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齐点头,太有映像了。
尤其是薛棋,她曾经一度想做蒋茂君的大伯娘。
可惜此生没机会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以老。
“我大伯不是把所有财产都给了我大伯娘嘛,原本她日子也挺好过的,可是过年前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家里遭了贼,钱财都被贼给卷走了。”
顾元青感到奇怪,“你大伯娘家应该不是住在什么普通的地方吧,况且家里应该也有佣人才对,怎么会遭贼。”
温玉玲好歹是个落魄的军阀小姐,嫁的又是高官,再落魄落魄不至于到住普通的地方。
蒋茂君脸上的笑容更加张扬了几分,“我高兴就高兴在这里,我跟你们说这个贼还是个家贼哩!”
“我大伯娘有个侄儿叫温时家,从小被他碰在手心里疼爱,她不是一辈子没生孩子嘛,就指着这个侄儿给她养老送终呢。”
薛棋听得津津有味,迫不及待接下句,“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侄儿前段时间听说交了个什么女朋友整天拾掇着他买这买那,那温时家也是个傻的,明明家里底子都要被掏空了,还非要装,只得走歪门邪道,趁我大伯娘不在家给她一锅端了呗,还伪装成小偷。”
蒋茂君说着说着自个都笑弯了腰,“我就没遇上过这么傻的,我大伯娘住的可是我大伯之前的房子,那可是军区大院!”
“军区大院遭了贼,好家伙,把整个军区都给惊动了,派了小半个武、装队来找贼,把那小子直接给吓尿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听完都不由得一乐,的确没有见过这么傻的。
就连一向笑点高的顾元青也不由得莞尔,从前他总觉得他面前的三人傻,这么一对比,貌似他们智商还算正常。
果然人都是对比出来的。
大笑过后,蒋茂君又稍稍平复了一点,“这还不算好笑的,好笑的还在后面。”
“我大伯娘为了给侄儿遮丑,只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说是自己放错了地,以为丢了,遭了军区多少白眼,结果那温时家吞进去的东西却不肯吐出来了,又没有人为我大伯娘证明她丢了东西,她的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人间蒸发。”
薛棋啧舌,“这就叫作茧自缚。”
她虽然为人爱贪便宜,但她也不是没有良心的人,她贪了蒋茂君的便宜,平日里也替他做些家务。
在乡下两年,洗衣做饭全是她在干,平日蒋茂君不开心了,她还要负责哄着,拍拍马屁。
但温玉玲就纯粹是一个白眼狼,跟她一比,薛棋自己都觉得自己挺可以的了。
“没错没错。”蒋茂君十分认同地点头,又接着说道,“但这还没完。”
“我大伯娘拿不回钱她就干脆去温时家家里住着,我估计她心里想反正都是要侄儿养老的,现在提前去养老也不错。”
蒋茂君笑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结果温家人知道她没有钱之后,她回娘家,人家直接把大门一关,不准她进去。”
对于这个结果大家都不意外。
之前他们就推测过,温玉玲的娘家人就是在利用她,这种不平等关系,总有一天会土崩瓦解的,只是时间早晚问题。
就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温家人居然做事情如此之绝,连大门都不让人家进。
“那温时家偷了我大伯娘的钱不是要娶媳妇嘛,他给他那对象不是买了一堆东西,钱如流水般花出去,更好笑的事来了。”
本以为听到结局的三人,又来了一个高潮,都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着。
“温家人在筹备婚礼,去找那姑娘拿个章程,结果那姑娘居然是个精神病,装得跟个正常人一样还真没有人看出来,这不年三十那天给送去精神病院了,温家人竹篮打水一场空,花出去的钱也收不回来了。”
蒋茂君说完脸都要笑抽了,这个脸他过得实在是太欢乐了,欢乐到每天抱着瓜子去看戏,都没空来找顾元青他们玩。
薛棋也是一样捂着肚子直笑,就没有听过这么好笑的事。
唯独顾元青和季晓淳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神里解读到一丝丝戏谑。
温时家的对象就是宋盼盼吧。
“娘家人不要我大伯娘,我大伯娘又没有钱,总算是想起我大伯的好来了,这不又上门吵着要复婚,我大伯为了躲她,直接住到部队去了。”蒋茂君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早干什么去了。”
“你们不知道她为了想与我大伯复婚,居然破天荒的开始对我好起来,可惜啊,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蒋茂君说完整个身子都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