的孤拐上,浩哥的身子一侧差点摔倒,而另外一只水火棍又敲在他的另一面孤拐上,浩哥艰难的吼了一声。终于倒在了地上。七八个捕快就猛地扑上去。人山一样的将他压得不能动弹,拉着锁链的那个捕快终于找了机会,一脚踏在浩哥的腮帮子上。死命的将锁链卡紧,只留下一丝丝的空间让浩哥喘气,这活干的非常熟练。
等浩哥全身都被铁链子缠满之后,捕快们这才松了一口气,放开粽子一样的浩哥,一个个躺在地上回气,猴子和憨牛端来米酒,请他们每人饮上一盏,猴子小声的在为首的捕快耳朵边上说:“我家郎君和鲁通判有大渊源,素来以师生相称,今日能捉到这个大贼,大家伙辛苦了。”
猴子说完话,就把刚才扔地上的那块银铤趁着帮捕快头目整理衣衫的功夫塞了进去,捕快只觉得胸口一沉,立刻就眉开眼笑道:“请你家郎君放心,今日算得上人赃俱获,他们当街承认的,街坊们听到的也不少,大家伙的功劳都在他身上,容不得他狡辩。”
云峥走到躺在地上嘶嘶喘气的浩哥面前说:“刘大巴杀了我坐师鲁通判父母,我坐师千里迢迢来到成都,如果不能抓到凶手,他老人家就没脸回京做官,刘大巴死了,却没有被明正典刑,想来我坐师心中一定有遗憾,所以只好拿你顶数,他老人家的心里也能通达了,可以高高兴兴很有颜面的回京做官,这样一来我就不用给坐师送礼了,要不然会耗费好多银钱的。”
浩哥张着嘴极力的想要分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云峥接着说:“我知道你不认识刘大巴,可是你的那些手下不一定不认识,反正你也说了,你弟兄犯得案子算在你头上就是了,现在,你还愤怒个什么劲?莫非你说话不算数?
我可听说江湖上的汉子一诺千金,为了兄弟可以两肋插刀,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世上冤死的人多了,不少你一个,更何况你还不算是冤枉,你是一个大泼皮,平日里总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才能将你样的这样油光水滑,慢慢的等着秋后处决吧,还能活大半年,算是赚了。”
浩哥把脑袋猛猛的往地上撞,嘴里发出蛇一样的嘶嘶声,云峥再一次佩服了一下这些捕快家传的手艺,眼看着浩哥被人家穿在水火棍上,就像抬死猪一样的向城里走去……
“以后不许学人家混黑社会!”云峥恶狠狠地警告猴子和憨牛。
云家的门前重新恢复了安静,地上的火盆一类的东西统统都不见了,两个仆人出来清扫了一遍,洒了清水,就和以前一样干净,只是没人愿意从云家的门前走过,哪怕绕道走,也不愿意走云家门前。
花娘疲惫的走了进来,把身子堆在云家的圈椅上就托着下巴仔细的看云峥:“几个月不见,你又变得卑鄙了许多。”
云峥哈哈一笑道:“你和老道好的就像蜜里调油,还能想起我?”
花娘没好气的挥一下手说:“那个没胆鬼,晚上我故意给他留了窗户,他都不敢进来,只敢站在房顶上说话!晦气。
说你的事,小公鸡,你这就算是立威了?想要在成都府立足,这点威风可不够!”
“没打算惹谁,我准备把脑袋缩在壳里扮乌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