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走我们回去看看第二个人是谁。”薛棋说完就自己走起路来,走的还是直线,一点都不歪。
瞿亮和蒋茂君两人只得一脸懵的跟上。
“早知道喝酒就能解决事,我们还费那么大劲做什么,只管喝就是。”三人回去之后已经是耽误了一天,薛棋嘟嘟嘴有些不满,效率太低。
“姑奶奶,早先我们也不知道你能喝呀。”第一份合同被薛棋搞定之后,蒋茂君对薛棋的态度立马来了一个一百八十的大转弯。
从小生活在那样的家庭下,蒋茂君太明白一个很能喝酒的人能量究竟有多大!
很多时候,再困难的问题只要一遇上酒,这事情就变得再简单不过。
有这样一个酒神在,什么事搞不定啊。
果然有了薛棋在,三人就有如神助,也不麻烦一家家的去找人谈,直接把南省的黑市老板都聚集在一起,一起喝!
最后一桌子的人都被薛棋给干趴下,她人长得瘦,年纪又不大,很容易让人轻视她,最后再被她出其不意给喝倒,都输得心服口服。
江湖中人,最是讲究愿赌服输,尤其是大家伙都在,这要是耍赖得多丢面儿,都会笑话他们输不起。
于是一个在顾元青眼中看起来异常艰巨的任务就这样被他们三人三天之内给完成了。
这边谈拢了,资金也充足,瞿亮拉了一车货物买了一张去青北农场的地图就上路了。
青北农场周边的住户们等瞿亮都等得望眼欲穿了,去年他们才过上几个月的好日子,突然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型谁受得了啊。
瞿亮的到来可算是给他们解决了燃眉之急,大量大量的货物被买回家,家里吃不完的食物再卖出去,不仅没有损失,反而变得富裕起来。
每个人都很满意,瞿亮也很满意。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其他农场周边的住户,没道理他们过好日子,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于是瞿亮就变得炙手可热起来。
一转眼,天气进入六月,南方还没有感觉到炎热,蚊虫就开始到处飞舞起来。
这使得顾元青有些不厌其烦,因为他发现总有蚊虫围着他嗡嗡嗡转个不停,裸露在外的皮肤就会被叮一个大包。
为此季晓淳写信回京托家人给顾元青买了好多上海牌的花露水。
在南城的乡下季晓淳发现供销社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卖,原因是乡下人都愿意自己打蚊子,不愿意把钱花在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上。
供销社的人深谙老百姓所需,也没有进这些东西。
在等待包裹到来的时候,一件更加让顾元青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他的吸蚊体质,夜里总是有蚊子从房间的缝隙里钻进来吸他的血,可怕的是他的身体还对蚊香过敏。
在屋里一点蚊香他浑身就痒得不行,点一夜就全身都是红疙瘩,这可就要了他老命都。
整天听着蚊子的声音,连晚上睡觉也躲不过,顾元青整个人都憔悴了下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季晓淳见了心疼不已,每天都会出去割一把艾草回来把屋里熏上一熏,但这样都阻止不住前仆后继的蚊蝇们。
这天夜里,季晓淳看着顾元青那双发黑的眼底,实在是忍不了,把家里的蜡烛和油灯都点上,对顾元青说道,“你先睡吧,我守着你。”
顾元青实在困得不行,把头钻进被子里,就睡着了。
季晓淳给顾元青打了一夜蚊子,第二天一狠心花高价买来一床蚊帐回来。
还是大红色的。
没有办法乡下好东西少,这床蚊帐都还是别人家结婚用过后留着压箱底的,要不是季晓淳的开价实在令人心动,不然他们是绝对不会卖的。
虽然蚊帐的颜色是鲜艳了点,但自从有了蚊帐开始,顾元青发现他总算是晚上能够睡个好觉了。
身体一天天也精神起来。
直到某天顾元青白天喝多了睡,晚上起来上厕所,一出房门,整个人都惊呆了。
屋外一排排的点满了蚊香,屋前屋后都没有放过,距离和屋子隔得正好,保证他闻不到味,也不过过敏,但能阻止蚊蝇。
怪不得这些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季晓淳总是喜欢磨蹭一会,早上还喜欢早起上厕所,原来是在为他布置这些东西么。
上完厕所回去的顾元青,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小人儿,忍不住喊了两声,“小心肝。”
“唔。”睡梦中季晓淳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他,习惯性的应了一声。